因为李香菱是不会想要桃夭会继续再提这个已然过去了的事情,还将和自己刚进府所发生的连到一起。
那一天,原本应该是欢欢喜喜的,却成为了李香菱心里致命的伤痛和屈辱。
无数个夜晚里,每每李香菱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流泪,自己一生就那么一回的日子,就那样轻易的葬送在了桃夭的手里。
“呵,非要本王妃说出来你才肯死心么,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王妃就好好提醒你,第一次是你入王府那日,将茶水洒在本王妃的衣裙上,这样的事你总归不可能忘记。”
轻笑的意味在唇角边稍稍蔓延,桃夭带着一抹慵懒的意味,全然没有方才那样的严厉,却也不见得有多温和。
饶有兴致的看向李香菱,微微含笑的眼眸底却是无边无际的冰冷,淡淡的情绪,表露出来的却不是很明显。
桃夭总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模样,哪怕是满腔的愤怒,在看到她这个模样的时候,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很是纠结。
李香菱现在就是,压制做不到,不压制也做不到,两股不同的情绪充斥着她,连她自己都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左右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桃夭这样所说的话,再一次提醒着李香菱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刺激着她的思绪。
原本李香菱是想要逃避的,偏偏桃夭这样提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机会。
不等李香菱开口的时候,桃夭便继续说道:“第二次是方才在清风醉亭子里,你的丫鬟将茶杯差一点砸在本王妃的衣裙上,只可惜她速度太慢,倒是茶水再一次脏了本王妃的衣服,这样的两笔帐,侧妃你说是不是应该好好算算?”
缓缓地开口将这些话全然都说出了口,静静的等待着李香菱的反应,桃夭就看李香菱能够装傻到什么时候。
都将话明摆在这里了,想抵赖大约是不能的,更何况桃夭能够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就没有打算让李香菱再狡辩什么。
本来也没什么,桃夭大可在李香菱将东西拿给少祯后自己再去扔掉,只是桃夭不想少祯看到后更加的心寒而已。
并不是故意想要瞒着少祯,只是桃夭在考虑少祯的情绪而已。
听到桃夭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时候,李香菱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甚至连红润都有些消失了。
无论如何李香菱都没有想到桃夭竟然认定那件事是自己做的,而不是德妃,关于这一点,李香菱有些想不通。
桃夭到底是怎么样看出如烟是自己的丫鬟的,明明那个时候没有一点可以泄露的时候,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还以为桃夭是不知道的,以为桃夭的认定最多会是德妃,也绝对不会是自己。
略微煞白的脸色,李香菱难掩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什么都清楚的知道的桃夭,瞬间感觉到了自己在桃夭面前有种原形毕露的模样。
“第一次的事情是妾身不小心才弄脏了王妃的衣裙,那个时候的事情王妃怎么还记得,莫不是怨恨妾身不成。”
尴尬的笑着,却没有一点的笑意,故意牵强起的唇角,李香菱逼迫着自己看向桃夭,尽量没有任何的逃避,因为她知道,越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就越要好好的面对桃夭。
逃避只能够更加证明自己的心虚,从而坐实桃夭想法,李香菱觉得只要自己死撑着不承认,那么桃夭自然是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的。
这是目前李香菱唯一能够想到的应对之法,除此之外,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细细的思量了良久,李香菱又继续补充着说道:“至于这第二次,想必是王妃误会了什么,那宫女妾身从前似乎是见过,一直在姑母那里当差,有怎么会是妾身的丫鬟,王妃可真会说笑。”
故作出一种轻松的装在,李香菱不想要桃夭察觉到什么,所以在逼迫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模样,企图在桃夭面前蒙混过关。
还以为这件事在宫里就算过去了,却不想桃夭还会再提出来,难不成桃夭没有接德妃赏赐的玉如意就是想要继续再谈下去这件事情吗?
小心翼翼的猜测着,只能够下一次再有机会的时候才能够从德妃那里得到应该得到的说法和答案吧。
只是那些都太过于遥远,桃夭需要解决的是眼前的这件事,这才是重点,其他的往后再说都是可以的。
这件事总会过去,就看是该怎么样的过去。
“是么?本王妃对你怨恨到不至于,毕竟你没有可以让本王妃一直记得你的资格,本王妃只是突然间想到了而已。若是本王妃没有记错,那个宫女叫如烟,是伺候你长大的丫鬟,你还想否认不成。”
面对李香菱那些话,桃夭眼眸里对李香菱更加的不屑,都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还如此的狡辩,那也是够可以的。
不过桃夭并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和李香菱满满的耗,毕竟现在可是在马车上,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这样的挑唆还可以暂时性的缓解无趣,桃夭自然是乐意的。
反倒是很享受李香菱这样突变的模样,桃夭就看李香菱还能够装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妾身之前的丫鬟是叫如烟不错,但并非刚才那个宫女,如烟早已嫁人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做宫女。”
死活的不肯承认,李香菱甚至还愿意编这样的一个谎话企图来蒙蔽桃夭。
也对,自己哪个那有可以被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