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上空‘叮叮’声大作,鸣金声急响。却是华飞眼见得,场上激战正急的时候,大史慈忽然一枪扫飞了于禁,紧接着,又搠翻了李典的座下战马。
随即他就见得曹操军中,猛典韦虎吼着急速出阵。心中只怕太史慈,会因力战了许久,而吃了大亏,因此连忙下令鸣金收兵。
待得金响之时,典韦却已奔近了太史慈,这两大猛将,一时枪戟尽出,‘当当当当’的,连续四道惊雷炸响,在火星四溅中两将错马而过。
太史慈听得彭城金响,急速策马便回。典韦自来来好战,今天见了这太史慈勇猛,正是个好对手,却如何肯舍?
“敌将,哪~~里走!”如雷的大叫声中。猛典韦只管策马挥戟,来赶太史慈。却听得‘梆梆梆…’的,一阵弓弦急响,旋即便是黑压压的利箭,在‘咻咻咻…’的破空声中迎面而至。
却是随军出战的第一都尉,眼见敌将追进射程,只一声令下,刹时千箭齐发!一阵急射,挡住了好战追敌的典韦。
太史慈至门旗下,勒马挥枪对着典韦历叱道:“呔!敌将休急,吾军中鸣金,我去看看便来。”言讫收军回城。
典韦却不归去,只提戟立马于城外。一心只等着太史慈出来厮杀。
却说太史慈进得城来,华飞早已到了城下,他挥手高叫道:“子义可先让战马休息。”又让人奉上清水。
自己牵了太史慈的手,至一块石头边上,请他坐了。取过巾布给太史慈擦汗,自己边学着以前看拳击比赛时,那些助手帮拳手放松肌肉的动作。
边帮着太史慈放松身体,边在呛鼻的汗酸味中,张嘴说道:“挥双戟的敌将,名唤典韦。生来力大无比,乃是曹军之中的,第一员猛将!”
太史慈本是让他这又是揉肩,又是旋膀的一番举动。给弄得是既诧异,又感激!闻言皱了下眉接道:“此将确实力猛,我刚才只和他接了四招,便觉得两膀被反震得微麻。”
他略停了一下,又缓缓说道:“若是以此看来,我的力量确实没有他的力量大。我得想个好办法,来克制他的力量才行。”
华飞接口道:“子义,我虽然不会武艺。但我听过一句话,叫做以柔克刚。你可稍想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之处?”
太史慈闻言,双目发亮的问道:“以柔克刚?”
华飞手不停的道:“正是,我听说柔韧能克刚猛。敌将既然力大,便不可和他硬碰,最好是能以巧破力,和他缠战。常言道暴雨不终朝,他一味用猛,又哪里能够持久?”
说到这里,他突然自思道:“别说是狂砍猛杀这种累活了,就算是男人在做,那种快活事的时候。要是只管一个劲的,狂冲猛撞的话,那不也是顶不了多久滴吗?嘿嘿…若不会些技术的话,又拿什么来论持久战呢?”
太史慈却是大喜的道:“大人,您可真是太高明了!可惜不学武术,否则这天下,怕是无人是您的敌手。”
华飞忙道:“哪里哪里!”心中却惭愧的自思道:“可不是,老子真的是不学无术。这说着正事呢,怎么颠倒的就想到那事儿去了…”
嘴里却不停的说道:“我们的主要目地,就在于要拖延时间。让曹军等到反应过来时,已没了攻城的时间。因此你只管缠斗他便可。”
他略停了一下,又道:“当然我料定这典韦虽是个猛汉,却也必然性急。只要他一急,就会露出破绽,到时你就会有大把的机会。当然了,我只是个门外汉,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你自已把握才行。”
太史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听在边上听得,大嘴张了半天的伍旭。突然又喃喃着,蹦出来一句:“大人!你好阴险啊…”
华飞转身一脚踹去,却踢了个空。伍旭“哈哈”大笑着早已跑远。华飞怒道:“还不快去备马抬刀,准备出战?敌军怕是等不了多久。”
正说着忽听得城外,典韦放声大吼:“兀那贼将还不出来受死?莫不是要做缩头乌龟呼的?”
太史慈大怒,挺身便要起来出战。却被华飞一把拉住。
华飞指了指,他腰上的宝雕弓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太史慈点了点头,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
华飞又一把捉住缰绳,担心的小声叮嘱道:“小心些!他会飞得一手好短戟。若是不能取胜,可速度回来,我自有办法对付曹军。”
太史慈见他百般的,不舍和关心,心中大是感激。只对他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叫开城门,引着伍旭等人,涌出阵前。
华飞急速再上城垛上观战,眼见得城下依然是热浪滚滚。心中暗叹:“若不是担心,曹操会反应过来挥军攻城的话。真该先让典韦,好好的,先晒一会儿大太阳再说。”
他在城垛上,看到太史慈跃马扬枪的,和典韦互相通名报姓之后。又扬了扬掌中的,四海游龙枪,和典韦好一番的论器。
却是太史慈因为见得这典韦,长相粗莽。又用起了,华飞所教的计策。典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瞪一双铜铃大眼,在原地茫然了半响。
突然张嘴,“呔!”的一声大叫,策马挥戟便向着太史慈冲杀过去。
太史慈亦毫不示弱,只一挟跨下马,“哈!”的历叱声中,挺起掌中银枪直抢猛典韦。刹时双马疾奔,两军间烟尘顿起。历叱声中,两将枪戟交接的,便战到了一处。
‘咚咚’的助威鼓,顿时震天阶般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