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华飞因为听了法正的话,而在温暖的火堆旁对着掌管情报的法正开声问道:“孝直,眼下的弘农郡还有多少民众们,依然还在那里生存?”
“主公,”法正见华飞动问,乃抱拳施礼的高声答道,“这个弘农郡原有人口达十九万余众,眼下因为遭到那张济的剥削和压迫,有大部份的民众们都因难以生存而逃入了关中或是他乡。”
说着他略停着侧头想了一下,才在艳红的火堆旁开声道:“据警卫们的探查所知,眼下弘农郡已经是只余得,五万余因舍不得背祖离乡的民众们还在苦捱之中。”
“张济你可当真是该死!”华飞闻言用力的握紧了手中微温佛珠的在心中切齿而怒!他知道平凡的老百姓们,向来就是最恋家的人,所谓金窝银窝都还不如自己的狗窝!
即便是放在后世的社会上,那离家的人们每当有机会时,又有哪一个不是千山万水的巴巴的向着家乡赶回去呢?
可是这个张济却硬是把弘农的十九万民众们,给逼得都走掉了十之七八,由此可见,他是得把那些恋家的可怜民众们都给逼到了何等的程度?
“好好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既然你张济不把普通的百姓们当人看,那老子就让你这个害民贼,连那红薯都卖不成!”
心中怒极的华飞在暗下了决心之后,乃紧握佛珠的克制着自己的心情,良久之后才对两大助手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于是华飞、徐庶与法正这三个张济命中的克星们,在经过一番详细的商议之后,制定了攻打弘农的详细策略。
随即法正奉令先行派遣警卫精英部队,向着弘农先行潜入。而后信鸽飞临汉中,红脸的魏延随即奉令引军北上。
徐庶、太史慈、许褚等曾经打得张济找不着北的名臣猛将们,各自依令而行的纷纷准备出征。却有一人听得此事后,便非常不高兴的找上了华飞。
出生于后世重庆的巴郡猛将甘宁,自打接任关中水军统领一职后,便深刻的体会到了徐盛的无奈,甚至他觉得自己比徐盛还惨。
因为关中的黄河十月左右便开始凝冰,这整得他这个水军统领,不但没有机会上岸和人交战以扬名四海,甚至连水都没得玩了。
要不是华飞正当凝冰之时,便以冰亦水的说法,要求甘宁即便是冰冻三尺亦能率水军出征,并发明了后世的雪橇交给甘宁,并把使用的方法传授给他的话。
甘宁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平日里太张于嚣张的缘故,而惹得华飞不喜的把自己给打入冷宫了。
当日正率领着麾下的水军们,在凝冰的渭河上训练滑冰之术的甘宁,在听得关中动兵的消息后,就顾不得拆去手上厚厚布条的快马奔回了关中。
他的心中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如何得向华飞讨个好差事,再也不能只干接应众军的活了,因为再这么干下去的话,他甘宁的声名就要被太史慈等人给远远的甩开了。
却不料当他带一身寒风,急匆匆的赶到高达五层的旗亭时,却正好撞上了一名贲令出行的警卫。
该警卫一见得他到来,便在漫天飞雪中扬手大叫道:“是甘将军?哎呀!您来得真是太好了,主公正让我去寻您呐!”
“啥子?”甘宁闻声讶问一句的勒骑下马,口喷白雾的对警卫急声问道,“娃子,主公寻我做啥子事?你快些格老子开腔。”
“呃……”警卫被他一句娃子给叫得无言以对,心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伙计,颠倒叫我娃子?”
却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得连忙双手奉上锦囊一枚并高声道:“主公让我转递锦囊一枚给您,令您可依囊中的计策依计行事。”
“咦?”甘宁孤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锦囊,又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得无他人在旁,才拆开锦囊细看,登时喜上眉梢的对警卫高声道,“娃子,你可为我上覆主公,就说兴霸定不辱命!”
“你姥姥的!你才是个娃子,你全家都是娃子,老子今年二十一了,比你这个刚二十的家伙还大上一岁……”
那警卫闻言翻着白眼的暗自腹诽不已,却见得甘宁说完了话抽身便走,乃连忙高声叫道:“站住!”
甘宁听这口气挺冲的,乃停步转身的虎视着警卫高声道:“哦嚯?你想做啥子?”
“我……”警卫见了他那嚣张架式登时一阵的无语,却也心知甘宁向来如此,无奈只得陪笑脸的道,“主公有令让您勿必要小心在意,等有机会才可率军行动,要是鲁莽行事而导致事情没办好的话,那下次出征可就没您的份了。”
“啥?”甘宁闻言心中为之一凛的心道,“老子身为武将这要是没有机会上战场的话,那还如何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思及此他乃连忙拍胸脯的做出保证,而后便在漫天风雪中急急的上马离去。而此时的旗亭之内,篝火映得满室皆红的议事厅中,华飞与众人正在看着邴原书写的“告弘农百姓书”。
其实讨个张济本是用不着这个的,只不过是因为华飞另有打算,故此才让邴原辛苦书写一封罢了。
邴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奉令之下提笔便一挥而就。华飞与众人观之,见得那书上尽列着张济的恶行,陈述华飞的善举,洋洋洒洒的数百字,当真是字字珠玑得令人望之动容。
众人看过之后,无不点头交声称赞,华飞却是默然无语。而邴原在听得众人的称赞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