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似是被吓到而虚软的靠过去,实际上他垂下来的手已经按在了他坐着的椅子的靠背上,那后面正藏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剑。
而不等他的指尖触碰剑柄,楚云笙已经一把将他从凳子上提了起来,然后抬起就是一脚对着那椅子踢了过去,将那剑连同椅子都踹翻了好远。
“我再问你一遍,那老汉的女儿到底被你弄去了哪里?”
看着一把被自己掼到了地上这次再不敢动弹的周候,楚云笙的语气依然冰冷如霜,她的眸子里也带着肃杀的冷意,让周围那些企图赶过来救周候的壮丁们也是一愣。
此时的周候已经气焰全无,在被楚云笙从椅子上一把提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魂飞魄散,就连他保命的小伎俩都已经被楚云笙识破,而且此时楚云笙的匕首就搁置在他的颈间,那里泛起的凉意让他的后背冒起了层层冷汗,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不对都有可能触动了面前这个犹如杀神一般的女子的霉头,那冰冷的匕首随时都有可能割破他的喉咙。
周候吓的浑身如稻糠,心里也就在开始自责,早知道今日会遇到这么一位不怕死的杀神,他就不应该在大街上张扬,就不该逼死了那老汉,更不敢招惹了那女子。
然而,现在想这么多已经没有用了,在看到楚云笙那一双已经渐渐失去耐性的眸子的时候,周候艰难的动了动喉头然后面上带着愧疚道:“女侠饶命,那女子的死真的不能怪我,她是自己寻了死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周候就感觉脖颈一片冰冷,原来是那要命的匕首又靠近了他的脖颈一寸,这一次是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他甚至能感觉到脖颈上的刺痛和温热,刚刚这一下子突然靠近,他都不能确定楚云笙这一下子到底刺的有多深。
而此时,楚云笙再看向他的眸子里的愤怒又汹涌了三分,她冷冷道:“她会自己寻了死路?”
说到这里,楚云笙眸色一紧,松开了搁置在周候脖颈上的匕首,就在周候为之要大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楚云笙蓦地弯下腰来,抬手利落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只是她一刹那的动作,就带起了一片血色。
下一瞬,周候就只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从他的两只手腕间冒出的血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喷洒在了他的衣袍上。
伴随着他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声,楚云笙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的手中还拿着那沾着血的匕首,她的神情却比那匕首更加瘆人,只听她道:“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会自寻死路,你觉得我会相信不会怪你吗?你若不强行掳了她去,她又怎么会宁死不屈最后走上绝路?刚刚那老汉说的没错,你就是畜生,所以对付你这种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云笙的话音才落,抬手就要将手中的匕首挥下,而周候此时也已经从剧痛中恢复了一点神智。
眼看着楚云笙的匕首就要落下,人在最绝望的生死边缘的时候,体能和反应也是超乎寻常的,所以他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一脚蹬在了桌子腿上,然后利用这力道将自己的身子向一旁滚落了过去,将将的避开了楚云笙那要他命的一刀。
而他这一滚,就直接滚到了身后那十几个早已经待命的彪形大汉的脚边,他们反应也是极快,连忙上前,用身子将周候护在了身后。
“给本侯爷杀了这贱人!不,要抓活的,本侯爷也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眼看着自己已经逃离出了险境,而此时自己的人已经将楚云笙团团围住,周候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被吓破了胆的怂样,他浑身上下那一股嚣张气焰顿时又上了来。
看着自己的护卫们拿着棍棒就对着楚云笙冲了过去,他咬牙冷笑道:“不过是为了区区一个贱女人,你这贼人还胆敢伤害本侯爷,你不知道本侯爷什么身份?你们什么身份?看本侯爷不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后再将你同那贱女人一起挫骨扬灰,本侯爷……”
楚云笙在之前抬手利落的挑断了他双手的手腕,此时他滚到了一边,虽然双手手腕剧痛无比,但却比不过此时他对楚云笙的憎恨,所以他的关注点也就在楚云笙身上,看着她被数十个他的护卫围攻,他也觉得不解气,嘴里在不停的咒骂着,然而,不等他将那句话说完,刚刚还被数十个彪形大汉围攻的楚云笙竟然犹如鬼魅一般掠出了层层包围圈,再度身子一闪就到了他身边,然后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这一次楚云笙手腕一抖,直接就用那还沾着他手腕上的鲜血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脖颈。
让他最后一句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在那一片血渍飞溅过来的时候,楚云笙已经反应极快的转动了脚腕,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脚尖一点,从窗户口掠了出去。
只剩下蓦地睁大了眼睛但却已经渐渐没有了生气的周候躺在一地的鲜血中,以及那一群不知所措的他的护卫们。
楚云笙直接从窗户口掠了出去,然后就跃到了对面的屋脊上,看着对面已经傻眼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护卫们,她身子一闪,就踩着瓦砾直接飞掠了出去。
而楚云笙这边才走,这酒楼的二楼楼梯口处就出现了一道穿着翡翠色锦服的男子,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带着帏帽的女子,他们两人的身后跟着数十个身手不凡的护卫。
在他们出现之后,之前拥堵在那隔间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