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慧姐和离开之后,我回到宾馆的房间。我用电脑把今天拍的相片全部发给了梦涵,然后给她留言说“等我,我明天下午四点的航班”。
因为我们乐队的成员今年大三,还有一年才可以毕业,所以我代表乐队跟“仙乐”签订的合同是等我们明年大学毕业之后再到他们公司发展,而在校期间我们乐队所有的生活开销都由“仙乐”公司负责,不过在此期间如果我们乐队出专辑,或者是举办什么演出之类的,都要挂上“仙乐”的招牌。
其实阿浩原本一心想着比赛如果得了第一就一鼓作气,直接全身心的投入娱乐事业的,可是iris说“辛辛苦苦读了几年大学,而今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想想挺可惜的。再说了,我们在学校也可以坚持创作啊,而且学校里还有那么多同甘共苦的朋友,一旦我们中途退场,对自己或者对朋友都将是一个不小的遗憾。”至于我个人,我是非常的同意iris的观点的,因为做人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坚持上完大学之后,如果我们以后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至少我们还有一张大学文凭,到哪不至于饿着肚子,可是假设我们那一刻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然后毫不顾忌的放弃了这张文凭,一旦今后我们在圈里混不下去了,恐怕到时候连个江湖卖艺的都不如。
而针对阿浩和iris的分歧,我们乐队五个人经过心平气和但又义正词严的讨论之后,最终达成共识,明天回上海继续读我们的大学,虽然那张文凭对我们几个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铁饭碗,但是至少也是一瓷的啊,再说了,我们每年都要往学校送几千两银子呢,这可都是钱呐!虽然现在我们都已经有了挣钱的能力,而且几千块钱对于我们来说马上就可以用九牛一毛来形容,不过,毛主席不是教导过我们吗?“一餐一饭,将思来之不易。”更何况那是好几千块呢,够那些普通小老百姓一年的生活开销了。
……
到达上海浦东机场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下午六点了,在北京那天一直都没有见到慧姐,而且她也没有到机场来为我们几个送行,不过她倒是派钟叔开车载了我们一程。听钟叔说,“昨天公司出了一些事情,而慧姐一直都在忙着处理,走不开。”但是,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我们一连问了好几遍钟叔也没有多说。
而当我拉着重重的行李箱,背着吉他,马上就要走入登机室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是慧姐打来的。
“喂!慧姐,今天怎么没见你啊,很忙吗?”
“公司出了一些状况,我这边走不开,抱歉啊,不能亲自去送你们了!”电话里我听不出慧姐有任何的表情,语气依然很平淡,就像她平时上那些无聊的访谈节目时一样,没有丝毫的棱角,但是却可以让人感觉到她心中的无奈。
“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钟叔也不跟我们说含关切,而且关切中透着丝丝的焦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报社喜欢胡说八道,影响了我们公司的声誉,不过你放心好了,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搞定的。祝你一路顺风!”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甚至我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慧姐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慧姐向来都是一位雷厉风行,办事果断干练的女人。可是这次我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从刚才的通话中我已明显感受到慧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特别是末尾那一句“祝你一路顺风!”说的尤为让人心酸。
“也许是她舍不得我们离开吧!”我在心中胡乱的猜测着。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的,呵呵,我们只不过是短暂的分别嘛,一年以后我们还要来到北京发展,到时候坐在同一个工作室里,想不见面都难,呵呵,管她呢,反正我马上就可以见到我可爱的梦涵了,还有那一帮死党,尘萧啊、韵文啊、闵杰啊、以及倩雪和易烟。好几天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样?”我一个人傻傻的自言自语到,随后就关了手机。
飞机缓缓升起,然后迅速的进ru了预定航道,我静静地坐在机舱里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一刻,我看到一座奢华的城市正快速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而这样的场景突然让我显得有些莫名的感伤,因为我又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雨,以及雨中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