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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众所周知的是沈夫人已经在剩下沈子濯和沈潇潇这对孪生子之后没几年,就因为身子虚弱香消玉殒。
那么,那毒药从何而来?
虽然沈夫人不在,但是作为跟天池部落有着血亲关系的沈子濯和沈潇潇兄妹俩却自幼便被这两个在楚国边境的游牧部落派来的人照拂着,他们同这部落之间的关系却并未斩断。
因此想要从他们这里取得三步倒也并非是不可能……
后面的事情沈老将军根本就不敢往下想,他转过头来,看向悠然坐着的苏景铄,他那有些干涸的唇瓣有些颤抖,但还是启唇问道:“陛下是不是还查到了什么?那个下毒之人并不是前太子的人,而就是天池部落的人?”
闻言,苏景铄摇了摇头,颇有些失望的看向沈向楠道:“沈老将军聪明一世,怎的在这个问题上如此糊涂?令郎跟天池部落并无半点利益纠葛,而且他们现任的族长还是令郎的亲舅舅,应说是保护都还来不及,怎的会不远万里派人来毒害?朕提点到这里,如果沈老将军还是想不明白的话,那么你且听听他怎么说。”
说着,苏景铄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紧接着就见到两个御林军士兵押送着一个衣衫有些褴褛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里。
一见到那个人,沈潇潇的面色瞬间一僵,而同时沈向楠的双眸中也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人,大声质问道:“黎旭……怎么是你!说……你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
那个被沈向楠称为黎旭的中年男子一见到沈向楠就一头跪了下去,哽咽道:“沈伯……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对不起……”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沈向楠的一颗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然而表面上却还是在尽量维持着平静,见黎旭跪在那里已经泣不成声,一时间连话语都抖落不清楚,他只好转过身子来再看向苏景铄,跪下道:“还请陛下明示。”
苏景铄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已经一脸苍白的沈潇潇身上,然而话却是对着沈向楠说着:“前太子不是傻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想着维和好沈将军却反而翻脸谋害令郎,沈老将军可曾想过这件事情的合理性?如果当初你被恨意冲昏了头脑,那么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这当中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近几日,朕派人去了天池部落,将令郎被三步倒暗害的消息知会给了族长,然后在他的协助下,找出了这么一个人来,具体的细节,你带回府上,自己询问即可,只是这件事情到底关系到沈家的体面,所以朕不打算声张,但至于遵照先王遗嘱立后的事情,相信沈老将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不会再提了。”
说着,苏景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而这时候沈潇潇却蓦地一把攥紧了沈向楠的衣角哭泣道:“爹爹,景哥哥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说到这里,不等沈向楠反应,她又转过头来,看向后面泣不成声的黎旭道:“是不是你向景哥哥他们胡说八道了什么?又或者是你们想要冤枉我?!”
“大小姐,当初可是您找我要那三步倒说是留在身上有用处,碍于您的身份,我不敢多言,但是却没有想到你……”黎旭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抹掉面上的泪水,双目红肿的看向沈潇潇。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那三步倒了?!肯定是你,想要谋害哥哥,然后发现事情败露最后却要扣到我头上,”沈潇潇一改之前的天真烂漫,两眼锐利的看向黎旭,周身都散发着让人心惊的冷意,她拽了拽沈向楠的衣角哭诉道:“爹爹,他的话你怎可相信,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怎么可能去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见她一口否决,黎旭也转过身子,向沈向楠斩钉截铁道:“奴才没有撒谎,真的是小姐,当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场,但是她交代之后出了屋子,我才看到她的贴身丫鬟正巧路过窗外,将这件事情听的一清二楚,我怕节外生枝,还特意嘱咐那丫头不要声张,不信的话,沈伯可以叫来查证,她……”
“够了!”
不等黎旭说完,沈向楠一记暴喝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他眼底里翻涌着滔天一般的恨意和怒气,右手也在这般恨意的催动下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对着面前对着自己哭的梨花带雨的额女儿打下去,却在即将落到那张像极了她母亲一样的面庞的瞬间,堪堪的停住了。
“回府!”他恨恨的收回了手,对黎旭和沈潇潇吐出这两个字来,再转过身去,看苏景铄道:“陛下的心意微臣领了,请陛下原谅臣御前失仪,允许臣告退回家处理家事。”
说着,见苏景铄点了点头,他就站起了身来,准备往外走,然而衣摆却被沈潇潇一把攥住,沈向楠已经不想再回头看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奈何沈潇潇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传入了他的耳里。
只听她哭着道:“爹爹,你也不相信女儿了吗?真的不是女儿做的。”
沈向楠咬了咬牙,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一字一顿道:“为父当然愿意相信不是你做的,但若不是经过查证,你的舅舅又怎么会送了黎旭过来,是与不是,回府查证一番就知道了,你无需再多言。”
说着,就提起步子要往外走,然而,沈潇潇却将攥着衣角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她哭诉道:“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