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于满室酒茶香味内听得法正要自己说出具体的措施,自然也明白法正这是有意要考校自己,然而他自思这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个好机会呢?
要知道主公虽然对自己不薄,可那多半是徐庶推荐的效果,自己一来就身居要位,要是不显露一番真实才学的话难免的要令人难以心服。
想到这里,他乃手抚微凉葫芦的略作沉吟,华飞却生怕他太过于难堪的伸手冲法正道:“孝直,士元刚来各种情况都还来不及熟悉,你可不能太强人所难了。”
“是主公。”
法正久随华飞也察觉到自己是有些太过份了,乃对华飞一礼的便打算退下,庞统却已经笑嘻嘻的开声道。
“庞某在来时就已经对元植多有相询,已知在主公的麾下有各典将军们负责具体的内政事务,是由士农工商到学宫、医疗和律法乃至环境都有专人负责,
我主麾下的体制几乎已经尽善尽美,至于说到聚集钱粮的商、农二道倒真非是庞某之所长,所以庞某在此倒也不敢轻易的置喙,
只不过这收成与消耗乃是钱粮的两大重点,我军举措有度自然没有收成的忧虑,只是在消耗方面虽然主公善长于因粮于敌,却也同样要多加考虑输送的问题,
毕竟因粮于敌全取决于敌对方面,要是我主能解决输送问题的话,则必然将会极大的降底我军在输送方面的损耗,从而省下大量的人力与物力。”
华飞与法正、徐庶等人听到这里都大觉有理,要知道这长途输送物资那可不仅仅是人吃马嚼,征调牲畜和民众对于内政发展来说同样是致命的大伤。
却听得庞统又朗声道:“要想解决千里输送带来的问题,庞某以为无非是转人力运输为物力运输,主公既然已经在大力的发展凉州马场,那何不在益州也建造一个马场来发展川马呢?
要知道那川马虽说腿短可却是最能吃苦和耐劳,乃是不可多得的良畜,我主为什么不大力的蓄养以资军用和民用呢?”
“挖草!老子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要是能有大量的川马来帮助运输的话,那还犯得着天天忧虑着这输送的问题?”
华飞只听得双眼大亮的暗付,要不是怕打扰到庞统这小黑脸的话,都恨不得猛拍自己大腿的就对庞统放声大赞。
却听得庞统又道:“当然若只是畜力运输的话还稍嫌不足,我主的麾下建有水军,在水力输送方面已经极为的关注,只是我主还可在辎重车上也多下些功夫,
只不过要是道路难行的话则车轱辘易折,到时负责输送的人难免就要大费周章,所以我主恐怕还需在平整道路上也多下些功夫。”
华飞闻言把头狂点的暗思道:“不错不错,要想富就得修路,这交通的重要性实在是太重要了,绝对不能轻视。”
登时华飞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设立一个典交,却觉得这他娘的也太难听了些,遂决定要设立个典通将来专们负责修路的事情,
另外就是得和马均与蒲元多商量商量改进辎重车技术,只是这两个科学疯子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今日的宴会都推辞不到,
要是马上让他们弄这事的话倒不知会不会累死他们?华飞边想边把这些修路、弄车、养马的要事给记了下来。
却听得庞统又道:“在内政方面,庞某仅能对我主提出这么一点小小的提议,实在是惭愧得很,至于说到要稳定内部除后顾之忧,
主公境内最大的隐患当在胡汉杂居之上,犹其是羌人一族与我大汉历经近百年的长时间血战,这其中的祸患却是最大的,
只是庞某居于襄阳对羌人的了解不深,所以也不敢轻易献计,不知我主对羌人一族可有所了解?”
听得庞统想要羌人的情报,华飞转头便向着法正望去,他刚从洛阳归来自然是还没有时间去关注羌人的事情,所以只能是询问坐镇关中的法正。
法正见状望出列抱拳道:“法某知道主公心忧凉州的安稳,早就已经遍查古籍并与马腾、邴原、马休、庞德等人多番交谈,
只可惜这羌人的种类繁多得高达百余种,更是不立君长的彼此之间也没个统一,而且他们以力为雄,
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之附落,加上彼此之间又经常互相攻击,所以这酋豪也经常的更换,实在很难有具体的情报。”
“挖草的!那要照这样说来的话,那羌人们岂不是就跟黑社会差不多?谁能打,谁就是老大,打不过的要么就跟着混,要么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华飞闻言张大了嘴的暗感不可思议,却又对法正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情报可提供了吗?”
“有,”法正一挥拂尘的答道,“虽然他们的酋豪常换而令我们无法知道‘将’方面的信息,然而这习俗却还是能够了解到的。”
说到这里他略停着又挥了下拂尘,才又续道:“按法某所做的总结来看,这羌人的优点是能吃得大苦耐得大劳而且极为勇敢善战,
并且非常的勇于反抗***似这等人无疑是从军的最佳人选,至于缺点则是种类分散不能互相团结。”
“嗳!”华飞听到这里摆手开声的打断了法正话头,高声道,“羌人不能互相团结便如同散沙一般,虽说这是他们的缺点可却对我军极为有利,这不是挺好的吗?”
法正答道:“主公高见,我等之所见正与主公所想的一样。”
“嗯,”华飞边点头抿嘴的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