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抵是因为高顺尚在犹豫着要不要悬梁自了,而还没采取行动的原因,华佗与张鲁虽在众人噤口屏息的情况下直把耳朵竖得跟兔子有得一比,却依然听不到房间内有凳子倒地的声音。> 边上的众人亦是面面相觑着纷纷脸现惊惶之色,要知道这次法正与秦宓、张鲁还有华佗四人商议着,要是高顺再不归顺的话那就逼他死上一回,
虽然说他们的本意是为华飞着想的,可惜这终究是无令行动,这擅自做主逼死了高顺的罪名可当真不小,
这要是惹得自主震怒的话那在场的所有人都需吃不了好去,再怎么着也得背上个知名不报的罪名。
“事已至此慌有何用?”眼见众人皆慌,法正随即高举双手下压着沉声道,“主公来了自有法某前去应对,
华典医你可与张典学、秦典导全神注意屋中的声响,仍依计划行事的不可出现差错,否则的话就悔之晚矣。”
不错,背主行事却偏偏碰上了自主亲至,这确实是悔之晚矣的事。
张鲁等人听了法正这话登时面如苦瓜,却也都明白现在已经是后悔无及,而随即又强自镇定了下来。> “还点个屁的香?”华佗挥袖怒斥道,“人由自缢开始到死亡的时间也不过就是数十息而已,你等众人可开始自数正常的呼吸,十息之后马上撞门救人。”
“喏!”
众随从们闻声高应,随即呼呼呼的开始自数呼吸。
张鲁却对华佗怒瞪双目的骂道:“既然不用信香,你这竖子又为什么不肯早说?害得老夫空自准备了一把。”
“个天杀的老骨头!你又何曾问过华某?”华佗见状握拳反击了一句,又撇嘴嗤道,“你这老家伙一天到晚神神道道的,老夫又哪里知道你拿着一根信香是要做什么?”
“你……”
张鲁吃他抢白,却又想起自己确实不曾问过他这事情,一时之间只能点指却是无言以对。
正在此时,华佗身边的一名呼呼急喘的随从急声叫道:“师父,十息的时间已至。”
“滚一边去,”华佗正与张鲁大眼瞪小眼着怒目相视,闻言气都不打一处来的一掌拍翻,“你这厮如此沉不住气,将来如何能够悬壶济世?
华某让你数的需是正常的呼吸,而不是像你这如奔死犬的狂喘气。”
挨掌之人心知华佗这是恨铁不成钢,连忙以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爬起身来不敢吱声的继续暗数呼吸。
“咦?我这本家华神医,今日怎滴这么大的火气?”
正于此时,以小冠束发身披着一袭黑袍的华飞,引着许褚与何曼等人与法正有说有笑的步入院中,正好见得华佗怒气冲冲乃诧异的开声相问。
“我等参见主公!”
众人见得华飞亲至,连忙纷纷的抱拳施礼。
华飞伸手虚托着道:“免礼免礼,这里又不是正规场合大家不要客气,只管随意就好。”
众人见说又纷纷直身而起,却突闻得华佗大叫:“不好!高顺的性命行将不保,快,快撞门救人。”
却原是被华飞这一打岔,早已经超过了十息的时间,大惊之下的华佗连忙合身便向着紧闭的房门撞去。
却只听得“呯——彭,啊也,”的两声闷响一道痛呼,原是华佗心慌之下没有用对力道,那木门没能撞开倒先把自己给撞得反弹得于地上,正一手捂肩一手摸臀的在地上唉唉痛呼。
华飞也吓了一跳,连忙开声唤道:“仲康!”
“让开!”
腰大十围的许褚应声放步,只一声虎吼便带着劲风的急奔至房门前,众人但见他一个拧腰沉肩,登时“呯”的一声巨响,那房门便被撞得四分五裂着飞溅开来。
“嘶!”
眼见得许褚这厮一撞之下就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众人纷纷吸气。
却突听得华佗一声惊叫:“怎会成了这个样子?十个呼吸才方过而已,高顺他又怎么可能就已经面如金纸?”
“不好,快随我去救人!”
华飞大惊!连忙放步随在华佗之后就抢入了房中,入目处但见得悬于梁下直晃荡的高顺,已经是长舌外吐且面色如土。
许褚“铿”的拔腰刀出鞘,同时放声大叫:“何曼,速速把人接住!”
声起人踊,只轻轻一跃的腾身而起,掌中利刃挥处“唰”的一声斩断白绫,高顺随即凌空直落,地上的何曼急速一把接住。
华飞急令放于平处,华佗急步上前一探,却登时摇头长叹:“鼻息早已无烟且这脸色已经完全似铅,只怕神仙来了也已经是无力让他回天!”
“废话少提,快些用人工呼吸!”华飞快步上前,屈腿跪地并伸直双臂,一把按压在高顺的胸前急声道,“快把他的舌头归位并向着他嘴里头吹气。”
华佗闻言二话不说,连忙把高顺的舌头弄归位,随即仰天深吸一口长气而后再低头向着高顺的嘴里吹去,
华飞跪在一旁伸直双臂,提臀拔背的双手直直下压弹起,再下压再弹起……与神医华佗君臣合力,拼着命的想把那已没了气息的可怜高顺救活。
边上众人纷纷屏息的看着两人忙碌,法正更是额头汗出的一个劲自问,怎如此,怎么可能会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事情法某明明是经过反复的思量与斟酌,并且为了以防万一还再三的向华佗确认没有危险,才最终决定使用这个计谋来收服高顺的,却如何会变成了这等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