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能再次醒来的一天。

宇智波斑往小溪中扔了一个石子,这是一个完美的水漂,和当年的他打得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养成了在小溪边上打水漂的习惯,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为了思考,空闲的时候她经常会想为什么她再一次在这个已经不留恋的世间睁开了眼睛,而且是以这种形式。

她睁开眼睛的前一秒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所经历过的不断失去的一生,失去了要守护的弟弟,被有共同理想的兄弟捅了一刀,最后被那个辉夜姬的小儿子骗得团团转,即使他最后安详地和千手柱间一起步入三途川这不代表着在回想起自己过去的败笔时会心平气和。

所以说这是为了让她改变命运吗?宇智波斑想起了自己还年幼的弟弟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活生生的泉奈,在睁开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刻斑真的很想感谢一下那个据说是她老祖宗的六道仙人,但是当她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时却又完全高兴不起来。

泉奈叫他“姐姐”,她宇智波斑重生成了一个女人,即使还拥有同样的名字,相似的外貌以及熟悉的查克拉,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遮掩她成为了一个女人的事实。

六道仙人那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恨恨地砸出了一个石块,却因为用的力气太大而没能成功地打到对面。

“切!”宇智波斑皱了皱眉头,这是一个失败的水漂。

“打水漂不是这么打的。”忽然她听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宇智波斑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然后立刻抬头,那速度充分表现出来了一个忍者应该有的反应力。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眯了眯眼睛,那样子好像是在判断来的人到底是谁也好像是在单纯地出神。

这大概就是他总是来到这条小河边打水漂的原因吧?宇智波斑恍惚间想到,他日复一日地来这里思考人生来这里打水漂,为的也就是再一次和千手柱间相遇。

无论她失去了多少东西,无论她和千手柱间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宇智波斑唯一敢说的就是她从未后悔过和千手柱间相遇。

从未后悔过。

“那你觉得水漂应该怎么打?”她提唇露出了一个略带挑衅之意的笑容,一手还随意抛掷着用来打水漂的小石块,怎么看怎么张扬。无论过了多久她的性格还是和她的头发一样桀骜不驯,这样的傲慢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是时间也无法冲淡。

“唔……”河对岸的西瓜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显然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斑的问题,他一手拿着石块不断比划似乎是在寻找手感,“抬手的时候将弧度上扬一些就可以了。”他最后说道,“这是打水漂的诀窍。”

宇智波斑看着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嘲弄,然后便以投手里剑的姿势一掷,那个小石块顺顺利利地打了几个水漂,到了河的另一岸,不仅没有按照柱间所说的诀窍,甚至还与他所说的那个方法完全相反。

宇智波家可是精通手里剑术的一族,只要有足够的技巧那么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达到目的。

这个手法,果然是忍者!千手柱间心中微微一凛,算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却在看见对方嘲弄的表情时不可抑制地消沉了起来:啊啊啊,感觉被狠狠地嘲讽了一下,果然自己还是好逊啊!

宇智波斑看着河对岸抱膝而坐身上笼罩着阴影的某人,无奈地扶额:果然,她不应该对柱间抱有什么期待,无论什么时候的他都是一个十足的大笨蛋。这么想着,斑还是又捡起一个石块,打到对岸,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故意的,那个石块正好从千手柱间的脸颊边上擦了过去,没有真正触碰到他但是却能让他感受到一阵疾风。

正陷入消沉癖不可自拔的某个人抬头,不解地望向宇智波斑好像在问她有什么事。

“你这个家伙在外面就这么没有警惕心吗?”宇智波斑一阵无力,她本意只是想让那个笨蛋西瓜头打起精神,按理说上过战场的忍者多不会允许异物靠近自己的,哪知道千手柱间竟然就保持着那个坐下的姿势没有动过,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你扔的石块没有杀气啊。”千手柱间不好意思地挠脸,他没有说出让他没有动的另一重原因,从他看到宇智波斑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亲切,因为他国文不好所以也无法诉说出那种感受,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半身吧?看到了宇智波斑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伤害他,这样的感觉非常强烈地侵占了他的整个大脑,让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这大概就是缘分?千手柱间在心中喜滋滋地想到,也许他们上一辈子就是兄弟?

没错,到现在为止千手柱间都认为宇智波斑是个男人,没办法,看看她那充满了挑衅的神色,并没有细心打理的黑短炸,没有一点起伏的平胸以及典型的男士和服,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哪里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女孩子?更别说千手柱间对于长相这种东西从来就不在意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土成那样。

“!”原本还坐在地上的千手柱间以手撑地,跃起,查克拉均匀地分布在鞋底让他在小溪上如履平地,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沓,他凑近了那具刚刚才从上游漂下来的尸体,是羽衣一族的忍者。

“快点回去吧。”他对站在小溪边上无动于衷的斑说道,“这里马上要变成战场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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