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缱绻够了,收拾妥当,幽月才问起虞筝来,当日情况复杂,她贸然出手,只是想保住虞筝,却不料宣芩突然出现,将她的计划打乱,希望虞筝不要误会才好。
宣芩沉默不语,他避开虞筝的话题,想要谈幽宫的事。
幽月却不依,虞筝的事,终究是横在他们中间最大的障碍,她说过,倘若她真的接受宣芩,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沙子,虞筝也不行。
良久,宣芩才幽幽一叹,“我好像误会虞筝了。”
“啊?”幽月不解。
宣芩将幽月昏迷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幽月听完也沉默了,他们之间是个死结,如果虞筝通过这件事能够醒悟过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已经痛了,何苦再揭开她的伤疤让她再痛一回呢!
有些伤,只能自己疗。
别人无能为力。
“皇帝呢?当时玉玺碎了,我看到了幽宫的地图,他怕是误会了,我担心幽宫有难。”幽月抓住宣芩的袖子,忽然有些担心。
宣芩握住幽月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放心,我已经给青石传信了,等你身体好些,我会陪你回幽宫,而且,我们的事也该定下来了。”
“好。”幽月笑了,被宣芩轻轻的拥入怀里。
他们的事,确实需要定下来了。
果不其然,北宣帝回宫后,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地图,然后下令,加强边境驻防,然后派出一支精锐直奔幽宫。
他还是相信,玉玺的秘密就是巨大的宝藏,这宝藏就隐藏在幽宫里。
又过了几日,宣芩向北宣帝提出,去幽宫提亲,北宣帝竟一口应允,但前提是,迎亲的队伍由他挑选。
宣芩知道他会捣鬼,却也不点破,只暗中加强守备,不让北宣帝的人从中捣乱。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幽宫方向启程了。
虞筝得到消息后,灯火亮了一夜,泪流了一夜,次日,红肿着双眼,站在城楼上看着迎亲的队伍远去,背影越发的萧瑟单薄,英姿飒飒的女将军,此刻,也只是一个落寞的小女子,她知道,这一别,她和宣芩之间,再无可能了。
赵玉朔听说后,愿为先锋,替迎亲队伍扫平障碍,先行一步,并沿路护送。
苏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待在将军府,抱着一只硕大的兔子发呆。很久之后,下人才听到他说了句,你是不是该渐渐肥了,以后再不能惯着你吃这么多了……
这一次迎亲非比寻常。
南穆国适时的放出消息,玉玺失踪了,被北宣国抢去了。
东虞帝向虞筝求证,虞筝不敢隐瞒,东虞帝大怒,三国局势又紧张起来,纷纷向边境驻兵,战事一触即发。
一个月之后,迎亲队伍终于到达幽宫,却被幽玉琅拒之门外,只让幽月一人回来。
“放心,我不会退缩的。”宣芩安慰幽月,“要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够久了。”
幽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宣芩,回了幽宫。
幽夫人和幽玉琅听说了幽月的遭遇,忍不住唏嘘心疼了一番,然后嘱咐幽月好生休息,只字不提宣芩提亲的事。
幽月知道,阿爹和阿娘是对宣芩心有芥蒂,也不能强来,只图事缓则圆,期望阿爹阿娘能看到宣芩的真心,允了这门亲事。
一连几日都被拒之门外,宣芩的人只好在客栈住下。
见不到幽月,宣芩也有些不放心,便给青石传信,青石很快回信,姑娘安好。
知道幽月没有因为此事跟父母闹僵,宣芩稍稍放下心来,并叮嘱青石,千万不要让幽月冲动行事,一切有他。
幽月睡醒之后,在灵力充沛的幽宫,身体恢复的很快,当日玉玺摔碎后一股力量进入了体内,让她颇感不适,如今,竟能轻松的驾驭,便不作他想,很久没见到影儿了,她便唤烟儿前来,让她带着去找影儿。
幽宫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当初她离开时那般,亲切熟悉。
穿过翠绿的长廊,来到了一片花圃中,烟儿停下了脚步,眼圈通红,“小主,你还是别去了。”
“不,影姑姑是受我拖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管她的。”幽月深知,这一见,伤感在所难免,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接受,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这是她欠影儿的。
烟儿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凉亭外停下来,“就是这儿了,姐姐当时被送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宫主为了保住她,只能让她借助狐身保住元灵,希望能有机会救回姐姐。”
幽月忍痛上前,看着眼前这只通体雪白的灵狐,心如刀割,“姑姑,我回来了……”
泪,大颗的落下,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尚且如此,青石呢,他的心又如何安放?
灵狐仿若感应到了幽月的伤感,眼角低落一滴泪,但是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弓着背,蹭蹭幽月。
幽月擦掉眼泪,抱起灵狐,“姑姑,我一定会救你的,等我。”
幽月好像暂时忘记了宣芩,一头扎到幽宫的书屋,查遍所有典籍,问过所有长老,也没能找到救治影儿的方法。
她忽然记起,她的姑姑,幽宫的前灵女,或许会有办法的。
她就跑去问幽玉琅,如何才能找到姑姑。
幽玉琅也没有办法找到,只说,这个要看影儿的造化了。
“那阿爹,为何不答应宣芩的提亲,要知道,女儿可是非他不嫁的。”幽月有些赌气道,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