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是个令女人心动,令男人冲动的词汇。
似乎鲜有男人不钟爱那种情|欲的满足感,就如同是好酒,乍喝有点苦,喝久了却又离不了。
当然,男人的艳|遇,也是分级的。
停车场,偶遇女粉丝崴脚方式的邂|逅,崔克还是首次遇到,却并不妨碍他憧憬即将到来的欢愉。
哪怕他知道,怀中风情万种、时尚风|骚的俏佳人,很可能是装出来的,但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音乐人的魅力,无关长相,皆在“音乐”二字。
走进楼梯间,声控灯亮了。
崔克俯视怀中美女,露出自认为充满魅力的笑容,柔声道:“在这儿休息会?”
“去那儿吧,这里太亮了。”女车主朝上面指了指,目光中闪烁着挑|逗,“刚才那个人太碍事了。”
她口中的“那儿”,是连接两层楼梯的拐角处;而那个“碍事的人”,自然是指麦小余。
崔克心领神会,抱着佳人来到拐角处,正待有所动作,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五六个穿着黑色作训服的平头棒小伙从楼上飞奔下来,手里拎着橡胶警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完成对他的合围。
女车主也趁着他发呆的空当,从他怀中下来,走到人群后面一个穿唐装的中年人身旁。
脚,一点都没事儿。
中年人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然后招呼那几个平头棒小伙:“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胡……啊!”
崔克色厉内荏的咋呼声还没落下,肩头已经挨了一棍,疼的他只剩惨叫。
紧接着,橡胶警棍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打得他哀嚎连连,都没机会喊“救命”。
得罪人了,肯定是得罪人了,但是得罪谁了呢?
崔克没工夫想,这时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忍着剧痛,猛地推开身前两个人,营造出向楼上逃跑的假象。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后,他又杀了个回马枪,转身撞开身后两人,朝着楼下狂奔。
“站住!”
“草泥马,还敢跑!”
“等会******丫的!”
叫骂声和脚步声就在身后,越来越近。
崔克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被对方抓住,肯定会被打个半死。不过,通往停车场的门同样近在咫尺,只要跑到停车场就安全了。
地下停车场有监控,而且他记得,刚才有个年轻人在那儿等电梯,算算时间,电梯应该还没下来。
“救命啊!”
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崔克从没像今晚跑得这么快,连吃奶的气力都使了出来。
尽了,尽了,越来越近了。
希望之门近在眼前,伸手可及。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麦小余玩着手机溜达进来。
是他,就是他!
“救命,他们要杀我,快报警!”
崔克刹不住闸,直挺挺撞进麦小余怀中,还想用麦小余当挡箭牌,挡住身后的追兵。
然而当他想推开麦小余的时候,麦小余抢先下手,先把他推了出去。
“滚蛋!”
崔克真的滚了出去,踉踉跄跄摔在墙角。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崔克绝望,也令追兵们停下脚步,一个个神色不善的盯着麦小余。
穿唐装的中年人从后面走了下来,盯着麦小余:“你怎么跑来了?没你事儿,赶快离开,交给我解决就行了。”
看清来人,麦小余笑了,不是伍国栋还能是谁,也是来替舒畅教训崔克的。
他是刑警出身,调查崔克的生活规律、巧妙设局、选择伏击的时间地点,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人手更不是问题。那个polo女车主是酒吧驻唱歌手,动手的棒小伙都是酒吧保安,全是他的人。
只是在麦小余看来,伍国栋的解决方式及手法……太糙了。
“看把人打得,只不过想白占两首歌罢了,至于往死里打吗?”说着话,麦小余走到崔克身边蹲下,取出纸巾,“你说是吧?”
崔克吓蒙了,甚至忘记身上的疼痛。看看凶神恶煞的伍国栋等人,又看看满脸笑容的麦小余,心中莫名的更害怕后者。
“你,你们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走了。”
“真,真的?”
“怎么,还想留下来挨打吗?”
孙子才想挨打!
崔克警惕的看着麦小余和伍国栋,靠着墙缓缓站起来,一点点挪步。看到麦小余伍国栋都没有反应,撒腿就跑。
才跑出两步,麦小余一记手刀从后追上,砍晕了他。
伍国栋带来的保安们面面相觑。
太尼玛阴了。
我还以为真的放他走,搞半天只是为了找个舒服的姿势下手。
只有伍国栋不感到意外,以前见惯了麦小余的各种阴招怪招:“接下来怎么做?扒光他,抹上橄榄油,然后拍照威胁?”
“时代在进步,套路要更新。”麦小余背上被打晕的崔克,“去他家。”
一行人分乘两部电梯上到十五楼,麦小余背着崔克以其酒醉的名义,轻易骗开房门。
等到年轻貌美的女主人没闻到崔克身上的酒味,发觉被骗的时候,伍国栋早已带着人鱼贯而入,控制住局面。
家是一个人心中最安全的避风港,在外面遇到危险后,第一反应往往是跑回家。
当避风港多出这许多陌生人,安全的感觉被破坏,恐惧会随着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