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莎曼不服气道:“扒就扒了,怎么了?我都不怕吃亏,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来人!来人啊!”洛忠当即喊来几个丫鬟,指着跌在地上的女人说道:“把这人扔出去,以后别放她进来!”
“云洛忠!”帕莎曼让人拉着拽着就离开了院子,一路又往大门口小跑出去,都不给半刻的流连时光,最后几个丫鬟把她人一甩,两扇厚重的大门一关,只留她眼眶里噙着泪在原地委屈。
自此后几天,太阳还没升起帕莎曼就已经乘着那辆豪华飘逸的大马车赶到云家门口,风雨无阻地驻车等待洛忠出现。
家里也都传开,藜兹国来的美女看来是吃定他们二当家的了。
这话自然也让嘉言听见,心里起了说不清楚的味道。
她从大理寺回来后就一直抱恙在身,全靠云嫂的照顾现时才稍微把身子调理得好了些。
嘉言虽与衷瑢不合,但是她却跟衷瑢的姊妹——梁又梦惺惺相惜。
在她看来,这个梁又梦可真是明事理又有能耐的人。
梁又梦与衷瑢一起从西北边关来的,然而不像衷瑢能活得那么安逸,全都是靠嫁了个好夫君,也就是云长天,梁又梦在京城能自立自足,可是完完全全凭借她自己经营的本事。
楼,那是她与她暗恋的男人——何音,合资办。
但是前段时间,何音让云长天设计摆了一道,差点丢了性命,甚至失去了他爱妻慕亦,连歌楼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大不如前。
这几天又赶上衷瑢被冤枉,梁又梦真是两头忙,忙到她双脚都没有着地的时候,因此暂时借住在了云家,与董嘉言一个院子。
昨天得空,嘉言想着梁又梦这几日总是在外奔波,也没怎么回来和她们吃饭,必定是为着衷瑢的事在那儿周旋,心里便有些放不下她,趁着自己能走路了,赶紧去云家的大厨灶房揉面团做了点红糖馒头。
正好那时云长天房里的丫鬟拿着食盒过来装饭菜,看着刚出笼的馒头热气腾腾,便向嘉言讨了点,一并装回去让云长天带到牢中,并最终吃到了衷瑢肚里。
嘉言自己留了两块放在董家院子的厨灶房里,本打算隔天热一热当早饭吃,剩下的就遣小厮全部送去了净姨家。
哪知今早却传来衷瑢的死讯。
云嫂回院子跟嘉言问道:“衷瑢死了,听说是吃了大少爷昨天送去的饭菜后半夜里中毒...”
她正坐在榻上咳嗽,还未咳平息,听此消息眼睛突然地一亮,忙抬头勉强问道:“你说谁死了?”
云嫂脸上微起担忧情绪,紧挨着她坐下,低声说道:“衷瑢,就是经常跟你吵架的那个。你说她是吃什么死的,我们昭昭昨天跑去大厨房里玩,去的时候手里还有一株夹竹桃呢,回来就没有了,我昨晚就在担心,会不会昭昭她把那毒花扔到食材里去了。”
嘉言回忆了一下,自己揉面团的时候水盆里确实浸了一株只有一小截杆子的花,平时她就有在和面的水里浸些鲜花,给水添添香味的习惯,这下也没多想就继续用里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