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闻言生怕伤了何曼的自尊心,遂狠狠的瞪了魏延一眼,却见得何曼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在意。
他这才想起魏延这小子,那素来是对谁都不服气的。自打从跟随了自己以来,就没少找机会的和人打架,整得就跟那好斗的小公鸡似的,是见了谁都要斗上一斗。
虽然自已的军中平时早有军令,严禁打人和骂人。可自己麾下的这数员大将们,却硬是被他借着比武为名,挨着个的都给他挑战了个遍。
甚至于,就连那平时最沉默寡言的陈到,他魏延都愣是没有放过。硬是想着办法的,逼得陈到和他比了一场武。
幸好,华飞发现魏延这小子除了好斗成性之外,还有一个好的特点,那就是这小子对比他弱的,比过一次武后就没了兴趣。
至于那些比他还强的高手们,那可就惨喽!只要你比他强,那么魏延就算是屡战屡败,也要屡败屡战的,死缠着你不放。那是绝不放弃得,就跟个粘人的牛皮膏药似的。
当然,魏延也为此而付出了不堪回首的惨痛代价!那就是经常性的,被太史慈和许褚这俩大猛人,给狠狠的收拾得惨兮兮的。
乃至于经常都是带着满身的“包子”,去找华佗神医求救去的。至于何曼,却是第一个就挨了魏延一顿胖揍的。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魏延觉得,这何曼能当上华飞的贴身侍卫,那必须就得是华飞军中的第一高手。
再加上他初见华飞时,华飞的身边也就只有这何曼在场,因此何曼么,第一个就悲剧了……
说来也奇,魏延这小子的武艺,却是有那种越打越强的趋势,现在就连太史慈和许褚再想揍他,都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就这般地,魏延硬是从经常挨太史慈和许褚的收拾,到最后反而把这两猛人,给挑战得见到他就摆手大喊:“不要不要滴!”
却唯独魏延对陈到这个人,不大敢去撩拔他。要按他魏延的说法的话,那就是。
“叔侄这厮也忒狠了些!不管对谁那都是必尽全力,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扎死,想和他比武的话,那除非是把华神医也带上,这性命吧那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保障。”
想着,华飞乃开声对魏延道:“这件事情和武艺的高低,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之所以要派兴霸去,那是因为兴霸是蜀中人氏,且又是有名的锦帆贼,做这个事情最合适而已。”
说至此,魏延正待再问,华飞却挥手道:“好了!给你解答过了,现在你们也该去接受处罚了。”
说着转身便和徐庶又进了帐门。魏延无奈,只得和太史慈自去接受军法不提。
却说华飞和徐庶刚进得门来,徐庶便皱眉扶剑的对华飞道:“主公!眼下敌方的援军应该已经出动了,我军的派去接应兴霸的援军,怕也应该出发了。”
“嗯!”华飞在火光中点了点头,转动佛珠轻声道,“文长的山地军,善走山路。待会便令文长率领着他麾下的七千山地军出发,前去助兴霸一臂之力。”
“主公!”徐庶闻言,却皱着眉头抱拳对华飞道,“文长的性子素不服人,除了主公怕是谁的话也不会听的。”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续道:“且兴霸的那个性子,依庶看来倒也和文长相差无几,若是派文长领兵前去的话,只怕两将谁也不服气谁,反而不能很好的相互配合。”
“不错!”华飞闻言警醒的,抬手对道徐庶道,“我差点忘了这个事,万幸有元植提醒我。”
说着他略停着转了转佛珠,却于淡淡檀香味慢慢的道:“何曼这个人,禀性忠诚又柔顺听话,且他的速度又极快,一会便命他代文长领山地军出发,却把文长这小子调来我的身边暂任统领之职。”
说着华飞略停了下,又续道:“文长自幼生长于山中,这性子却是野惯了的,因此才会极难与人相处。解决了梓潼郡之事后,我正好乘着有时间,好好的和文长说说,让他知道该怎样去与人相处。”
“哈哈……”徐庶哑然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文长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傲气了些,又对谁都不服气,这要是主公在还好,要是主公不在了的话,只怕……”
说至此,他突然收声,并急急的退后了一步,满头汗出的抱拳对华飞惶声道:“庶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失言乱语,还请主公责罚!”
“责罚?”华飞闻言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徐庶是因为说了句,“自己不在了”而自责担心。
乃摆手对徐庶笑道:“元直快不必这样子,快快请起。这又有什么呢?人生自古谁无死,说说又怕什么?”
说着他又问道:“你刚才说,只怕什么?”
徐庶闻言,暗松了一口长气,却伸手擦去额头冷汗,暗自的心道。
“万幸跟对了明主,这要是换成别的人听了这话,只怕勃然大怒的怒叱出声还是小的,甚至于有些人还会直接下令,给拉出砍了都有可能。”
想着,他乃对华飞再次抱拳一礼,迟疑着道:“庶只是担心魏延这等谁也不服,且又骄傲自满的野马性子,将来只怕会人缘极差的和众人都难与相处,那么他的日子也誓必就不会太好过了。”
华飞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心知徐庶分析得极有道理。其实自从魏延跟随了自己后,华飞也经常在暗暗的,观察并分析着魏延的性格。
他觉得魏延有勇能谋,唯独性子太过于孤傲,极难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