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法正闻言一愣的道,“想不到你这粗人倒也还有三分急智,居然还知道要装起病来了?”
“那是的,你也不看看俺是跟着谁滴?”许褚闻言喜笑颜开的摆了下手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俺常时间跟着主公也就变聪明了。”
说着,他还满不在乎的对法正挺着胸膛高声道:“俺跟你说,就这么点小事,俺只是不屑费那个脑子罢了,要不然的话,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擦的!仲康你个笨蛋,这一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你也不看看你是在跟谁说话呢?那可是法正法孝直,他是能让你得瑟的吗?”
华飞闻言暗自的为许褚担忧着,却存心想让他吃点儿亏也好长点记性,乃抬头望天的看看天上没有上了天的牛。
果不其然的,法正立马不爽的哼道:“还信手拈来?看来仲康你的学识最近倒是真的大有长进了啊!”
许褚闻言大感得意的咧着个大嘴,再次摆手道:“那是的,你也不看看俺是谁?”
华飞闻言连忙以手捂眼的不敢看了,果然法正立马道:“那好,我来问你,那要是使者退去后,曹操就马上兵临关下的话,那你又该怎么办?”
“这不屁话吗?”许褚闻言睁大了虎目的惊讶道,“那当然是指挥众军们守城了。”
“你倒也还不算笨到家,”法正闻言冷笑道,“还懂得据城而守,可您老人家不是病得都不能接旨了吗?您怎么又能爬起来指挥守城了?我跟你说伙计,你这么做可是犯有欺君之罪的,你知道不?”
“俺……”许褚闻言瞪大了双眼的一阵无言,却猛的一摆手着道,“俺的病已经好了,中不中?”
“好了?”法正存心逗他的笑道,“感情您老这是吃了仙丹了吧,这么快就好了?”
“他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许褚被法正逗得火起,乃不耐烦的反问道,“那你说幸亏主公是派张任小子守关不是派俺,那他面对这等情况,他又是咋个应付滴吧?”
当日一直策马听法正和许褚斗嘴的华飞,在见得许褚被逗得火起,且觉得让他吃的亏也够了,仍连忙笑着开声道。
“仲康你不要对军师将军无礼,孝直他这是在间接的教你遇事要多长些心眼,多动动脑子才不会吃亏上当,这可是好事情,而且张任在这一点上确实是比你做得要好,你应该向他学习才对。”
在止住了许褚的怒火后,华飞随即就又亲自对许褚说起了,当日张任在碰上这个事情后,是怎么样处理的。
原来张任不愧为华飞所看重的成都名将,他在得知这个事情后,随即负手沉思着分析出了法正所说的情况。
却一没有出城接旨,二不曾假装生病的亲自上关墙来会见使者。随着华飞的述说,许褚仿佛见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日天高云淡得四野飘香,张任在巍峨的雄关之上对城外的使者抱拳高声道:“成都张任见过天使。”
“大胆张任!”那使者见得张任只在关上见礼,乃大怒着喝道,“天子有旨意给你,你安敢如此无礼?你这分明是在欺君!”
“天使差矣,”张任闻言高声道,“我关中上自我主,小自小卒,无人不对天子毕恭毕敬,想当年我主尚在汉中时,就曾因为听得天子受李、郭的欺负而亲统大军北上长安欲救天子。”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使者,才又向东抱拳道:“张某当日为救天子的圣驾,更是身先士卒的力战李、郭大军,最终几乎丧命,天使又何言张某欺君也?”
使者闻言怒指关上的喝道:“那你为何明知圣旨到,却一不大开关门,二不率众迎接,三不摆设香炉?”
“天使,”张任闻言不急不躁的高声答道,“天下人皆知,如今天子在曹操的手里,而曹操与我主多有仇怨,我身负要职奉令守关,在情况不明之下又怎敢离关接旨?”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所以值此非常时期,张某实无法出关接旨,若天子真有旨要给张某时,便请天使当众宣读便是。”
那使者见状无奈的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只得当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张任,素怀忠义……’”
当日张任听罢,却是天子刘协以张任攻长安救驾为名,封张任为重泉候,大汉右将军,着即领旨入朝谢恩。
张任听后哈哈大笑的指使者道:“此乃是曹操的意思而绝非天子的旨意,张某绝无接敌对之人旨意的道理,使者这便请回。”
“大胆!”使者闻言怒指关上叱道,“这明明是天子的旨意你如何抗旨不尊?”
“哼!”张任一挥大手的骂道,“你休当张某是个哈儿,若是天子旨意时,如何叫我入朝谢恩?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令女见流氓?你可归去让曹阿瞒休要使这等卑劣手段的徒惹人笑!”
“张任匹夫,你不过就是个背主的小人而已,”使者不及答话,边上一骑扬枪策马的指关大骂,“我李曼成素来看你不起,你若有种时,便可下关来李某见个高低,分个生死。”
却是那藏在从人中李典见得功名利禄诱惑不成,乃挥枪搦战张任来了。彼时张任听得李典叫阵,且骂自己是背主之人,正好戳中了心事登时心中大怒!
却自思:“你李典不过就是个中庸之将,又有什么能力敢在老子的面前嚣张?”正待要提枪下关去战时,却猛的又收住了脚步。
却是想起了华飞当日令他守关时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