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竺挥手道:“可不就是为了我家小妹的事吗?”说着他‘唉’的长叹了一口气。
垂头丧气的说道:“这曹军一退,陶恭祖没有了威胁。今日令人唤我过去,又催问此事。”
华飞听了心中也很恼怒陶谦老儿的,欺人太甚!
只听得麋竺又接道:“我以,前番曹军来攻,我又要去搬救兵。怕家人不安全,因此将小妹送往他处,至今末归为由,暂时的推托了过去。”
华飞心知,麋竺急着找他,肯定是想要问计来了。
果不其然,麋竺看着他,又叹了口气说道:“然而推托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鹏展兄多智!竺想求鹏展兄,为我设一谋,解决了此事,也省得竺日夜烦恼!”
麋竺说着双手互搭,对着华飞一礼到地。华飞暗叹他对兄弟姐妹的重视之情,却连忙扶起说道:“子仲莫急,可让我先想想。”
说着他转动佛珠,在淡淡檀香中踱步自思。麋竺家大业大,虽然生活极好,也因此被捆在了徐州。
加上陶谦已经放话,要其子娶麋小妹过门。那么此时的徐州可以说,是没有人敢再娶麋小妹的。错非,他是不想活了,才敢在徐州去触陶谦的霉头。
麋竺见他在厅中走来走去,知道他在思考办法。遂悄悄的屏退了左右,令人把守四周。并命府中人等不得喧哗,生恐打扰到了他的思绪。
华飞独思良久后,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起因于陶谦,想要传位其子身上。若是把他的长子给弄没了,那他也还有一个儿子。
还有一个要弄没的话,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须一个口信,他相信大帅他们,就会把一切都帮他办妥。
可是陶谦虽然说为人不怎么样,终究和他并无深仇大恨。这样子断了人家的子孙,未免伤天害理。因此,他只得另想他法。
他突然想到这一切的根源,却也同样都发生在,麋小妹的身上。可是,他想要是麋小妹没了呢?那么岂不是一切都将无从谈起?
思及此,他瞬间就有了想法。可他并没有,马上就下决定。而是又细细的过了一遍想法,他发现这事和他想去汝南的事,可以合到一处进行。
当华飞在谋划时,其麾下贴身力士金成。却已按他的命令,找到了大帅。大帅听得有此为民出气的好事,率领麾下的五百力士们启程,连夜向着郯城而来。
华飞在厅内,又反复了的思量了一番,才开口叫道:“子仲!”
却听得厅外麋竺,高声应道:“我在此,怎么样?鹏展可有思得良策呼?”随着急切的询问声,麋竺急急正厅外奔入。
华飞见他如此疼爱妹子,为了怕人打扰自己想办法救他妹子。竟然以别驾和家主之尊,亲自侍立门外。不由,更是感慨万千。
他歪着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已思得一计,只是却要你骨肉分离呀。只不知你能不能割舍得下?”
麋竺闻言,眉头大皱。良久才红着眼叹道:“鹏展,你可先说说是什么计策?我也才好做出决定。”
华飞点了点头,却不说计策。而是转了转佛珠,说道:“子仲可还记得,我当初说过,打铁还须自身硬的话?”
麋竺叹了一口长气,回答道:“如此金玉良言,竺当然记得。只是虽然近日我尽力发展私兵,也已有了上万部曲。然而,终究缺乏训练。”
说着他沉吟了一下,皱眉慢慢说道:“那陶恭祖,有丹阳精兵在手。又全是盔甲齐备,训练有素之众。我这一点部曲,怕是济不得什么事。”
华飞挥手哑然轻笑道:“子仲,我觉得你误会了。我叫你蓄养私兵,并不是为了让你,明着去和陶谦干的。”
麋竺张嘴‘嘶’的吸了口气,他侧头略想了一会。才瞪大了双眼,伸出右手叠两根手指头,指着华飞问道:“那鹏展您的意思是?”
华飞转着佛珠,在厅中走了两步。抬眼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徐徐说道:“这徐州是陶谦的天下,若让子仲去和他明着干,那岂不是要害了子仲吗?”
他略停着,沉吟着又道:“蓄养私兵,只是让子仲示以爪牙,说明你也不是好惹的而已。至于想要真正的自身硬的话,我觉得光在徐州蓄养私兵,是行不通的。”
麋竺瞪大双眼问道:“为何行不通?”
华飞笑了笑,转身看着他说道:“子仲,若你是陶恭祖的话。可会让人在眼皮底下,蓄养大量的私兵,从而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吗?”
麋竺闻言先是恍然大悟,继而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华飞继续说道:“所以,我近日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离开徐州。到别的地方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麋竺皱眉沉思着道:“可是我的家业,却全在徐州。”说着他又‘嘶’的吸了口气道:“这若是就这么放弃了,未免可惜。”
华飞哈哈大笑着,伸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子仲,我当然不是让你去了,而我去。”
麋竺看着他,不解的问:“你去?”
华飞笑呵呵的答道:“正是我去,子仲你我相交虽然不久,然而交友贵在两心相知!你莫急,可听我细细道来。”
说着,他慢慢的把自己的各种谋划,一一的说给麋竺听。
麋竺直听得两目放光,双拳紧握。待得华飞说完,他大声赞道:“鹏展果然妙计!若是真的如你所言,你率兵在外,而我在暗中相助。依我来看此计成功的机率极大,可速行之。”
说完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