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狭道深、艳阳斜照杀气生,引铁骑们追上了曹军的姜炯,望着眼前那被一根根锋利长枪与坚固大盾布满了的狭道,以及他们身后站在高处的弓箭手们,不由得眼神为之发冷。
这里地处西函谷关东面最后一段的狭谷通道,而兵行迅速的夏候渊早就已经和引军急退的曹操所部汇合,曹军们的兵力一时间就达到了近两万众。
然而曹操因心急于后方之危,在两军会合后虽知敌军铁骑已经追来,却见得地形堪守,乃急令夏候渊引军扼守险要。
却自与郭嘉引着中军们急去帮助李典的后军们沿河布阵,以期能击退敌方的水军。
更可怕是此处地形狭窄,骑兵们根本施展不开,而且东南风通过狭谷时变得有些急,对于敌军们的弓箭射程更为有利。
敌军以最强壮的勇士布成了如同长着尖刺的盾阵,在这样的形势力除非是约军后退,而后三五骑一排的向着狂冲,借助战马的冲力和敌军们拼个你死我活,才有机会破阵。
可是姜炯随然追随华飞不久,却知道自己的主公最是爱护士卒不过,像这样拿人命去杀条血路出来的做法,绝对不会是华飞所希望看到的。
于是姜炯在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策马扬枪的对着敌军大叫:“曹军的将士们,你们已经被我军给前追后堵在这里了,你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军向来是优待俘虏的,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姜炯就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弟兄们休要听那敌将在放屁!”处在军阵前的夏候渊听得姜炯招降,急忙放声大喝道,“敌军不过就是一点水军跑到咱们后头去罢了,主公和李典将军已经引着大量精锐去袭杀他们了,
用不了多久敌军的少量水军必败,到时候主公必然会引大军前来接应我等,我夏候渊身为主公的兄弟,你们随本将为主公断后将来必有重赏!”
“哼!”姜炯闻言冷嗤道,“夏候渊你休要蛊惑他人送死,甘将军与张将军都有万夫不挡之勇,更何况他们此次东进足足带去了我军的两万精锐,你那主公就算是去了又能济得何事?”
“我呸!”夏候渊啐道,“你说两万就两万啊?你他娘的算哪根葱啊?我他娘的还说他们就带着两百个人呢?”
“哈哈哈……”
其身后众军们闻言哄堂大笑,姜炯却为之勃然大怒道:“夏候渊你休要给脸不要脸,老子不过就是不想要士卒们多做伤亡而已,你以为老子的骑兵们冲不破你那破阵吗?”
夏候渊而言心中微凛,却放声厉吼道:“老子身边由前往后全是千人将和百人将组成的盾阵,而且还有弓箭手们列阵在后,你小子要是不怕崩了牙的话,那你就冲过来试试看!”
“好!”姜炯闻言怒道,“既然你小子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对面的曹军们听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会你们要是想投降的话就尽管让边跪地弃械就是,我军不杀俘虏。”
“滚你娘!”夏候渊挥枪而骂,“老子的麾下没有贪生怕死的人,你小子少他娘的在这废话。”
姜炯以枪虚指夏候渊两下,随即挥枪大喝:“全军听令,后军先退前军压阵,交叉掩护后退百步,准备冲破敌军的烂阵!”
“后军先退前军压阵……”
众军官们层层大叫着就把军令传下,大军正待依令行动之时,突然后军齐齐发喊,军阵为之混乱。
“杀千刀的敌将冲阵,大家小心,呃啊……”
“混蛋,就一个人还敢冲撞大军,给我杀了他……”
“恁娘!给老子死……”
“滚开,滚开,都他娘的别挡道的滚开,呀呀呀……”
姜炯闻声回望,正见得一条粗壮至极的汉子手挥双铁戟,正旋风一般的由中路杀来,却是那本与庞德恶战的典韦杀至。
姜炯见其所过之处“叮当,呃啊”之声大作,众军们兵刃纷纷脱手着被他给冲得波分浪裂着拦之不住。
“岂有此理,歹贼受死!”
姜炯见状大怒的挥枪策马着便向典韦一枪刺去,却不料这典韦本就力大无穷,此时身陷众军之中正是搏命之时,那对铁戟更是舞得直如乱披风一般。
只“当!”的一声巨响声起,登时就到撩得姜炯的手臂巨震,长枪在劲风之内急速的倒崩而起,争些儿就此的脱手飞去。
姜炯心中大吃一惊,万幸典韦自知此时情况危急,不敢有片刻停留的哇哇大叫而去,这才没有伤到了姜炯。
夏候渊见得典韦一骑冲阵而来,心中大喜的正待要张嘴呼唤,却忽闻得典韦放声大叫道:“妙才快退,有大量的敌军骑兵杀来了,主公呢?”
“恶来休要慌乱,快快勒马止步的休要冲撞了军阵,”夏候渊见得典韦全没有一丝放慢马速的意思,心中大惊的连忙执枪挺盾的冲出阵来,
并放声大叫道,“此处地形狭窄,敌军虽有千万之众,若不能冲破我军阵势的话,他也休想能插翅的飞得过去!”
“咴律律……”
典韦闻声勒马,却听得身后被他冲得七零八落的众军们放声怒骂。
“这该死的歹贼,安敢乘老子不备撞得老子如此狼狈,给老子看箭!”
“入娘的个贼杀胚,直如此的强横!居然一骑独冲万军,看老子一箭取他小命!”
“个凶岔岔的怂货,撞了老子就想走,且吃老子一箭去休!”
原是姜炯所带的这些铁骑们全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