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村到镇上走路的话差不多要走两个小时,中间有一段路是没有人家的,我一边走一边问狗子他爹去县城干啥去了。(..)
狗子说是给一个当官的看病去了,具体是啥官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当官的。
我说林叔还懂医术呢?狗子裂开嘴笑了笑,说他爹可不会那个,我说不会那看什么病。狗子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问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爹要是会医术还干什么捞尸人,直接开个诊所不就得了吗。
狗子告诉我他爹是给人家看邪病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当官的是怎么晓得他爹懂这方面的东西,于是就派人来把他爹给接去了县城。
点了点头,我这才想起师父以前跟我说过,他说林叔在某些方面懂的要比他还多,我想师父所指的应该就是这方面了,只是刚才我没往这方面想。
走了一阵儿,天就渐渐的黑了下来,乌云压的更低了,好像伸手就能抓到一样,让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再过了一会儿天空便开始飘雨,此时我和狗子刚好走到那段没有人家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没有办法,我们两个只好钻进路边上的树林避雨。
“妈的,这鬼天气,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了。”
树林比较密,树冠上的枝叶也十分茂盛,在这里避雨倒不会被淋湿。狗子咒骂了两句又把烟给掏了出来,问我抽不抽,我说尝尝吧,狗子刚把烟给我点燃我就吓得“妈呀”了一声,手里的烟也掉到了地上。
“你鬼叫个毛。”
见我脸上写满了惊恐,狗子顺着我的眼光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狗子也吓的一个激灵。因为就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口漆黑的棺材,正是这两天出现在我家院子里的那口。
“这……这就是你看到的那口棺材?”
狗子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我点了点头,想要跑,但却发现两腿发软,根本就跑不动。
估计狗子也是和我一样,要不然他早就拉着我跑了,那棺材离我和狗子只有五六米左右的距离,是停在两颗树之间。
雨水滴落在棺材上,但棺材却没有被淋湿,因为那雨水一落到棺材上就会被棺材给吸进去,貌似是棺材里有东西在喝水。
“青……青子,咱……咱们跑吧。”
看着那口漆黑的棺材狗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嘴上说要跑但却没有什么动作,因为我们两个全都腿软了,根本就跑不动。
这时那口漆黑的棺材里忽然发出一种怪声儿,像是人的笑,但马上又变成了哭声,听的我和狗子都毛骨悚然,汗毛全都立起来了。
紧接着指甲抓木头的声音也传进我和狗子的耳朵里,棺材盖儿被一点点挪开,那只没有皮的手再次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我和狗子都像傻了似的盯着棺材,眼睛都不眨,血尸再次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身子贴在棺材外面,慢慢融合了进去。
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女人再次出现在棺材上,只是这次她脑袋上的盖头微微翘起,就好像是被人掀起了一个角似的。
随即一阵阴冷的笑声便传进了我和狗子的耳朵里,这时我们发现可以动了,狗子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
我们是朝着镇上的方向跑的,因为我和狗子都很清楚,这种情况下只能去找狗子他爹,回到村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但我和狗子都没有感觉到,依旧没命的跑着。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两束灯光,那灯光十分晃眼,我和狗子下意识的就用手挡住眼睛,而后便听到一阵轮胎磨地的声音。
“你们站在路中间干什么呢?挺尸呢啊,想死离远点,再不躲开我就从你们身上压过去。”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了我和狗子的耳朵里,虽然对方的口气不善,但我和狗子都十分高兴,能在这里遇到人实在是太好了。
“小孙,那是我儿子和我们同村的一个孩子。”
紧接着狗子他爹的声音也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被叫做小孙的人听到狗子他爹的话连连说他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狗子爹说了一句没关系,然后就喊我们过去。这时那两束灯光变弱了,我和狗子才发现原来面前停了一辆小轿车。
那个年代小轿车可是个稀罕东西,我只是有一次跟师父去县城的时候才见过,我们镇上一辆轿车都没有,只有镇政府那里有几辆吉普车。
走到轿车跟前我一看果然是狗子他爹,于是便叫了一声林叔。林叔点了点头,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狗子连忙说我们是去找他的。
看了那个小孙一眼,林叔问他能不能把我们带上一块儿送回去,小孙见我和狗子身上都湿漉漉的就有些不愿意,林叔说那你就回去吧,我和两个孩子一块儿走。
小孙急忙说林大师哪能让您走着回去,赶紧让孩子上车吧,别冻着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轿车,心里十分兴奋,连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给忘记了。林叔问狗子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狗子就说是因为我捞尸出了事儿。
一提到捞尸林叔就示意狗子先不要说了,狗子点了点头,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就进了村里。
那个小孙是个司机,专门负责送林叔回来的,林叔说留他吃饭,小孙则说书记那边还有事儿呢,有机会再吃。
于是他就开着车走了,而林叔则让我和狗子进屋,一进屋林叔就问怎么回事儿,我急忙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