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这不是在纵虎归山吗?”
虽然极为愤怒,极其不爽,但他显然也对祭祀极为忌惮,虽然脸上闪过一丝不忿,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一双眼睛闪烁了一阵,生生地拳头收了回去。
“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所担心的也在时刻留意着,我也绝不可能在自己身边埋下一个祸胎!说句不该说的,你的实力不错,心机也足够,但有时间却并不动脑子,对他施暴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小子从头那到尾都没有反抗过一下吗?”
祭祀的扭头看了身后已经晕过去的陈伟一眼,随后又把目光那投在了牟利脸上,意味深长地开口。
被祭祀一提醒,牟利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皮往下沉了沉,闪过一丝沉思。
“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变?或者说他现在修为尽失?”
牟利的眼神闪了闪,猛然抬起头来,吟着开口。
“我记得石头是我从五岁的时候开始带起的吧,而他从第一天到我身边的时候就是想报仇,而我对他也一直极为喜爱,所以也就答应了他。”
祭祀的双眼望着门外,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似乎透过了时空看到了那时的自己。
当报仇那两个字由祭祀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牟利的脸色的略略显的难看了一些,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马上低头隐藏了过去。
“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天生有缺陷,既成不了以炼体为主的蛮士,也无法成就以精神力为主的巫人,这是他此生做为部落一员遗憾的地方,但人却总要有一些希望,只要有了希望才会坚强的活下去。”
祭祀根本就没有向牟利看一眼,只是低着头自说自话,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不微微闪动着,并且还摇了摇头。
“所以,你就准备让这小子给那个小崽子做师父,枉图让他学中州的炼方法来找我报仇?”
牟利突然抬起头来,虽然尽力压抑,但眼底不断跳跃的火焰还是反映出了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不要说这小子现在发生了不为炮们所知的变化,就算他的修为并没有消失前,难道你认为以他这样的水平去教石头,能带出多强的弟子,又如何能挑战你呢?话又说回来,我原本那样做只是为了让石头在族人里活的有尊严一些罢了!”
祭祀的眼底闪过一道似笑非笑的神情,深深地看了牟利一眼。
听到祭祀这句话,牟利的眉头挑了挑,闪过一丝恍然神情。
“所以呢,他在修为存在的情况下都无法对你形成威协,现在成了这副模样,那就更不可能给你带来麻烦。”
祭祀的脸上的闪过一道狐狸似的笑容,继续开口。
“既然他现在是个无用之人,那就是说留着他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了,还不如一刀杀了干净!”
听到这里的时候,牟利的神情完全放松了下来,随意的说了一句,看向陈伟的目光更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呵呵,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你还是太过冲动,要知道部落里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用处,要知道,他的长相一看就和我们有极大的区别,根本不像我们南离人,此时战争四起,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燃到我们这个小部落,所以我们要想部落延续的时间更长,就要和中州扯上些联系,哪怕这联系是虚构的,也同样会记他们忌惮,所以……”
说到后面时,祭祀的话声戛然而止,脸上划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对对,你说的对,自当如此!”
祭祀的话声落下,牟利的眼睛一亮,一脸喜色地点了点头。
“这些话我此前就对你说过,只是你没有往心里去而已,不过现在迷途知返也不算晚,这样吧,还是像你以前所安排的那样,让他去往兽坊,平时时候他自然是兽坊里的苦力,可万一哪天战火烧到此地的时候,那就是将他推上战场的时候!”
随着祭祀的话声落下,陈伟在昏迷中已经判定了命运。
“自当如此!”
牟利再次开口,抬步就向外走去。
祭祀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不紧不慢地跟在牟利身后奥迪外走去,只是将要跨出门的时候扭过头去,向身后的陈伟看了一眼,眼底闪动着异样的神彩。
“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所处的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直到一道刺耳的鸟鸣震动耳膜,这才把陈伟由那种昏昏沉沉地情形中拉回了现实。
“孙子,你特玛居然趁着老资我无力反抗的时候下黑手,有种你特玛的直接弄……”
陈伟这次让牟利揍的那叫一个惨,甚至在昏迷中还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刚刚清醒过来,根本还来不及睁开眼睛他就大声吆喝了起来,可在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的时候,看清了站在他身前浑身火红的小鸟时,把后半句话直接吞了回去。
见陈伟向自己看去,小鸟歪着脑袋,用一副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瞅向他。
“尼玛的,你个畜生,说好了和我同生共死的,可在我在那里被人揍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特玛的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老资被人揍完了那你却跑回来了,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今天算是真正认清你了!”
看清了眼前的小鸟时,陈伟忍不住大声吆喝了起来,当然他这并不是责怪小鸟还是怎么样,只是在发泄心里的憋屈和郁闷。
“呵呵,小家伙醒了呀!”
当陈伟的话声刚刚落下,身边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