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转了一中午佛珠的华飞,胸有成竹的在江州的城头上,懒洋洋的晒着午后温暖的阳光,经过了一中午的考虑,他的心中已有了定计,只等张任来时便可施展。
华飞并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进完食的张任,便在或许是因为睡眠不好,而变得脾气更加暴躁的赵韪的催促下,引领着疲累得只能扶兵器走路的众军,来到了江州的西门之外。
华飞看着敌军的情况,暗暗的摇头。心中自付:“这样的疲兵,如何还能攻城?张任这人虽然极军事才能,却奈何身不由已的受人驱使,倒也当真可怜!”
想归想、做归做、现在是两军交战的时候,华飞并没有一刻的犹豫,就挥手大喝:“全军上城!”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之上令旗招展,千军齐呼!漫天旌旗狂卷间,黑压压的士卒们,扛盾执刃、拈弓搭箭的呐喊着涌上了城头。
此一时,江州高处艳阳高照,处处繁花似锦;那清凉的江风中,更是带着泌人欲醉的花香。然而,循声向着江州城头望去的张任,却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浑身直欲发冷!
他举目暗暗的打量着城头,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自思:“这人数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少于三万人。”
“嘶!”张任暗暗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牙床好像都在发麻的浮起。他并不清楚江州城头,为什么会这么多的士卒?
然而,他看了城头的这般模样,心中暗自的猜测到了那沈弥的大军,只怕是全军都降在了,这个不报姓名贼子的手中了。
张任并没有猜错,华飞确实命令他麾下那些,管理着两万余降卒的四百预备军官们,对降卒们做了动员,请他们齐齐的上了城墙。
张任为难了,兵法有云:“倍则攻击,十则围之!”自己率领的大军不过四万余人,而敌军却有三万多。
更可怕是敌军人人精神饱满,而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呢?他娘的!这都是东倒西歪得站着都快要睡着的样了,这仗还如何打?
张任自思:“这群攻是绝对不成的,可要单挑的话,自己又整不过那个姓许的大胖子,赵韪又一个劲的催促自己攻城……”
正当他为难时,华飞在城头上探出了头,对着张任大叫道:“张将军!形势已经非常的分明,我还可以告诉你,江州的城下在我接手之后,新开许多的突门。”
“突门?”张任闻言只惊得双目大瞪得,亡魂皆冒!
他知道这所谓的突门,乃是在城墙之下按照一定的比例,把城墙按城门的形式弄得,只余最后一层薄薄的防御。
其后却是暗伏突击的士卒,一旦敌军疲劳、混乱、不备等便可乘机冲破防御,利用突然性杀敌军个粹手不及。
因此,这种门的全称,他一直认为应该称之为‘突然之门!’而现在自己麾下弟兄们的这种情况,岂不正是那突门所追求的效果。
“布防御阵!”张任大惊之下,挥枪冲着麾下们惶声得声嘶力竭的急呼,“不想死的,都快给老子布防御之阵!”
然而,他多虑了!华飞并不想让这江州血流成河。因此他在城上放声大叫道:“张将军!你不用紧张,我如果要用突门,就不会告诉你这些。”
“是撒!”张任闻言惊醒,却又恍忽了起来,他心中暗思,“他告诉老子这些做撒子?莫非他是个哈儿?”
“张将军!”华飞见得城外众军惊惶,士气低落,知道自己的目地已成。乃于城上大声道,“你可率军归去,告诉那赵韪,让他好好的休息。在明日天明之前,我保证不再派人骚扰你们就是。”
“此话当真?”张任大喜的枪指城墙,急声喝问。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迫不急待,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要知道这连赶了这以多天的路,加上这么长时间没睡觉,就别说弟兄们了,连他自己都恨不能一头栽下马来,直接躺地上美美的“呼呼”大睡啊!
华飞施施然的于城上微微一笑,高声道:“我华飞虽不敢以君子自居,却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辈,你大可放心!”
张任自思:“他就算不讲信用,老子又能把他如何?不若借此机会,先行收兵为上。”
当下他不再迟疑的挥枪大叫:“全军听令!收兵回营!”亲自引领亲卫断后,引着大军徐徐退去。
以兵力众多威胁得敌军不敢攻城,又以安睡为引顺利令得敌军退去,避免了一场流血的争头的华飞,却于城头举目西望。
徐庶见状开声道:“主公勿忧!子义将军奉秘令出城已有一日时间,想来垫江一县,定然已入其手。”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道:“主公!莫非我等当真就这样的,令疲惫的敌军安歇着回复元气呼?”
“元直不用担心!”华飞转着佛珠,眼望西方的道,“你说据警卫回报,赵韪的钱粮皆在垫江,而在他出军后奉令守垫江县的,乃是他的亲信庞乐和李异。”
“不错!”徐庶点头说了一句,又道,“据警卫回报,此二人性急而好杀,贪利更无义。庶倒不是担心子义拿不垫江县城,只是觉得就这样任由敌军休息,只怕他们恢复元气后,会对我军不利。”
“元直放心!”华飞挥手道,“子义的麾下全是精骑,他们要是拿下垫江县,自然可以切断垫江至江州的联系,顺利的执行下一步计划。”
说着他略停着转了转佛珠,在淡淡檀香味中续道:“更何况,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