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诩在暗暗的思索着,华飞究竟会有什么比自己的计策更妙的好计,来对付那个狡猾如狐的韩遂时;当丰收的华飞在统计着喜人的战果时。
那个两撇漂亮小胡子已经因少了一小撮而破了相的韩遂,也在蒋石等亲信们的护卫下,立马于高处的望着自己麾下的大军们在行进着。
韩遂在清凉的夜风中,见得那艳红而明亮的火把就像是绵长的火龙般,冲破黑暗的引领着自己麾下的四万余精兵们,沿着平坦的黄河西岸向着北面急速的挺进。
望着眼前这漆黑得星光明灭的夜色,韩遂却只觉得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比任何一个有明月高悬的夜,都要美丽而迷人。
因为他此时很得意于自己仅以区区的一点点钱粮,哦,也许那在别人看来是海量的钱粮,可难道就不是区区的吗?
仅就这么一点点的钱粮就能自马腾的虎口中,重新夺回那已经失去了的数县,就能换回被围困在皋兰县中的两万余大军和阎行等将。
更何况那危险得旦夕可破的皋兰县中,本就还屯积着自己大军的无数辎重,而他韩遂只不过是略加了一点点的钱粮而已,就以这区区的钱粮解决了自己两面受攻的危险形势。
所以这一笔生意在韩遂看来,不管怎么算他都应该是得意的一方。
更何况他自思此时那个贪心的马腾,只怕已经因中了自己的计,而在和华飞打生打死得不开交了。
而只要华飞和马腾打个两败俱伤的话,那么这个西凉和关中又有谁能挡得了,他韩文约的称王称霸之路了呢?
每当想到自己的这些得意之作,韩遂就会此不住心中得意的,不时在马上发出“哈哈哈”的欢快笑声。
他甚至都已经在暗暗的打算着,待得马腾和华飞战得兵残将亡后,自己突然出现的拿下这个两个人时,又该如何来处理他们。
韩遂在清凉的风中暗暗自思着,马寿成这厮虽然与吾有兄弟之义,难而韩某人这一生所结的兄弟难道就少了吗?
哼!既然王国、李文候和边章这些傻瓜们都已经到地下去了,那你马寿成又为什么不陪着他们一起去呢?
想到此处,韩遂却伸右手摸着柔软小胡子的又想到,也许不能这么快的就结果了那马腾,或许还得看看他有没有还可以利用的价值再说。
譬如得先拿他来招降他的旧部等,待到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后,再让马腾这厮好好的体会一番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直到把他给折腾够了,折腾得自己爽了,再送他去和王国等人作伴。
谁让他不肯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去攻打华飞,却跑来杀了韩某这许多的人马,抢了韩某数县的地盘,并把韩某给逼得如此的狼狈呢?
唔……如果你马寿成和你的子侄们,没有死在乱军之中的话,那么待得大事定后,韩某人还可以把你们这一家子全关一起的,来上一招“父子相残”的大戏。
如此一来死了的人固然是解脱了,可活着的人却也要一辈子,都因为受到良心的遣责而永生难安。
哈哈哈,马腾匹夫你如此狗胆包天的敢来撩拔韩某人的虎须,需是怪不得韩某人会对你心狠而手辣。
思及此韩遂眯缝着的目光变得森冷无比,同时决定了就这么来对付他的好兄弟——马腾,却也因此而又思索起了,要怎么样的来对付华飞。
他觉得马腾那一家子的人固然应该狠狠的折磨,难而华飞这狡猾的竖子,却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这奸滑无比又可恶至极的小子,既然逼得自己不得不向他低头并且狠狠的敲诈了自己一笔,那么一旦让自己捉住了他的话,当然也得让他好好的尝尝自己的厉害再说。
当然了这必需得是先安他之心的去拿下关中之后,再做折磨他的打算,因为那八百里关中可真是个让人为之魂牵梦萦的好地方啊!
遥想当年老子和王国他们,率领着大量的羌胡之人攻入那关中大地的时候,那是多么畅快的往事啊!
男人随吾屠杀,女人任吾****民众恰似牛羊,官员仿佛猪狗,又有哪一个敢不在韩某人的面前颤抖?
只可惜后来受到了大汉的反击而不得不退出那个美妙的地方,然而等韩某拿下华飞并一统了西凉之后,现在已经大乱了的大汉,还有能力来阻挡韩某人的重临吗,到时……
正当韩遂想得开心时,突然艳红色的火把在阴凉的夜幕中急速的摇曳而来,一名亲信策马疾奔的对韩遂禀道。
“主公,阎行将军急报,前方斥候在离吾军不足五十里外发现了华飞大军的踪迹,阎将军请示吾主,是否马上命令大军暂时停下以恢复战马的体力,稍后再对华飞军展开攻击?”
“哦?”韩遂闻言连忙伸长右手的对亲信问道,“怎么样?那华飞是不是已经和马腾在开战了?战况又进行得如何?他们是不是已经两败俱伤?”
“回主公的话,”亲信抱拳答道,“据斥候的回报,华飞的前军的大寨内虽然火光通明且守备森严,然而并没有喧哗之声,就更别提交战之事了。”
“啥?”韩遂闻言瞪目张嘴的就又问了一句,却不待亲信回答的转头就向着东北面那漆黑的夜空望去。
“你个老不死的!见老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说先赏口水润润喉咙,反而颠倒的要老子再报一次,你他娘的是耳朵聋了不成?”
亲信暗骂声中,只得伸缩喉结的吞了口甘甜的唾沫润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