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八面的魏延,在火光下见得敌军们尚自不肯下马投降,乃“呜”的挥刃放声大吼道。ranen ? ?. r?a?n??e n `o?rg
“呔!量你等众军都早已是筋疲力尽得成了强弩之末了,又如何是俺们的对手?若是你等还想与家人相见的话,那便速速与俺下马弃械投降,要不然的话只要俺一声令下——你等便皆成刺猬!”
魏延这话一在漆黑的夜色中远远的传递开来,韩遂麾下的众军们,登时就面面相觑的向着韩遂望去,韩遂这心里头更是直苦得都跟咬破了苦胆一般。
他自然知道魏延并没有说错,自己和大军们因心急榆中之危而在一日之内,就来不及吃来不及喝的策马狂奔了数百里的路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人还能奋力而战,却无奈马力早疲,又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帮以逸待劳的敌军们?
正想到这里时,韩遂却猛的听得后方的坚城上,传来了一阵女子带着哭腔且满含怨恨的尖叫声。
“父亲!您竟然完全不顾儿与母亲的死活,却自己想要引军西逃,我恨你恨你恨你!你这般六亲不认的人不配为女儿之父,不配为人之夫,女儿与你从此永不相认,呜呜呜……”
韩遂闻言身体猛的一颤得心如刀绞,他听出来了,那后方正在哭喊叫骂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他也隐约的也猜到了此时众军们的家属虽然未至,可自己的家人却早早的就被法正给款待在了城楼之内,以便于随时对自己展开攻心之计,所以这城下所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家人肯定都知道了。
“骨肉离弃又如何?只要老子韩遂的手里头有兵的话,难道还怕你们不认老子不成?还怕没有女人不成?”
韩遂自知情况危急,乃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狂吼着,却又自思,金城之西还有大量的羌人们在居住,而自己在他们之中又素有恩信。
况且令居县城一带还有成公英的一万大军在驻扎,那马腾更是犹拥兵数万众的雄踞在武威郡,而华飞这个竖子现在虽然占尽了上风,可他的后方却也因为曹操来攻而并不安稳。
所以只要自己今夜能先冲破牢笼的渡过眼前危机的话,到时再对羌人们许以重利并再次勾结那马腾,就不怕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思及此,他心中暗自的咬牙恨道:“到了那个时候,老子定要你这把老子害得这么惨的华飞和你的麾下们,全都跪在老子的脚底下求饶!”
暗恨着华飞,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脸现狰狞的举起了马鞭,张嘴便要乘着众军们的家属未至时,先令众军们夺路冲向西面,前去与成公英所部会和。
却猛然见得拦路敌军的后方,艳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同时还有人放声大吼:“主公亲至,前方是何人领兵?”
“仲康!”魏延闻声随即放声大叫道,“是俺魏文长在此,主公他来了吗?”
“不好!”韩遂却是闻言大惊的自付,“华匹夫所领的大军追来了,这下老子是真的要完了,敌军的兵力大盛,而老子仅凭这些疲军们,却又如何能够冲得出去?”
正在此时两例艳红的火把开路,众多精兵涌出,腰大十围的许褚提刀策马的护着那关中之主——华飞,来到了剑拔弩张的阵前。
魏延见得是华飞亲至,不由得喜出望外的连忙在马上抱刃施礼,红着眼睛的就唤了一声:“主公!”
对华飞无比尊敬的魏延,登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这个如兄如长的人诉说,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华飞知道他对自己极有兄弟情,乃伸手轻轻拍了拍魏延那强壮无比的温暖臂膀,却因现在战场之上,乃随即就转头看向了火把照耀下的敌军们。
“主公,真的是那南郑候华飞亲临了,咱们该怎么办?”曾经见过面见过华飞的蒋石,在火光照耀下见得华飞望来,随即就对韩遂惊声禀报。
刚才还在想着要引军突围的韩遂,仰天一声长叹,立马就向着华飞遥遥抱拳一礼的高声唤道:“败军之将韩遂、韩文约见过南郑候爷。”
“韩将军快快免礼,”华飞见了眼前的形势心知大事已定,乃笑吟吟的对着韩遂高声道,“将军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不愿意引众下马归降吗?”
韩遂低垂的眼中一缕微不可见的寒芒闪过,却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候爷,您可别忘了这西凉可并不仅仅只有韩某一人而已,所以候爷您最好是给韩某一条活路走,而不要真的就把韩某给逼急了。”
“哦?”华飞见他到了黄河心都不死,乃挥手高声道,“马将军,看来您是不得不出来见见你的这位好兄弟了。”
“吾呸!马某人没有这等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拉马某下水的‘好兄弟’,”华飞身后的马腾连忙吐口水的扬声大叫着高声骂道:“韩文约老子今日便与你这无义之人割袍断义,誓不两立。”
“天杀的!是马腾那个该死的混帐东西,他什么时候跑到华飞这竖子那头去了?”
韩遂闻声心中大叫!却见得面容雄异的马腾空着手的自华飞的身后策马来到了阵前。
一见到这怒得大鼻子都发了红的马腾现身,韩遂登时就知道自己那想要威胁华飞,不要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的最终便宜了马腾的打算,再次的成了泡影。
“嘶……”韩遂长吸了一口凉气的闭上了双目,霎时他只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都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他自思,竟然连马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