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二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赵冰珏见那大汉的神情,也觉滑稽,心道:“莫不是姐姐的法力失效了吗?”没容他细想,蓝衣女子格格一笑,紧接着“格啦啦”一声,那大汉惨呼哀嚎,撞断船檐的几盏灯笼,“砰”地跌进了湖水之中。
众人大惊,刚才那一瞬变化太快,犹不真切。
天苏脸色陡变,他虽游手好闲,无所建树,但毕竟见多识广,自小在城中父亲长辈地教导下,修为也自不凡。刚才这一下虽在瞬息之间,他却也瞧出了些端倪。心道:“这小子动作软绵无力,出招更是毫无章法,定然是背后有高人相助。”想至此,他抬眼四扫,游船中大部分人面露惊色,只有那蓝衣女子美目流盼,浑不吃惊,心中一骇,难道是她?
赵冰珏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望着天苏,好似刚才那一下真是他所为一般。
天苏心念电转,暗想若是这女子修为高深,刚才为何隐忍不发,又为何顺着自己一起离开,难道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对付自己,又或是有其他阴谋?此时已然得罪了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且凭着刚才这那一掌之力,自己断不是她的对手,莫不如先糊弄这小子,然后伺机逃走。他望着湖中的亭子,忽地冷冷一笑道:“臭小子你用了什么妖法障人耳目,诳得了别人却瞒不住我。你若有胆与我独自到那亭子中单打独斗,不许旁人跟来,三招之内我如不能胜你,便是我输,日后见到你必定喊你三声爷爷,然后退避三舍,如何?”
赵冰珏一愣,心道:“难道露出马脚被他发现了?若是没有姐姐帮忙,莫说三招,我连一招也抵挡不了。”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应答。
天苏见此心中一喜,他笃定这小子平凡无奇,待到了亭子上,自己自然有法子逃走。
赵冰珏瞥向蓝衣女子,却见她正拨弄着头发,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热血上涌,哈哈笑道:“去就去,爷爷会怕了你么!”
天苏等的就是他这一句,冷笑着掠过船沿,腾空飞起,朝着亭子跃去。
赵冰珏刚才凌空飞转,四肢百骸舒坦无以,犹似梦境,此时不待细想,大喊道:“乖孙儿莫走!”就要朝着船外跳去。但这一下全无刚才轻盈之感,“砰”的撞在了船梁之上,疼的眼泪横流。
蓝衣女子格格娇笑,赵冰珏登时面红耳赤。
就在此时,忽听“轰”的一声震响,一个大浪打来,游舫剧烈摇晃,众人站立不稳,险些跌倒,桌子上的酒水菜肴却“噼噼啪啪”摔了一地。
赵冰珏扶着船沿,遥遥望去,远处红光陡现,流光溢彩。突然间,“咔嚓”巨响,湖心的那座八角亭轰然飞起,亭顶的八卦符文点点碎裂,宛如星辰。
天苏大吃一惊,此刻他离那亭子只有几丈之遥,只觉巨浪扑面,衣衫嗤嗤的撕裂数处,身不由己的飞跌回来,砰地摔在了船尾。
众人大骇,纷纷望向赵冰珏,惊呼道:“没想到这小乞丐,貌不惊人,竟然有如此神通!”
赵冰珏惊愕难言,转脸看那蓝衣女子,见她也是一脸茫然,惊异更盛。湖面巨浪翻滚,水面炸起一个漩涡,一个庞大黑影破开巨浪,腾空而起,仰天长吼,如龙吟虎啸,震耳欲聋。
天苏骇然变色,失声道:“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