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和回答，被质问和强迫回答。
虽然两种方式基本上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昽应觉得顺其自然地解开疑惑是最好的，尤其对方还是个女性。
好吧这好像不是重点。
贤龙姬。
在大战争之时有过一次接触，并没有发生过争斗，总体上还是在好的意义上帮了昽应的存在，虽说结果依旧成为悲剧。
总之昽应对她的印象还不坏。
然而在贤龙姬这边看，昽应不仅是上次战争中的敌方，还是杀害龙腾的仇人，另外昽应觉得还得加上杀父之仇这一项，但也许这是自己小孩子任性般的主张吧。
就经历而言，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好好相处。
“……”
只不过凡事好像都有些意外。
即便双方的关系很复杂，在相关的事情上各种情仇都可以暂时忘记，这是有头脑的人明智的做法。
现在的贤龙姬就是这样。
追雪，是过去的追雪，据说和她的关系还很不错，主要是由于守护巫女最有力的后补于是听父亲的话适当地接触了下。
随后意外地受到了欢迎。
所以现在由双方心里有着相同印象的少女为丝线，昽应和贤龙姬缓慢而不失理智地交流着。
“追雪在那时候确确实实是牺牲了自己，对吧？”
“是的，非常遗憾的事实。”
“抛开那时候追霞和追雪如何逃跑，狐仙那边怎样追击的不提，我对那些事情没兴趣，我只想知道现在的小狐狸究竟是怎么回事？”
“汝应当有了自己的猜测，不是吗？”
“有，但没能得到证实，细节方面欠缺。”
“……”
“如果你不想回答或者说不知道我也没办法，你们的做法我也没资格否定。”
交流进展基本停滞，看来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得那么满。
“……”
贤龙姬此刻的姿势有点不雅，有损女王形象做出来的动作。
她用右臂支着脑袋侧着贴在宝座的扶手上，晶莹剔透的龙角在微暗的空间发着光，上面的装饰随着心情反应出一种低落的味道。
本来的话这番带着愁容的姿态也能成为霸气侧漏的景象，但美中不足的是贤龙姬的表情缺少了威仪的气势。
曾经她留给昽应的印象是彬彬有礼却显得天真的女孩，三年过去了，贤龙姬和昽应都发生了变化。
至少已经没有以前的稚**样。
“现在的追雪是被重新创造出来的吧。”
“……很直接很唐突的判断呢。为何这么想？”
“直觉。我看到小狐狸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谁？』反过来想，我当时就已经怀疑她不是我熟悉的追雪，现在我已经确信无疑，那个灵魂是由特殊的手段制造出来的，对吧？”
昽应闲谈之物还有兴致观赏贤龙姬从身后竖起来的长长龙尾，那是和龙腾截然不同，属于雌性龙人温软光滑的尾巴，某种程度上蛇和龙没有太多相似之处。
另外在直觉方面，昽应觉得现在的贤龙姬处于一种微妙的低潮状态，之前对决的霸气已然不见。
是否是因为几乎杀死自己的原因？
不，那还不至于。
“……妾身不想追究过去或者现在，追雪就是追雪，对妾身来说，仙界只有一个追雪。”
“是吗。不否定是制造出来的灵魂呐，看来我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
“随汝想象，妾身累了，想歇息一会儿。”
“还下不了决心摆脱狐族的那群老古董，在这方面你可能还是太天真，不，该说是意外的软弱吧。”
“……”
被说穿心思，贤龙姬将垂落的发丝重新撩到耳朵后面，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妾身并不软弱，这些事情还不需要身为外人的汝操心。”
“好好好。”
耸了耸肩，昽应对贤龙姬的态度不置可否。
“回到刚才的问题，让追雪苏醒的方法是那种？以某只狐族长老生命的代价？还是说，用了龙之珠那样的宝物？”
创造生命。
单纯说说那是非常简单的，然而事实上结果并不会好，昽应尝试过，也有了好结果。
玉藻和罗娜。
本来的心愿是让风霞重新回来，但誓与愿为，消耗了拥有超强愿力的龙之珠，两只幻想世界的兽耳娘来到了昽应身边，以此为开始，到重新遇到龙腾为结束，时间总共一年零一百三十七天。
说出来会令人非常震惊的事情。
虽说知道真相的清音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但昽应在那之后慢慢地走出了绝望阴影，选择回到学校也是那时候的决定。
回想下来，玉和罗娜同样是无法取代的重要人物，如今她们还陪伴着昽应，成为辅佐他的力量。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创造出来的生命一般都有期限，一年，两年，无论再怎么珍视都不可能长久。
“所以新的追雪又是怎样？那个吸收愿力都不稳定的状态，你们究竟是当初为了什么才创造她出来……”
“汝的问题太多了。”
“呃……”
“汝也有说过，这件事和汝没有关系，那么何必执着知晓答案？还是说其实汝心里也非常在意？是吗，汝毕竟也是正常的人类。”
“这么说起来，你好像不太正常一样。”
“是的，在成为女王的时候，妾身已经把私情舍去……”
“哦？记得那时候谁极度执着着杀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