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太让常义震撼了。震撼地,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两耳光:“我怎么这么贱!贱得非要跟上来看看。她应该没有看到我吧。”直直盯着他的眼神,告诉他没有看见,是不可能的。
从喜悦到失落,常义只用了短短的几分钟。木纳地站在锦星宾馆的门口看着呼啸地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远去。常义回头不见了来时的那些肝胆相照的兄弟朋友。
常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家里的,他只记得喝掉最后一口酒时说的那句话——“这他妈就是个圈套!”
日常的习惯让常义在准时的时间醒来过来,晃着昏沉沉的脑袋,机械地洗漱,昨晚的事情重新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恨恨地在镜子上打了一拳,玻璃碎片划出的一道口子,渗出的一滴鲜血滴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红色印记,他心中突然升起了对工作的厌倦,特别不愿意面对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同事。
如果可以逃避,他愿意逃到天涯海角,但是,他不能。点支烟,硬着头皮走出了家门。
办公楼的门前和往常一样熙熙攘攘,身前身后的同事和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常义却总是觉得他们在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身上扫过。
日常的工作例会,在准时的时间开始,这是局长大人硬朗的工作作风的表现。只是今天出现在主持人位置上的并不是局长大人。
副局的一句“局长有事,今天的会议由我主持。”引起了常义的遐想,或许是他脑补的场面过于荒诞,忍不住的笑声出现在了会议室的上空。愤怒和莫名其妙的眼光四面八方投向了常义所在的角落。
会议中的插曲,没有影响会议的进程。会议的内容,也没有烦扰常义失态后的惆怅。
在常义惆怅的时候,他的局长大人正趴在叶红江的胸脯上看着熟睡小男人,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喜欢。思绪不由地回到了昨天深夜——
一个局长找了一个小三并不是什么奇闻,无论这个局长是男是女。局长找小三的时候被当作****的请到警察局里,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被推搡进了警车,和一群衣冠不整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事情并不难解决,她有一千种办法能在走进警察局后,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但是,无论哪一种办法都将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太清楚身份暴露出来后的后果了。想到这里孔雪珍想死的心都有了。
对面的那个男人似乎没有把眼前的事放在心上,竟然随着汽车的震动打着瞌睡。孔雪珍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对对面的那个男人由爱到了恨,恨得咬牙切齿。
让孔雪珍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现在近在咫尺的小男人,这能在警车上睡觉的男人下车后,对着为首的警察耳语了几句。一车的客人和孔雪珍一起就坐上警局门口的几辆车上,返回了锦星。
锦星的经理在大门口等待着受到惊吓的客人们,并且挨个向他们道歉赔礼。作为老板的叶红江事不关己得拉着孔雪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虚惊一场的孔雪珍拍着胸口向叶红江说出了自己刚才的担心和窘态,并且提出来要回家的想法。叶红江却死死地拉住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笑话,我怎么可能不保护你,考虑你的身份?”
这一句话很平常,叶红江说的也很平淡,平淡中带着几分玩笑。但是,这句话对于独自经风风雨雨半辈子的孔雪珍却有着无比的杀伤力。于是,刚刚平静下来的房间,经历了一夜的风风雨雨。风雨过后是叶红江的呼噜声,孔雪珍的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似的怎么也睡不着,怎么看着个男人也看不够。又于是,孔雪珍成为局长后第一次因为自己不想起床而没有去上班。
经历了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工作日的上午后,常义才发现,昨天的事似乎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到最后,常义都开始怀疑昨天的事是不是只是他酒后的一个梦境。按照他对局长大人的了解,孔雪珍一定会马上对自己开始报复行动的,而不是这样平淡无奇,难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越是胡思乱想,常义越是坐立不安地煎熬着,等待着。
在常义心不在焉地机械地走向食堂的时候,绣江南小区冯婷婷的房间里,莫一凡正在忍受着饥饿欣赏着为他独自展出的时装秀。冯婷婷穿一套又一套各式各样的衣服从卧室出来,在他的面前站好,又转一圈,“这件好看吗?”莫一凡看着亭亭玉立的婷婷,脑补着昨晚欣赏无数遍的胴体,点点头。
如果不是肚子一直在不停地抗议,莫一凡很想来个就地正法,看看冯婷婷还有没有力气一遍又一遍地换衣服。
“你能不能给个认真点的意见。”冯婷婷扶着莫一凡的脸,拂去他嘴角挂着的口水,说到。
莫一凡连连用手背擦着早已不存在的口水,“你穿什么都好看,所以,我看不出那个不好。”
“那就挑个最好看的!这件怎么样?”冯婷婷在此走到客厅的中间婆娑一圈。
“不错,真的不错。我——”莫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你换来换去地都是晚礼服?你看到了我的请帖?”
莫一凡问话时的表情有些严肃,冯婷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小声地解释:“我是不小心看到的。我不知道你有别的安排。”
莫一凡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着急,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有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