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赶跑饿狼,再回屋的时候,屋内已多出一个人,见了他还幽然叹道,“阿雪……”
西门吹雪转身关上房门,“你来有何事?”
“阿雪怎么知道爹爹来了?”玉罗刹却问了另一件事。
西门吹雪沉默良久,玉罗刹也不急,只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血脉传承果然完美无缺,哪怕一直看下去也不会觉得无聊。
“直觉。”最后,西门吹雪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玉罗刹满心欢喜,“我们父子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西门吹雪默默的垂眸擦剑:并不是,这只是在经历过多次夜袭后的直觉反应,只要玉罗刹出现在他周围一里的范围内,他总会有一些奇怪的感应。
结果这一次,他在房间内等了良久,却没把人等来,疑惑之下才出门去寻,结果却发现他想对小师傅动手。
玉罗刹觉得西门吹雪似乎误会了什么,把今晚的动作回想一番,他的脸黑了。只是为了宝贝阿雪,他顽强的没有把泼过来的这一盆脏水擦干,只希望阿雪记得,和自己有瓜葛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别把那个小和尚想得太天真。
玉·忍辱负重·罗刹都要被自己所展现的父爱感动哭了。
于是乎,第二天,府上就迎来了一个西门大老爷。
嗯,实话实说,西门吹雪有爹这件事,还是惊了不少人的。更别提那爹一见西门吹雪就哭了,把这一路寻人的苦难说了个十成十,“我从西面回来,一入中原就听到你要和人决斗,再匆匆往万梅山庄赶,管家下人一个不缺,偏偏没了你的踪影,还有一个女人在你院中哭丧,老爷我当时一口气就差点没上啊!还以为自己赶晚了,连你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花满蹊一来就赶上了这出大戏,见到那满脸慈爱眼睛通红连胡子都沾上了泪水的老者,心有戚戚焉,上前劝道,“老伯何必说这等丧气话,西门庄主剑法高深,近日又所有突破,且身无负累不像白云城主那般受祖业所拖,此次决斗的结果,未必有您老想象的那么糟糕啊。”
为了替西门大大攒人品,花满蹊就没说什么西门必胜的话来拉仇恨了。
虽然这样,西门大老爷看花满蹊的目光也立刻柔和了八个度,一声声贤侄叫得欢快,连见面礼都给的足足的。
花满蹊捧着一下子猫眼宝石,心里那叫一个受宠若惊。不愧是正版的西门爹,从今以后,谁再把西门吹雪和玉罗刹扯上关系,自己一定第一个上去反驳。连高功能反社会的人都能有一对平凡父母,西门吹雪的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走私犯又怎么样!
无花见笑得像花一样的花满蹊,心里想着万事果然自有定律,这样的傻瓜可不就是无知者无畏,傻人有傻福吗?
西门大老爷一点都不像他儿子一样高冷,反而十分精通人情世故,寒暄过之后,便要请见此间主人。
无花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去问一声吧,并非不尊重伯父,只是玉先生身体不适,已多日不见客了。”
“那就烦劳小师傅了。”西门大老爷笑呵呵,没有半点想要就势放弃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玉笙已多日不见客,他更知道昨晚他想要潜入主院,却莫名其妙的怎样也无法得其门而入。
这样一个本冷高深的人,他当然要去拜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