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楚云笙是固执的,是执着的,即便是执拗如他,也根本就强不过她,苏景铄甚至能想象的到即便是自己这一次摇头否定之后,她也能想象的出各种逃离的办法和说服他的理由。
对于她,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此,苏景铄只得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你都已经决定好了,我还有话语权吗?”
虽然是疑问句,然而话语里的宠溺和无奈却让楚云笙听的分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他终于肯答应,她的心里也蓦地松了一口气,正要打算安慰一下面前有些失落的苏景铄,却冷不丁的被苏景铄一下子抱了个满怀。
他的双手牢牢的禁锢着她的腰,脑袋也深深的埋在了楚云笙的颈窝间,然后不等楚云笙开口,只听他用他那玉石抨击般好听的声音在她的颈窝间认真道:“阿笙,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遇到事情不要冲动,如果有什么不好应对的情况,也不要轻举妄动,你且先等我一些时日,最长一个月,最短半个月,我快马加鞭将楚国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来找你,这一点你必须要答应我,否则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苏景铄声音越发低沉,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思念,楚云笙听着,只觉得心头顿时有些堵,她的鼻尖也泛起了一层酸楚,在眼底里泛起泪意之前,楚云笙抬手环上了苏景铄的腰际,然后认真道:“嗯,我会的,你回楚国也会面对很多困境和磨难,你也要万事小心,切记不可以心急,不可以为了我而涉险。”
听到楚云笙的话,苏景铄没有答话,而是将埋在她颈窝间的头点了点。
正在两个人你侬我侬快要分不开的时候,却听见外面响起了内侍的奏报声:“禀陛下,元大人求见。”
闻言,苏景铄和楚云笙皆是一愣,然后楚云笙迅速的松开了抱着苏景铄腰际的手,然后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抬眸,心照不宣的对上苏景铄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
还好现在来的是二元,否则的话,要是又是之前那个不长眼的内侍的话,楚云笙估计苏景铄都要暴走了。
“宣。”
说完这个字之后,苏景铄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他就坐在楚云笙旁边,含笑看着楚云笙喝着茶。
而楚云笙也害羞的低着头,捧着茶盏。
一直到二元踏步进了这大帐,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这才淡了两分。
“君上,姑娘。”
才走进来,二元就对两人行了一礼,在苏景铄的眼神示意下,二元才起身,然后对苏景铄说:“卫国有密函传来。”
闻言,楚云笙一怔,她抱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茶盏跌落到了地上。
二元见状,连忙将那一封火漆密函递到了苏景铄的手上,而楚云笙也靠近了苏景铄些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的盯着苏景铄的手飞快的将那密函拆开,待看到里面的消息的时候,楚云笙的心依然似是在一瞬间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蓦地疼了起来。
因为那上面写着两个消息,一则,卫国公主病危,正在全天下范围内寻求名医;另外一则也并非是好消息,说卫王都已经处处张灯结彩,准备迎娶赵国的公主何月英。
后面的消息楚云笙已经无暇关心它的利害,让她震惊的前一条消息,姑姑病危?
姑姑明明是被元辰师傅治好了之后才带着离开辽国的,她的身体底子这么好怎么可能病危,而且从这一条消息上来看,对于元辰师傅的消息就更能难猜测了,因为天下人谁不知道这一代的帝师一脉的传人元辰有着举世无双的医术,被称为天下医术第一人,如果真的是姑姑病重,如果元辰师傅在卫王手上的话,他是不可能不派元辰师傅为她医治反而去网罗天下的名医,而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在看了一遍那一封密函之后,楚云笙的双手就已经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她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拿过苏景铄手上的密函,然后认认真真逐字逐句的再看了一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看错了之后,她的手才蓦地一松,那一封密函就这样从她颤抖的手上跌落,掉到了地上。
而这时候,苏景铄的眉梢也已经蹙起,他连忙抬手揽住楚云笙的肩膀,然后温柔道:“现在的情况都不确定,你先不要担心,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一切都要等到天杀的探子传回了消息再说。”
听到他的话,楚云笙觉得自己的力气又恢复了几分,然而她的心依然七上八下的,没有个着落。
这时候,苏景铄又道:“阿笙,你看,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分析,也许这正是卫王或者何容给我们布下的一道迷障,用来迷惑我们的,因为一则,如果元辰先生在他们手上的话,那么,我们想想,他们为什么不用元辰先生为公主殿下治病,反而舍近求远去天下网罗名医呢?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是在迷惑我们,诱导我们上钩,二则,如果元辰先生不在他们手中,又或者是才从他们的手中逃脱的话,这样一来他们发布的这一则消息,就更加不能说明是公主殿下病了,他们的目的是要引元辰先生上钩,用来迷惑元辰先生的,而且,你也是知道的,何容并不傻,在这一次战场失利之后,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卫国,而他也同样清楚你我心里的想法,你先冷静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云笙刚刚一看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