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月初四正午,毒辣的秋阳照射着大地,修缮后坚固的洛阳城周遭那没完没了的烦人声声知了声,更是令一身臭汗的人们心烦意乱。
只有守备森严的右镇东将军府外,那一排排挺立的警卫们,依然精神抖擞的在守卫着他们的主公和各位将军们议事。
宽敞而清凉的议事厅内,头戴白色小冠身着洁白轻袍的华飞,正引着张任以及刚刚引军返回的何曼与胡车儿等将们,围绕着一幅大形的地图在观看。
华飞与张任两人,盯着地图上那一个又一个在王昶的笔下,呈现出来的箭头为之眉头紧皱。
身长九尺的何曼看得直翻白眼的转头向着边上的胡车儿望去,却见得这货双手虚抱着裆,不仅腰弯胯松更是头侧嘴张,很明显是已经进入了头脑停止转动的状态。
乃翻了一个白眼的对华飞抱拳问道:“主公,文舒这是在瞎画些啥?莫非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已经跟着张天师学会了捉鬼,所以才在这里画符?”
哇操!王昶听得画笔一抖,险些就此画错的在心中放声大骂,老子要是能捉鬼的话一准先把你这丑鬼给捉了去,
还画符?我画你的个大头鬼的符,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哦,对了,何曼这家伙不认得字更不懂得看图。
华飞则是头也不回的答道:“何曼你先闭上嘴不要打扰到文舒做事,这是我让文舒新制作的军事地图,待会儿会跟你们解释的。”
正在此时,何曼见得那王昶画完了最后一笔箭头的放下了画笔,又转身拿起一根细竹杆的抱在手里冲着华飞轻施一礼。
挖草!
何曼见王昶这架势直如在冲其主上香一般,乃暗思,这厮在向主公请命,估计马上就要开始捉鬼了。
乃连忙伸腿通的就踹了边上犹呈现出一幅懵逼状态的胡车儿一脚,提醒他好戏即将开始。
胡车儿无辜的挨了一记大象腿,登时一个激灵的合上嘴巴左张右望,却望着何曼梗脖子怒问:“何曼,老子睡得正爽,你他娘的做什么就踹了你胡老子一脚?”
挖草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个站着也能睡着的“人头马”看戏,你这混蛋却颠倒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何曼闻言大怒的怒视着胡车儿暗骂,正待要和这不知好歹的二货争论时,却听得王昶咳咳咳的轻咳着道:“注意,下面王某就替主公向诸位解释一下此图。”
说着,王昶便以竹杆指墙是的图开声解释道:“此图名为军事地图,方向是上北下面,左西右东……”
轻轻的一番解释后,王昶才指着北面黑色箭头的高声道:“刘豹的十万南匈奴铁骑在北方,所以用黑色箭头表示,
现在他虽然引军气势汹汹的直扑西河郡,然而主公已经料定刘豹有勇无谋且有贾诩等人在此镇守一路无需担心。”
说得也是,贾诩个老家伙自来就鬼叽叽得吓人,除了主公之外只怕还真没人能对付得了他。
胡车儿闻言眨了眨牛眼的暗付,却见得王昶又挥动细竹往由东南与东北直取西北与西南的两条青色箭头,连续虚点了一下的道。
“曹操位在东面所以用青色表示,眼下他虽然已经分兵两路,一路往东北面直扑天井关,一路往东南面直取南阳而去,然而主公对这两路也早已经另有安排,所以也不必多虑。”
挖草的!既然不用多虑那你还画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整得俺老何看得脑袋直发蒙。
何曼连听两句没啥用处的东西,不由得怒瞪着王昶的暗自发怒。
却见得王昶已经挥动细竹下指着南面红色箭头的高声道:“孙策在南方所以用红色箭头表示,据最新情报,眼下他正挥军由东面的豫章剧直取荆南的长沙郡而去,
刘表的长沙守将黄忠引军迎敌,两人于长沙城下展开大战,黄忠虽老却勇冠三军更兼一手射术如神,孙策虽然没有吃大亏却也拿之不下,
目前孙策拿老将不下却以混战之法的挥精兵强将逼退了黄忠,眼下的孙策军已经对长沙城展开了攻势。”
孙策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这也忒无耻了些,他年轻气壮的却连个老卒都打不过,还好意思用混战计的以多欺少?
何曼当年在汝南郡曾与孙策交战,闻言乃愤愤不平的暗自咒骂着孙策。
却听得王昶又道:“而刘表在听得长沙形势危急后已经命令麾下的王威由襄阳引一军前往南郡镇守,却命原镇守于南郡的蔡瑁引军急援长沙而去。”
“这可真是太好了!”胡车儿双目大亮的击掌扬声,“刘表那老家伙久镇荆州,向来就是地富人多,这次蔡瑁由南郡引军去支援长沙,那可就不用怕他孙策人多了。”
华飞却眼望地图的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胡车儿的开声道:“张镇东,你觉得孙策他是真的想要攻打长沙郡吗?”
“末将看着不太像,”皱眉盯着地图的张任见问侧着头的答了一声,却不待华飞动问的就又沉吟着道,“长沙虽为荆南之门户却是个山城,
虽然孙策军打下长沙就有很大机会可以占据长沙南面的桂阳和零陵两郡,甚至连长沙西面的武陵郡也有机会入手还可以直接威胁襄阳南边的南郡,
可是孙策久据淮扬并常年兵向刘表,他不可能不知道镇守长沙的黄忠和刘磐都不太好惹。”
何曼听得这话登时瞪大了双眼的高声奇道:“张镇东,人家孙策都已经提兵在攻打长沙了,你如何还说他不像是要打长沙?他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