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哼!’的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不由得脸色忽红忽白。此一卷书信,正是曹豹勾结汝南黄邵,欲对华飞不利的罪证。
铁证如山之下,陶谦自是无话可说。随后太史慈又说起,曹豹是如何的引军想要对他这个,汝南特使不利,欲图破坏两军同盟的事来。
陶谦更是无语以对,只得不痛不痒的,把另一边牙齿也尽被打飞的曹豹,痛责一顿了事。
太史慈见他处事不公,乃挥枪道:“我主听闻得,这曹豹兄弟在徐州作恶多端、欺凌良善。我主的为人,最是念旧情不过。特令慈转告于候爷,若是此人胆敢欺凌到,他的故交好友,便请候爷原谅则个!”
陶谦一听,这华飞不是请他多加维护照顾他的好友,而是请他‘原谅则个!’不由惊道:“华鹏展!此言何意?”
太史慈冷“哼!”一声开言道:“我主麾下,现有能与慈一较高低者的猛将数员,这一数人皆是性如烈火之人。”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听得华飞的麾下,竟还有着和太史慈一般厉害的猛将数人之多。而‘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的陶谦一眼。
正色道:“正所谓主辱则臣死!若是有人伤害了我主的故交好友,便等同于打了我主之脸。到时,我主只怕自己麾下的猛将们,会不听命令的潜入徐州来。”
说着他猛的一指刚自地上,捂着满嘴鲜血‘哼唧哼唧’的坐起身来的曹豹。大声道:“出手,取了此二贼的性命。因此,才先请候爷看在两家和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份上,多多包涵!”
陶谦闻言,握紧了老拳颤抖着厉声道:“华鹏展!这是让你来威胁本候吗?”
太史慈凛然回道:“不敢当,威胁之言!只是给候爷先提个醒,免得将来伤了两家和气。未将言尽于此,是战是和全凭候爷做主。”
说着他一抱掌中,亮闪闪的四海游龙枪。高声道:“告辞!”便不等陶谦回应的带着百骑,转身离去。
陶谦于寒风中,气得浑身尽抖!欲待要喝令手下拿下太史慈吧,又怕华飞真个翻脸来攻。不拿下他吧,这口恶气又无处可消。
乃戟指刚爬起身来的曹豹,怒声叱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害得本候受此恶气!若是,你兄弟二人再不知收敛些时,到时便休怪本候不护着你兄弟也。”
言讫,也不理会那说不出话的曹豹,自顾转身拂袖而去。
当夜,溧阳候府丝竹声声、灯火通明、美酒佳肴。陶谦在气消后,依然设宴款待了太史慈。
次日,陈登奉命率人随同太史慈一道,出使汝南郡。去与华飞,缔结攻守同盟条约。至公子游汝南之事,陶谦细思之后还是决定作罢为好。
他年纪大了,很宝贝自己的两个后代。这要是去了汝南,那就是到了华飞的地盘上,虽然华飞说是要促进此之间的感情。
可是陶谦觉得,书信来往同样可以促进感情的交流,并且还不致于授人以柄。万一要是华飞扣了他的儿子,那他陶谦岂不是得为了儿子的性命,而任由华飞宰割?
故此,他只让其长子,给华飞写了一封书信而已。
自此,曹豹兄弟下令府中人等,不得去招惹麋陈两家的下属,若是见得麋陈两家人来时,便避让三分。
身为华飞故交好友的麋陈两家,就连他们府上的下人,都为之觉得大为扬眉吐气!行走在郯城的路上,那胸脯都是挺得高高的顾盼自得。
至于麋竺的生意,在没有曹豹两兄弟的捣乱后,那是做得更加的风生而水起。陶谦为了和华飞搞好关系,对麋竺的请求,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麋竺的生意好了,银钱便是滚滚而来。那么有了银钱之后,华飞所要求大量收购的盐粮等物,自然也是水到渠城的,启程送往汝南郡。
当太史慈圆美的完成了,华飞费尽心思谋划的徐州之行任务。而爽快至极的带着陈登,向着忙碌中的汝南回转时。
接得书信的华飞,高兴得都蹦了起来,甚至于连眼眶都为之通红。这其中固然是有着,有朋自远方来的兴奋感。
然而,更让他兴奋的是,他此番谋划的所得。他知道,此番徐州之谋的成功。
所将带给他的,决不仅仅是帮好友们扬眉吐气了一把;也不仅仅是得到了粮食与食盐等物;更不是取得了与陶谦平起平坐的地位;这些成就而已。
而是此次的胜利,将完成巩固汝南的战略。此次徐州之行的成功,宣示着四战之地的汝南,饱经战火摧残的汝南。已经在这个战乱频乃的东汉末年,完全的站稳了脚跟。
汝南,虽然说有着控扼颍蔡,背山面淮的美称。更有着,交通便利的地理优势。然而,这也是眼下汝南最大的缺点。
华飞在来到汝南之后,就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地处中间地带,在和平年代当然是个优势,可惜现在是东汉未年,是个战乱频乃的年代。
这种优势,也就变成了四面皆可攻击中间的劣势。说直白点,汝南在这个时候,那就是个小受。谁,都可以来打他两下。
除非是,华飞这个汝南之主,能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可以震慑得住周边的势力才行,可惜的是华飞没有。这就叫做四战之地,非其主不能守也。
更可惜的是,曾几何时繁华一时的汝南,在历经战乱的摧残后。当华飞接手时,已成了个烂摊子,甚至于连烂摊子都算不上。
要不是有好友麋竺的接济;要不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