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并不认识杨任,更加不可能知道这杨任当年在夏阳一带,仅以微弱之步军犹敢领军死战数万南匈奴铁骑的不令他们南下侵犯关中,虽战至身负重伤也依然死战不退。
此时他有张任布置好的谷城可守又有九千余步卒在手,就连上天都刮着西北风相助,又哪有去惧怕他曹仁的道理?
于是当曹仁在日渐西斜时分,命令麾下大军们对谷城展开攻击后,迎接他们的是华飞军强势的抵抗。
曹仁的大军刚在“咚咚咚”的战鼓声内起步,谷城东面早有乌黑又呛鼻的浓烟升腾,幸好曹仁早有准备的令众军们蒙住了口鼻。
却奈何口鼻虽可蒙视线已受阻,当曹仁的大军在浓烟内渐渐的逼近谷城东面百余步时,忽闻得烟雾内“轰隆隆”的闷雷声大作。
“这是什么声音?为何老子觉得脚底下的大地都在微抖?”
“不好!莫非是有大量的敌军骑兵来袭?快!长矛手快把长矛压低对准前方……”
“都他娘的别慌!现在慌乱只有死路一条,全给老子足底相抵并肩持矛的刺死敌骑……”
曹仁的大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老卒,瞬间判断出是骑兵来袭并随即做足了反应,只可惜骑兵是连一个都没有看到,
反倒是正在紧张戒备的无数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双足剧痛,登时惨嚎之声大作且有血腥之气尽起,
众曹军们但觉得脚下一阵劲风过处,霎时就在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内,察觉到有阵阵滚烫的液体扑面且一道道浓郁的腥气扑鼻。
“啊……是什么鬼东西在咬老子的脚?快救救我呃……”
“不好!华飞军不知道放了什么可怕的玩意,隐在这浓烟之内来伤害我们,快退,快退啊……”
“天杀的歹贼!怎敢这般恶毒的算计我等?顶住不要乱,都给老子顶住的不要乱,呃啊……”
惊惶失措的大叫声内,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伤害到他们的曹军们登时乱成了一团,城头上一直在冷笑远观的杨任见状,随即银枪高举着冷冷发声:“天青!”
随着一声令下登时城头上方天青色大旗急速前指。
弓箭校尉见得旗语放声大叫:“青为天之色!”
“风催箭速行!”
众弓手齐声呼应,登时“梆梆梆”的一阵惊弦炸响,刹那间无数利箭穿空,登时就把攻入射程之内的众曹军们给射得是哭爹喊娘的抱头鼠蹿,刹那间死伤无数。
而在此一时,曹军攻城队后方的曹仁也听得了自军的慌乱,又在较淡的烟雾中见得有上百根沾满了泥泞的滚木,
正翻滚着直奔自己的军前而来,乃连忙边喝令众军们上前抵住,又连忙下令鸣金收兵。
却原来华飞在收军回返长安前,担心这谷城距离长安接近千里路程,一旦曹军突然大举来犯的话张任恐怕独木难支,
遂以洛阳地势西高东低的特征,让张任暗中令人制作大量的圆形干木待敌,一旦敌军攻城则用滚木阵之法使得敌军的阵势大乱,
而后再乘机以利箭攻击的延缓敌军攻城的时间,使得敌军难以攻城的迟缓时间,以使长安来
得及派出援兵相助。
而张任不愧为成都名将,更结合天时地利的依照华飞的浓烟熏敌法遮挡敌军视线,才有了这般的结果。
是日曹仁因眼见得天色已经向晚耳中又是哀声一片,且又一时无计可破得华飞军这滚木加浓烟利箭当头间的防守计略,
遂暗自咬牙望着那翻滚呛人的浓烟,在满鼻的血腥味喝令众军抢救伤兵并加固营寨,准备先想想办法再来破敌。
众曹军得令急急行动,曹仁自引亲卫策马提刀的望着那看不清楚的谷城大伤脑筋,却忽闻得身后哒哒马蹄声急,
曹仁在有些阴冷的晚风内回头观望,正见得一人在夕阳照耀下策马引众的分开众军急来。
“这老货不在洛阳城坐镇怎么跑到两军阵前来了?难道说洛阳有事?”
曹仁见得来者心中暗惊,乃连忙策马提刀的引众就连忙迎将上去,正张嘴待要喝问来人时那来人已自抢先厉声喝问。
“曹子孝你为何真个引兵去攻打谷城,难道你不清楚某等与主公所定下的计策吗?你如此擅自行动要是坏了大事的话,独不惧会被主公问罪?”
哼!以子廉、子和、文烈因为被人看轻而不忿的擅自兴兵来攻打两城一关,以求引得华飞起动援军前来相助,这可是人家奉孝的奇谋却你这老儿有甚相干?
你这老不死的厚脸皮一个劲的往自己那菊花脸上贴金也就罢了,如何还敢对老子也这般说话,岂不知孟德名为我主实为我兄?
曹仁见来者一副兴师问罪的讨厌面貌,不由得为之暗怒的在心中怒骂,却也心知来人因智计高深而颇得曹操的看重,
乃沉着个脸的冷冷而答:“曹某兴兵攻打谷城自有原因且绝对不至于乱了大事便是,至于孟德处某也自有交代倒是不劳您老费心。”
来者被曹仁的话给顶得微愣,这才想起曹仁与曹操的关系那可是一笔写不出来的两个曹字,
人家不仅是曹操的同族兄弟更是贵为一方的领军大将,在曹操心目中的份量那只怕还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来人正想之时,却忽听得冷风内曹仁反问道:“倒是仲德你不在洛阳城好好的镇守着,却跑到这锋矢交加的两军阵前来做什么?”
“哦,是这样子的,”程昱暗怪自己不知轻重的得罪了曹仁,乃在一双泪袋下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