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彭城上方本来‘咚咚’急响的战鼓声,突然止息。而‘叮叮’的鸣金声,瞬间大作。
太史慈和大帅闻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因担心城中有失,还是依令的迅速引着众军收兵而回。
在众人回军的路上,众人忽听得后方人喊马嘶声大作。曹军大寨中的曹操,见得是曹仁的军马,约两万精兵到来。
曹操得了这一支军马,方才心中稍定。连忙令人开了寨门,迎接大军入寨。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是曹仁奉命,引兵到达西北角处,布下了防御阵势。
忽闻得中军鸣金声响,心恐中军有失,因此急令副将引两万大军回救而来。曹操大喜,就命众将急急引军,收聚四散的溃军。
待得众将收集军马复归时,日已西沉。曹操点明了军马,一时竟是欲哭无泪!
自昨夜更深到现在,在经过了连番的伏击和血战后。他的麾下的大军,包括着曹仁的军马在内。竟然是锐减得仅余,十三万余人!
即便是再加上,因昨夜遇袭,而留在萧县的的伤兵们。其总兵力,也已是不足二十万之数。
当夜,曹操接得曹仁的情报。说是敌方的援军,已经在险要处结阵扎下了营寨。
他因为担心大军久战疲劳,怕再受到华飞奸贼的袭扰。加上敌军的援兵已至,再战无益。遂连夜点起火把,命大军徐徐退往萧县。
而太史慈等人收兵归城后,正遇到迎出城来的华飞。
心急的伍旭不待众人说话,抢先问道:“大人!您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鸣金收兵呢?我等正要打破寨门,杀了那曹操哩。”
华飞转了转佛珠,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挥手先调派人手,去整备关防,又命人前去收拾战场。
最后才对着,留在原地纳闷中的大帅与二将。徐徐开声道:“因为,所谓的援军根本就是我安排的,而哨兵又望到了敌军在回防,因此收兵。”
在华飞的解说下才知道,所谓的援军。根本就是华飞因才施用的,预先命力士木远,率领民夫们安排下的疑兵而已。
华飞又恐曹操不信,因此才命太史慈飞信传书曹操。所谓的威胁,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地,就在于那一句不经意间,提及的麋竺请援兵上。
至于旌旗招展黄尘漫天,就更简单了。乃是木远受他秘计,用竹子夹住旌旗等物,命民夫们互相抗抬着行走,造成旌旗漫卷大军众多的假象。
而后又令民夫们,尽皆在腰间缠拖树枝。更是学习三爷好榜样的,利用上百匹战马,拖拽着树枝划动尘土,形成烟尘冲天的现像而已。
至于埋伏了快一天的,大帅和他的麾下们,乃是备用的招数。若是曹操身边的兵力不空,他们将在关键时刻,起到疑兵的作用。
而当曹操的身边,兵力空虚时。他们,就会化为一柄利刃,直接插进敌军的胸膛。这便是,华飞所有的计划。
当华飞说完时,张大了嘴的伍旭,和一脸不可思议的太史慈,自是不用多说的惊诧莫名。就连蒙面的大帅,都是满眼的小星星。
良久之后,大帅击掌叹道:“料敌机先,未雨绸缪!先生,果然了不得!”
华飞摆手笑道:“您太奖了!其实当曹操命他的三大猛将为前锋时,我也是吓了一跳的。幸好的是,我军中还有子义这样的神射手在。”
太史慈闻言,连忙拱手道:“主公这么说,真是让子义惭愧!若非主公即时的,令人告诉慈击敌的方法。慈即便是射得再准,只怕也休想伤到那典韦的一根汗毛。”
华飞笑道:“子义,你太自谦了。”
太史慈亦笑,心中暗自感慨,有了这个主公之后。自己的武艺无形中倒像是,又高了一个层次似的。
大帅亦点头,暗自思量着:“此二人,一文一武,互相搭配,倒真有些天下无敌的模样…”
却见伍旭双目放光的,大声叫道:“大人!您这么阴险!”
却见得华飞一抬脚,忙摆手连道:“哦!不是,我是说您么多智!也教我一招,让我也像子义这般威风一回呗?”
华飞笑骂道:“贪心不足的一根筋!上次九里山前大战,不是教过你一招了吗?走,先随我去城楼议事再说。”
说着转身引着三将和传令兵,便向着城上走去。伍旭连忙追上,大声道:“我是说,像子义这般,无耻的用弓箭射人的绝招!”
太史慈闻言大怒,瞪眼张嘴就骂道:“这叫战术,如何就无耻了?你个匹夫一点见识都没有!”
骂完又指着伍旭,高声对华飞叫道:“主公!这厮,既然觉得咱们的战术无耻。依慈看来,您还是莫要教他的好。”
伍旭一听登时断电的,睁一双大眼愣在了原地。心中暗骂着自己的嘴也实在太笨了。
却听得华飞边走边问道:“伍旭,你也会射箭?”
伍旭一听有戏,连忙快步追上。边跑边‘砰砰’拍胸回道:“大人放心!射箭这活,老伍精得很。”大帅听了这话,浑身就是一个微颤。
华飞笑了笑,和大帅慢慢的走着。又问了一句:“射得准吗?”
伍旭一听问这个,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吱唔着答道:“这个…这个…没有子义那么准就是了。”
大帅一听得这话,直接一把抱住自己的水桶腰,蹲在地上浑身颤抖个不停。华飞见状大惊,还以他受了什么伤,忙要上前相问。
却听大帅用压抑着笑的,嘶哑嗓音骂道:“伍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