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疑惑,面上楚云笙依然冷淡道:“好奇有什么用,如果赵王想要我知道的话,自然会告诉我的。”
闻言,何容面上的笑意更甚,他抬起另外一只手,靠在侧壁上支着额头,然后抬眸看向楚云笙继续道:“在那驿馆轻而易举的将你抓到的时候,孤还在想,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轻易的就中了陷阱,孤到现在都还记得你走进凉亭里那副伤心欲绝心神不宁的模样,啧啧啧,可谓是用情至深呐!”
没有想到何容竟然会用那一日自己因为在楚营里看到苏景铄的静妃所伤而取笑自己,楚云笙不由得有些恼,然而再一想到当天的情形,这两日已经被她压制在心底里的酸楚又突然在心底里蔓延了开来。
而不等她说话,何容却又道:“原来你是因为你的苏郎另娶了其他人,而且还与其他人夜夜笙歌恩宠备至而吃醋呢,所以以至于就算落入了我们那么显而易见的陷阱都没能识破啊,啧啧啧!”
听着他还在打趣,楚云笙立即压制下因为他的一席话而翻涌起来的酸楚,她眸色一冷,抬眸盯着何容道:“赵王到底想要说什么?而这个跟这密函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才落,何容抬手在楚云笙眼前继续晃了晃那密函,然后笑道:“我这密函对于你来说,自然是好消息,你要不要看一看?”
说着,不等楚云笙开口,他抬手将那密函对着楚云笙一丢,就将那密函扔到了楚云笙的手中。
虽然还没有猜到密函的内容,但是楚云笙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冷眼将那密函打开,然而,待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的时候,她的那一颗心却还是蓦地松了一口气。
仿似连日来的酸楚统统都成为了过去,而她也似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般豁然开朗。
只是,紧接着,在听到何容的一席话的时候,她刚刚才因为这密函而满是欣喜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怎么样?看到你的苏郎这几日其实并非在楚营,而那个静妃也不过是为了给外界做做样子,为了稳定军心和避开赵军的耳目而刻意安排的,你是不是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所以说,我说这里面的内容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
说着话,何容的眸子一刻也没有离开楚云笙,在看到她看到那密函的一瞬间,眼底里瞬间绽放出来的欣喜的时候,他的心也莫名的觉得有些堵。
而这种感觉,绝对是不舒服的,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大打折扣,十分的不爽。
然而,楚云笙却不知道这一刻何容的心思,她看到这密函上赵国的探子清晰的写着已经确定苏景铄已经失踪几日,且并不在楚营,甚至还刻意安排了静妃前来伴驾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时候,楚云笙的心底里自然是欣喜的。
因为,这样一来,那一天自己所见到的一幕幕都是表象,那么所谓的恩宠也都是表象……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心情自然是愉悦的,但旋即,冷静下来,再往深处一想,她就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阿铄到底去了哪里?如今三方对峙,在这等紧要关头,楚军势弱,明明打着皇帝亲征的旗帜为了鼓舞军心,却又为何在这紧要当口没有了踪影。
而何容既然已经知道了阿铄不在军中,那么他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打算来对付阿铄?这一切又跟他今日带着她前往的地方有什么关联?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席卷了楚云笙的脑海,让她应接不暇。
而对面的何容看着她的眸色一点一点的变化,最初的喜悦也逐渐转为担忧和不安,他心里的不舒服就越发多了几分,他眸色一冷,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他去了哪里吗?告诉你也无妨,而且这对于你来说,更是个好消息。”
说着,他松开了手,坐直了身子,然后朝着楚云笙逼近了过来,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的龙涎香离自己越来越近,楚云笙也下意识的往车厢的一角缩了缩。
而何容却似是故意要这样挑逗她一般,他的动作也只做到一半,只是倾身的靠近了楚云笙些许,倒也没有做出更亲昵的举动,他看着楚云笙的眸子,一错不错道:“他千方百计的想了办法渡过无望海,去了辽国,听到这消息,你高兴不高兴?相信,在辽国没有找到你之后,他也就会很快的折返回来,而他回来的必经之路必然是无望镇的港口。”
何容的话说到这里,楚云笙就差不多已经能猜到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而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底里除了因为在知道了阿铄居然不计一切代价的跑去辽国找她的动容之外,更多的是为何容接下来的安排而泛起了凉意。
只一瞬间,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刚刚还觉得有些热的车厢此时只让她觉得冷意森森。
她抬眸,迎着何容目光看去,然后冷冷道:“所以,你要带人提前去无望镇的港口埋伏?”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可以肯定,何容一定是这么想的。他这样一个不择手段斩尽杀绝的性子,又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能击杀阿铄的机会!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因为一旦涉及到阿铄的安危,她就冷静不下来。
然而,面上却还不得不故作镇定,不能让何容看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