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阳曜面容狰狞,脸上更是爬满了血色的纹路,眸子中闪烁着妖异的芒。
他的脚下,巨城之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灵力,滋养着他,使得他的修为隐隐之间,还在攀升。
“该死的!大逆不道!”
“简直是放肆!敢对七殿下出手的,全部都死了!”
终于有兵士忍不住踏出了曦灵伞,指着天上的居阳曜便开始破口大骂。
然而居阳曜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数道血色的锁链便直坠落而下,洞穿了他们的胸膛。
“居阳曜,你到底有何目的,我等初来乍到,自问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李东歌从废墟中站了起来,一身银白铠甲上已经出现了几处裂纹,她心有不甘吼道。
但这吼声之中,却带着淡淡的悲凉。
大军还没有走到黑火城,还没有遇见此行的敌人,便要葬在这里了吗?
“呵呵呵呵呵……”居阳曜没有回答,只是冷笑。
嚣张至极的冷笑声在这黑山的上空盘旋,久久萦绕。
“长安城来的诸位,当真是好大的威风,老子……”居阳曜还欲嚣张发言,他脚下,那提供给他源源不断神之力量的巨城,遽然崩溃!
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这一瞬,那巨城,在瞬间崩为了漫天的粒子!
漫天锁链化作血光,居阳曜的修为在瞬息之间跌落。
一道巨大灵旋出现,祁乐一步踏出,居阳曜的身子向着天空坠落,直奔祁乐而来。
祁乐目光一闪,盯着居阳曜直坠而来的身体,神色不悲不喜。
但就是这不悲不喜的神情,其中却包含着这世间最复杂的情感。
在逆尘界中独自游走了数十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每一天都渴望着回来的祁乐,此刻终于再次站在了悬剑,终于再次置身于悬剑的空气之中。
这天,还是这天。
这地,依旧是这地。
那些人,还是那些人。
就连这岁月,都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模样。
居阳曜倒坠而来,祁乐无喜无悲的手缓缓抬起,手起掌落,将居阳曜裂为了两半。
下方,上万道或是惊恐,或是震惊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祁乐,像是在朝见圣人。
……
悬剑大陆的中部大地,古蔺浩土之内,有一座直灌云霄的神山。
这座山从山脚到山巅,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台阶,每前进一步,都将会感受到更为强大的压力。
这座山,便是九重天阁。
而就在祁乐回到悬剑的这一刻,九重天阁之巅,忽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旋涡。
恐怖的旋臂延伸到空间之内,撕裂一切露出了其内的虚无。
时间、空间,在这道旋涡之前,似乎都成为了无。
天离宗,剑炉之内,掩映在无数的神火之中,灭空紧闭的眸子猛地睁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他的体内冲出,整个天离宗内,所有的人如同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下一刻,灭空消失在了此地。
极北之地,北冥圣殿。
无数的雪峰之中,有一口冰棺。
冰棺之内,躺着一名身着素衣的绝世女子。
而就在旋涡出现的这一瞬,这似乎已经沉睡了亿万年的女子猛地睁开了她的眼睛,霎时,无数的雪峰崩断散作漫天的飞雪。
西极之地,一处无边黑暗之中,一口黑色的破旧棺材漂浮在无数的骸骨之上,其下丝丝缕缕的黑色时而化作厉鬼,时而成为幽魂。
旋涡降临此界的一刹,紧紧闭合、宛如一体的黑色棺椁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只没有一丝血肉的黑色的手掌从里面猛地探出。
……
伴随着旋涡的出现,整个大陆,十数尊恐怖到极致的老怪纷纷睁开了沉睡的眸子。
灭空一身灰衣,负手而立在九重天阁之巅,静静地注视着头顶越来越大的旋涡。
风云诡谲,如同山雨欲来。
刚刚还很是汹涌的风忽然被冻住,一片雪花落在了灭空的面前,化作了一名冰清玉洁的女子。
“飘雪,好久不见。”灭空开口问好。
女子侧目扫了灭空一眼,没有说话。
一只紫金葫芦忽然出现,接着便是一道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哈哈哈!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这次若不是这旋涡,咱们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一面呐!哈哈哈!”
一名****着古铜色上身,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立在了飘雪的面前,谄媚道:“啊呀呀!雪儿居然来了!哈哈哈!快尝尝我的灵酒!”
飘雪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张太白,你要是少喝点酒,你早就成仙了!”
一阵黑气涌动,在场的三人纷纷侧目。
“魔主,你也来凑热闹?”灭空的声音有点儿冷。
无尽的黑气汹涌,凝聚成了一块骷髅头。
骷髅头嘎嘎扭动了几下,其内传出了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万族与我魔族之间的战争,毕竟还是我悬剑的内战,可是现在……“
轰轰轰!
又是数道身影出现,皆是这大陆之上,数一数二的恐怖人物。
而此刻,他们齐齐汇聚在此,当世几乎所有高手的目光都落在了这旋涡之中。
红叶和商不缺的目光也落在了惊世山巅的旋涡之中,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惋惜。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沐浴到全开的逆天门的神光啊!
看着祁乐一把推开了逆天门,两人心中都出露出了狂喜,谁知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