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在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愿后,便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曹操的回答,他信心满满的认为曹操应该是会答应下来的。
因为在他想来,继续打下去那对双方都是极为不利的,而退兵对彼此之间却都是有好处的事情,曹操只不过就是承认了自己的地位而已,
又犯不着他多付出一分的钱粮,同时还能让自己退兵归去的不对他进行骚扰,这对他来说可确实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发的显得炽热了起来,在大太阳底下的曹操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便对着华飞缓缓的开声道。
“鹏展为我大汉平定了西凉,这是为我大汉立下了大功啊,现在您欲求大汉右将军之职位以显荣耀,这本也是人之常情,曹某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不会从中作难。”
华飞闻言大喜!只要自己能得正声名,那又何惧人才们不争相来投,何愁大事不定呢?
却不料曹操随即就又说道:“只是这大汉右将军的爵位,乃是仅次于骠骑、车骑等将军的真二千石大官,这么大的事情需得天子点头同意才能施行,
曹某却是不能善自做主的,不过鹏展也不用担心,曹某这便让人去洛阳向天子请示,鹏展只需静候上三日便可,这个到时必有佳音呐!”
“佳你妹的个音!你姥姥的这摆明了就是欺人太甚!”
华飞心中又怒又惊的暗自放声大骂,曹操打的这一手太极实在是太拙劣了,估计也只能骗骗小孩子罢了,想骗他却还稍嫌太嫩了些。
要知道现在连天子都在你的手中,那一切还不都是你说了算?况且你曹操就这么健忘?这才多久你就忘了你在两军阵前笑话我和刘表的事?
再一个说了,这洛阳离谷城不过百里的路程,那快马往返连一天都用不到,你却说要我等上三天?
三天后只怕你连城都全修筑好了,到时你给老子来一句:“天子不同意!”却让老子找谁说理去?
华飞的心中虽然愤怒,却又实在想不通这么好的事情,他曹操为什么就是死活不同意,却反而还想要来蒙自己?
却不知道当时曹操在听完了自己的话后,在侧头打量着眼前的自己时,他那心里头,却是这样子想的。
“华飞这竖子向来狡猾且又是曹某的死对头,他的话自然是不可以相信的,这厮先是假做关心的点出曹某的军粮消耗巨大且又转运艰难经不起久耗,
又以曹某领地的周边有诸候窥视且拥有天子这等宝物在手,若是与他久战而导致实力有损的话,只怕会引来诸候们的抢夺,到时必将要形势不妙。
他这声声句句的,那可都是直指曹某要害的尽行威胁啊!可他现在却又说只要满足了他的所求就要退兵,这竖子的葫芦里头究竟是在卖的什么药?
不行,这竖子奸猾得委实让人可怕,曹某可得小心些别再上了他的当才好!眼下曹某有奉孝连夜令人设好的防线,
华飞这竖子虽有战马万匹却绝难有用武之地,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曹某便犯不着和他在这里瞎磨菇。”
就因为对华飞的智谋深怀忌惮且又自思有持无恐,曹操便对华飞说了这一番让他大失所望的话来。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华飞却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他自思既然你曹操敬酒不吃却想吃罚酒,那华某便遂了你的心愿便是。
想到这里他语气转寒的对着曹操竖起一根食指:“孟德,有道是人敬我一尺则我敬人一丈,可要是人犯我一尺的话,那我就让他永世都难忘!”
“嗨!”曹操瞪眼挽袖的高声道,“鹏展你这是何故啊?”
“孟德,”华飞怒笑道,“你我都不傻,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华飞很清楚,你要是以为你身后那一道木头做成的防线就能拦得住我华飞铁骑的话,那么我想你就错了!”
曹操却也是个不吃硬的人,虽然听了华飞的话这心里头不免就有些打鼓,却依然挑眉开声的问道:“哦?何以见得我这防线它就拦不住你的铁骑呢?”
“孟德公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华飞见得曹操冥顽不灵,乃点了点头的道,“那华某就先破了你的这道防线,再来和你交谈。”
“天杀的!这奸贼说得这么轻松如易,莫非还真的有计可破曹某这道防线不成?”
曹操心中为之一惊,却毫不示弱的挑眉答道:“好啊,那曹某便拭目以待!”
是日午时,交谈的双方不欢而散,华飞在令许褚断后掩护的归到中军后随即高声传令,命马超与姜炯引轻骑断后,命何曼后军变前军的收兵回寨。
众军依令而行,随在华飞左右的张任许褚说了阵前相会之事,不由得有些担忧的在热风中对华飞问道。
“主公,那曹操的防线前有浓烟迷眼后设巨木拦路,中间更是夹杂着重军在守卫,且曹操人手众多恐怕真的只需要三两日就能筑起一道土石筑就的防线,您打算要如何在短时间内来破掉它呢?”
手转微凉佛珠的华飞看着自己这一脸忧色的大将,笑了笑的道:“办法总是比困难多,我们先回去好好的想上一想,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办法来破掉曹操的防线。”
“啥?”边上的许褚听得这话,登时惊得双目滚圆的高声道,“感情您表面上把话说得那么绝,实际上却还没有想到办法来破它呢?”
“我那不过就是吓吓曹操罢了,这你也能当真?”
华飞轻描淡写的回答声中,众军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