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玉整个人都挂在祁乐身上,眼瞳里有些许的娇羞闪过,她琼鼻阖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哥,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味道?”说着,她便伸手要去翻祁乐的衣衫。
祁乐一把打开她的手,道:“什么女人味道?这么一大早来找我干嘛!?”
“啊!”祁锦玉猛拍脑袋,惊呼一声,“张宰相来了,爷爷叫我来叫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和那个傻|逼李青山有关!”
上陵书院的考试,是不论生死的,李青山放出话来要在考试里杀了祁乐,按照规矩,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他的态度,太嚣张了。
更何况他嚣张的对象还是祁锦玉最喜欢的哥哥祁乐,所以现在李青山在祁锦玉的眼里就是一坨****。
“他不就是一个大唐的皇子吗,就算他大唐国力强盛,但我南国和大唐隔着泱泱空明海,上百万里的距离,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哥,要我说,找个机会弄死他!”祁锦玉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汹涌。
祁乐当即给了她一下,厉声道:“别乱说话!”
祁锦玉吃痛,捂着额头,双目中泪光闪烁,泫然欲泣:“哥~你居然打我……”
她的声音委屈得发腻。
“哎哟!别哭别哭!哥错了,哥错了!”祁乐连忙把祁锦玉榄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了一下。
……
流春侯府大堂,张余元正襟危坐,喝着清茶。祁瑾还有些困倦,他不知道张余元这老小子是发了什么疯,一大早就跑到自己家来。
两个人政见向来不和,而且祁瑾总觉得张余元身上有一种阴暗的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向来不喜欢和他来往。
张余元登门拜访,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祁兄,祁乐和李青山的事,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张余元面色凝重地道。
祁瑾哦了一声,似乎有些诧异,道:“这是自然,能够被大唐的皇子记恨,祁乐真是给我祁家涨面子啊。”
“李青山可是灵冥境修为,书院的考试那规矩也已经几十年没变过了,若是祁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这不仅仅是祁家的损失,更是我南国的损失啊!”张余元痛心疾首,似乎祁乐是他的亲孙子一般。
“张相认为应该怎么办?”祁瑾认真了起来,前天他便知道了这件事情,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做,李青山这个人算不得什么,可是他背后的大唐,那是一个庞然大物,轻轻一跺脚,南国便会四分五裂。
祁乐现在是祁真之下,祁家最有希望的年轻人,他,绝对不能有事。
若事情真的不可挽回,那么祁乐不进书院就好了。
这是祁瑾最坏的打算。
“今晚由我儿有余牵头,在烟雨楼置宴一席,三世子好好给十皇子道个歉,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张余元笑道。祁瑾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爷爷。”
“张……伯父。”
祁乐走了进来,觉得气氛有些古怪,道:“你们刚才说的我在外面都听见了,此事我没有意见,向他道歉没有问题。”
祁乐郑重道,重生归来,没有人比他更加爱护这个国家,爱护这些人。
大唐这座庞然大物,是现在的南国绝对得罪不起的,祁乐自己受点委屈没有什么,只希望南国这只飘摇的小船,能够安稳地驶出这片暴风电雨。
见到祁乐,张余元浑浊的眸子明显地一滞。
那人……居然失手了?
今天起了这么大一早,不就是为了来看他祁瑾怒不可遏的模样的吗!?张余元想杀人,和祁乐约定好时间时候,也不废话,直接离去了。
“他有病?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祁乐看着张余元的背影道。
祁瑾对着祁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可是南国的宰相,你的长辈!”
“也不知道是谁经常在家里骂那个****的姓张的!”祁乐翻翻白眼。
“行了!认真点!李青山这小子废物一个,若不是仗着他有个皇帝老子,我现在就去废了他!”祁瑾一手按在木桌上,一股杀气涌出,多年征战沙场,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他不惧任何威胁,“这次委屈你了,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向他低头……为了这个国家!”
祁瑾拍拍祁乐的肩膀,刚刚还一脸杀气的他变得格外的慈祥,祁乐看着这个老人早已经花白的两颊,在心里叹了口气。
回到小院,小琪正在打理祁乐的小菜园。
“少爷您回来啦?早餐在这里,您的屋子现在我可不敢进去了,前几天本来想进去收拾收拾,结果被夫人臭骂了一顿。”小琪笑道,微嘟着嘴,有些委屈。
祁乐接过早餐,小琪的眼神有些躲闪,而且还不敢正脸看自己。
“你的脸怎么了?”祁乐眉头一皱。
“没什么。”小琪摇头。
“说,怎么了!?”祁乐冷声道。
“前……前几天少爷不是让我给张府送酒方吗,然后我就去了张有余公子开的酒坊里,结果……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还好当时还有客人在,小琪才没有……才没有被……”
说到这里,小琪的眼眶立时就红了。
“对不起。”祁乐向她认真地道歉。
张有余,张余元的独子,前世今生,你还是这么混蛋啊。祁乐的神情平静了下来,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却在他的瞳孔里聚散,看得小琪都是一颤。
祁乐的这个小菜园不仅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