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老祖森然怪笑,顺手拉起一个女子,张口便朝着她喉咙上咬去,那女子吃痛,失声惨叫,双手不住的推搡。但她力道甚小,哪敌得过圣灵老祖。片刻间便手脚下垂,动也不动。
圣灵老祖哈哈狂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狰狞可怖,犹似厉鬼。
赵冰珏寒毛尽乍,惊怒交迸,看着圣灵老祖的模样,想起那日在太华山洞中见到的怪蟒人鼎,忍不住遍体森寒。
有几个女子看到眼前的惨象,少许回过神来,吓得失声尖叫,蜷作一团,有几人更是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圣灵老祖舔着嘴角,喃喃道:“毫无修为,口味忒也差劲。不过这几日跟着圣姑,开不得荤,嘴里都淡出鸟了,聊胜于无。”忽然间“咦”了一声,朝着甬洞中望去,露出大喜之色,深吸口气,陶醉道:“这味道可美味的紧。”当下将手中的女尸抛向一边,缓缓走了过去。
赵冰珏后背发寒,心提到了嗓子眼,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念电转,冷汗涔涔。忽然深吸口气,心中一横,放声笑道:“圣灵老祖,别来无恙。”
圣灵老祖一愣,没想到那人竟然认得自己,不由停下脚步,皱眉道:“不知何人在装神弄鬼?”
赵冰珏哈哈大笑,忽然话锋一转,厉声道:“圣灵老祖,你好大的胆子,神帝委以重任,你竟然半道便将东西弄丢,如今苍彩鹤不知所踪,我瞧你如何向帝尊交代。”赵冰珏心如鼓擂,方才所言也不过是他那夜无意间听到,再加上燕十三他们的话,胡乱扯在一起,有意诓骗于他。
圣灵老祖果然脸色陡变,沉声道:“阁下是谁?你知道被苍彩鹤所偷走的是什么东西?”
赵冰珏固然天资聪明,心思灵敏,又如何能猜到?当下含糊其辞的说道:“我乃神帝密使,此行正是为了暗地监督你们,没想到你不仅玩忽职守,而且监守自盗,串通苍彩鹤,抢走东西,你猜若是帝尊知道此事,会当如何?”
圣灵老祖心中咯噔一跳,难不成是稚冥护法为了推脱责任,故意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想起神帝的手段,即便自己真的清白,只怕他也会宁可信其有,不禁心中发寒,脱口道:“老朽对帝尊忠心耿耿,监守自盗纯属子虚乌有,必是有人恶意栽赃,圣使明察秋毫,断不可听这些片面之词,错怪老朽。”顿了顿又道:“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神门万万众,老朽是否有幸见过阁下?”
赵冰珏忙道:“神帝密使自当秘密行事,无名无姓,圣灵老祖又怎会见过?如今当务之急是抓紧找回失物,方可证明老祖清白,既然你说有人恶意诬蔑,莫不如你去与他当面对质,到时自会真相大白!”赵冰珏心中笑道这老贼若是因为此事,与那什么冥护法来个窝里斗,那才叫精彩。
圣灵老祖将信将疑,半晌才道:“既然如此,还请圣使在帝尊面前美言几句,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赵冰珏嗯了一声,说道:“这是自然。”
圣灵老祖恭声道:“那么老朽先行告辞。”
耳边听着圣灵老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赵冰珏方才松开拳头,靠在墙上直喘大气,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此时之险,远胜过面对青龙州的千军万马,想起这圣灵老祖怪诞不经,善吸人血,忍不住心中发麻。
忽然间腥风倒卷,洞口人影一闪,圣灵老祖竟然去而复返,满脸狞笑的望着自己。
赵冰珏大吃一惊,失声道:“圣灵老祖,难不成你敢对圣使不敬?”
圣灵老祖狂笑道:“去你奶奶的狗屁圣使,小王八羔子,老子差点着了你的道。若不是没有察觉到你体内的神门梅花烙印,老子真的被你这毛头小子忽悠了。”
赵冰珏心中剧跳,神门梅花烙印所为何物,他自然毫无所知,忙道:“我乃是神帝特.赦密使,为了掩人耳目,自然没有种下烙印。”
圣灵老祖桀桀笑道:“既然没有烙印,就算不得神门中人,老子先吸干你的血,再向帝尊禀报,想必他老人家也怪罪不得。”
其实赵冰珏方才信口胡诌的什么神帝密使,在魔门之中真有其职,这才弄拙成巧,险些骗过圣灵老祖。但圣灵老祖惯吸人精血,修为越高,精血越是精纯。赵冰珏虽然不懂丝毫武功招式,但其体内内力至纯,远胜常人,甚至比一些修炼数十年之人犹有过之。圣灵老祖为之吸引,这才铤而走险,重又返回。
赵冰珏厉声道:“圣灵老祖,你果然是胆大包天……”忽然面色陡变,望着圣灵老祖背后失声道:“帝尊!”
圣灵老祖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去。青烟袅袅,窗幔飞舞,哪有什么帝尊。再一转头,赵冰珏早已飞身朝着甬洞中逃去。圣灵老祖怒不可遏,喝道:“他奶奶的,竟然被你这小王八羔子摆了两道,气煞我也。”说着纵身追来。
其实以圣灵老祖的修为,若是后背有人,他焉能不知?只是先前被赵冰珏一惊一乍吓的不轻,又被他那至纯至阳的精血所吸引,这才魂不守舍,再次着了道。
赵冰珏夺路而逃,甬洞幽黑,瞧不真切,只跑了几步,忽然脚下一空,登时身不由己的朝下载去。他心中大跳,立即曲臂护头,可谁知通道笔直向下,连着滚出三四丈远,方才停下,头昏眼花,周身剧痛欲裂。抬头一瞥,又是一道石门,当下来不及细想,旋身跳起,用力拧开开关。
石门方甫打开一道裂缝,他便侧身挤过,听得身后圣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