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一月十二日下午。袁术在下蔡县城,火速召集众将,扶剑大声令道:“纪灵!命你领军两万拒守下蔡县城,以拒陈到之军。”
纪灵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他自思:“这陈倒小子,那么猛!老子的三尖两刃刀,可不是他的对手呀!况且守城能有个屁的功劳?老子不能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想着,他转着眼珠子,对袁术一礼。大声禀道:“回主公的话,非是灵不遵主公之令。实乃灵之武艺,比不得那陈到贼子,只恐误了主公的大事,还请主公别派他人留守下蔡为佳。”
袁术闻言一愣,自思:“这厮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想着,他转头便向一旁,长相极美的孙策看去。
心中知道,他这麾下众将中,唯有这孙策才能敌得住陈到之勇。然而,他更知道孙策素有大志。常向他讨要其父的旧部,想要为父报仇,做朝廷的外藩。
袁术看着这英勇的少年,“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他知道孙策不是他的心腹,和他更不是一条心的人。
这却让他,如何敢把大军交给孙策统率呢?可是不重用孙策,又没人能对抗得了坐镇颍水之西的陈到。
当年刘表乘自己和曹操打得激烈之时,偷袭了自己的“后”,使得自己大败,此事记忆犹新。自己这后路要是没个强有力的保障,那却也是万万不行的。
孙策听了纪灵的话,却也心知袁术无人可用了,只能重用自己。他却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又虎目,冷眼旁观的等着袁术来求自己。
却不料,半晌之后袁术高声令道:“张勋令你为主将,孙策为副将。统精兵两万,镇守下蔡县城。如若有失,你二人可提头来见。”
“恁娘!袁术匹夫,你未免欺人太甚也!”
孙策那个怒呀,在‘喀喀’连声中,一口银牙都险些咬得粉碎的暗骂出声。袁术这样的命令,分明就是信不过自己,却又要借自己的力量。
他握拳睁目便想发作,然而,思及父亲已逝、幼弟尚小、老母又是个妇道人家。这一家子的重担,可都在自己的身上。
思及此,他强压下了,这一腔熊熊的怒火。出列与那张勋,一起对着袁术抱拳为礼的,同声禀道:“未将领命!”
袁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乃冲二将点了点头,又高声叫道:“纪灵!令你领精兵一万为前部,即刻启程向着符离县开拔。”
心愿得偿的纪灵,咧着大嘴笑mī_mī的领令便行。随后,袁术亦尽起大军六万,向着符离县城而去。
冬十三日,正午。符离东南方向的蕲县响起了张飞,愤怒至的震天咆哮声:“好你个天杀的个华狗贼!你竟连一粒粮,都不留耶?”
与此同时,刘备望着空荡荡得,连老鼠都饿瘦了一圈的桑县城。只觉得这天气,似乎又冷上了那么一丝。
眼前的情形,让他迅速的明白了。这华飞分明,早就已经做好了撤军的打算。符离纵烟,只不过是为了拖住他,使得大军顺利撤退罢了。
他突然想起,关羽和张飞因走得匆忙,却是没有带军粮出行的。
乃连忙挥手高声传令道:“来人!火速调派粮草,分别运往东北方向和西南方向,接济二位贤弟的大军。”
几在同时,屯扎于龙亢县城的华飞,接得了警卫的情报。得知了袁术与张飞两路大军,向着龙亢县城夹击而来的消息。
华飞转着微温的佛珠,在火把照耀下的室内,暗暗的分析着敌军的可乘之处。他自思,此时天寒地冻,敌军在夜间通常不会行军。
而会就近选择县城,做为大军歇脚的地方。袁术出身名门,素来自视极高。他这种人的眼中除了他自己之外,眼中只怕容不得有别人的存在。
而张飞其人,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且还有些急智。奈何他那急燥易怒的性格,却也同样是,容不得别人的轻视的。
华飞自思,自己的目地就是为了,挑起两敌的争端。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自已才好做个渔翁,捉了这对‘鹤蚌’。
那么自己何不充分的,利用这两人性格的弱点,来给他们小小的挑个拔呢?
思及此,他的嘴角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划起了两道高高的孤线。他再次细细的想了一遍,遂令人急唤太史慈与伍德前来,分别授以密计。
二将只听得是眉也弯了,目亦笑了。随即便领令出行,连夜各引着数百骑精骑们,分头行动而去。
冬十一月十四。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得到军粮接济的张飞,正于蕲县的城楼之上,睡得正爽之时。
忽闻得城外有人放声高叫:“呔!城上的守军听真,我等乃是左将军、阳翟候、扬州牧、徐州伯——袁术大人的麾下,奉命前来传令。尔等可速唤主事之人,出来答话。”
张飞因生怕有人半夜袭城,这才在城楼中睡觉。听得声音,只当敌军来攻。早已翻身而起的,取了丈八蛇矛在手,便待奔出城去探看情况。
却不料,竟然是袁术派来的使者。他看了一眼门外,显得乌漆漆的夜色。“呸!”的照着地上,轻啐了一口。
边往外走去边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吃饱了撑着,这大冷天的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反跑来搅扰俺的清梦!”
正不忿的走着间,突听得城外之人又扬声高叫道:“日、你的个祖宗滴!这么冷的天,你们那主事之人还不出来,却让你家老子在此空等,莫非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