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的天气是炎热的,刘表一身正规朝服的引着荆襄诸官们于襄阳城北门外新筑的高台上,等候华飞使者徐庶的到来。
好在徐庶极明礼数,昨日又遣人急报刘表的言称:太史慈因担心会有负华飞的重托,而不放心自己孤身前来襄阳,故此欲率三千轻骑随同前来。
在得到刘表肯定的答复后便与太史慈引军即时启程,并于昨天夜里赶至襄阳之北的筑县暂歇,今日一早渡过汉水时已经先派人知会了刘表。
所以刘表与诸麾下们并没有在布棚下的阴影内等候多时,便见得北面风尘大起,“轰隆隆”马蹄声急。
“来了!”
刘表听得这闷雷般的响动,心知定是徐庶已至,乃把手对着身边亲信轻轻一招,亲信得令扯开了嗓门:“贵使已至,闲人回避,迎宾乐队——鼓瑟迎宾!”
高台之上登时钟鼓齐鸣是锣鼓喧天,黑压压的吃瓜民众们扯直了脖子的在喧闹的响声中向着北面望去,但见得艳阳下,旌旗招展迎风飘,两列快马急急飙!
刘表等人见得这战马蹄声如雷,疾如电闪的直奔高台而来,不由得人人变色是个个惊慌。转眼间疾奔的战马着烟尘奔近高台三百步,
刘表等人正自心中大骇间,忽见得那当先执“华”字大旗的骑士,猛的把掌中的大旗高高举同时勒僵停马。
“咦!”
“灰律律……”
“通!”
众骑士轻叱声扬便见得百马扬蹄,数百匹战马嘶鸣着在东南风内人立而起,却又在巨响起中同时着地!
众人见得这些个骑士身披两裆铠,身披大红袍,手拽寒光闪闪夺命枪,腰挎杀气隐隐追魂弓,加上跨骑高头大马,且又静默无声,端的是英雄气概势无边,杀气凛凛冲云霄!
一时之间看得人皆发呆,却不料忽闻得北面“轰隆隆”马蹄声再起,登时又是一波威武骑士到来,刹时风尘再起,巨响声扬。
转眼间便是连续的三波骑士队在战马嘶鸣声内,整齐划一的抵达高台之前。
“好!果然英雄了得是骑术高超,直娘贼的这战马长得可真他娘的高……”
“苍了个天的!这得几百人了吧,竟然能从勒马到落地全都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一分的差错……”
“哇哦!今天老子算是没来错呀,这他娘的算是大开了一番眼界,这大马,这骑士啥时才能看到……”
荆襄大地尽多好武男儿,见得这一番动作无不为之兴奋得放声大喝,一时间喝彩之声极如山崩海啸一般。
刘表却是看得脸色苍白得双手尽颤,他今日得见华飞麾下士卒的精锐,方知何以张肃会屡败于华飞之手,心中更是担心华飞的麾下如此精锐,自己的手下们难与匹敌?
“哎呀!古语有云:这西凉大马是横行天下呀!古人诚不欺我,有如此雄壮之驹,又有如此精湛的控骑之术,又何愁不能横行于天下呼?”
刘表身侧一手提酒壶的伦巾中年文士,在清凉的东南风中大袖飘飘的摇头晃脑,竟然是看得是如痴如醉的大发感慨。
刘表只听得为之无语,正待和那文士说上两句,却忽听得身后众人喧哗。
“快看!那个骑白马着青甲的年轻将军长得好生出众,莫非他就是今番出使的荆州的徐……”
“扯淡!人家徐大人那是个文官,你咋还指着往将军的身上认呢?闪开些让俺看看,唔……这么多马呢?”
“你扯淡!我可听说那曾在咱们荆襄游学的徐大人,可是文武双全的,听说当年在他的老家颍川,那就曾打遍颖川无敌手,你咋知道人家今天不做武将打扮?”
“两个龟孙一个劲的在这吱吱歪歪些啥?不看的话就给老子滚一边去,别挡着老子的视线……”
刘表转头望去正见得北面烟尘四起是马蹄声急,一身长八尺的年轻将军着青甲披白袍,手执银枪策白马的在清凉风中,当先引众而至。
却原是东莱虎将太史慈到了,不一时太史慈引众奔近高台,银枪高举间众骑勒马,前方阵势两分处,一人策马而出。
此时艳阳渐高,众人在阳光下见得这排众而出之人身长七尺有余,头戴一顶两梁的进贤冠,身披着季夏的淡黄袍,雄腰左配裳溪百炼剑,右扎银印配青绶。
“我的天!那位就是两年前还在咱们荆州游学的徐庶大人了,啧啧啧,想当年俺有幸曾经见到过他,那时候他可还是一身的布衣皂袍啊,想不到……”
“就是的说,想不到两年前还是一贫如洗得形如野人的徐庶大人,今日居然已经是头顶双梁进贤冠的大官了,当真是令人感叹人生际遇之无常啊……”
“小子看见没?那就是银印青绶了,那可得是比两千石以上的大官才能佩带得上的,想不到徐庶这小子两年之内,居然从一介布衣变成了真二千石的一方大员,当真羡煞人……”
随着徐庶的这一现身,人从中曾有相识着纷纷指指点点的交头称赞,一时之间称赞感叹之声四起,当然其中也不乏有那不服气的。
“喳!跩什么跩?不就是当年在华飞兵败的时候,走了狗屎运的献了条利用天寒筑冰城的计策吗?这小子也只不过就是比爷的运气好些罢了……”
“呸!神气个屁?徐庶这小子当年可比老子差多了,要是老子也能碰上那华飞的话,指不定现在比他爬得更高……”
“恁娘的!不就是好运的跟对了个主公吗?少爷要不是时运不济的话,又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