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道路上,不再是如同浅红色蒙着霜的颜色,而是变成了一片暗红,红的让人眼前发花,红的让人脑中发晕,红的让人血压忍不住升高,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再远处,传来一阵“呼呼”的闷响声,似乎是风吹过的声音,又似乎是火焰燃烧时带起的气流声。
一股让人窒息的气炽热气流由前方吹来,吹的他头发卷屈了起来,皮肤上覆盖的那层污垢也出现了龟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鳞片样的东西,让陈伟自己都感觉头发麻。
嘴唇更是在这股热风的吹袭下,出现了干裂,其上皮肤翻起,血液从其内渗出,不过还不等完全渗出,便已经凝结成了血痂。
至于小螳那边,一张壳此时变的深紫一片,就和一团凝固的血液差不多,若是盯的时间长了让人前些有些发晕,还有那对眼睛,此时变的血红一片,两道幽幽暗芒吞吐着,只一眼,就会使人心底发凉。
此时,这外观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主精神有些不大好,既萎靡而又烦燥,处于一种暴发的晕迷之间的状态,要是昆虫也有精神分裂的说话法,此时这只螳螂基本上就于在精神分裂的边缘。
“吱吱吱吱”螳螂震动着翅膀,焦躁地冲前方热风吹来的地方嘶鸣了一阵,随后一扭身,向陈伟的大腿爬去,躲在了陈伟皮带下面挂着的“帘子”后面,这才安静了一些。
当然螳螂这个接近精神病的存在,不可能绝对安静下来,时不时的尖鸣一声,嘴边的触角不断晃动。
“嗳嗳嗳,我说小螳,你特玛的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我一直都感觉你是正经螳螂,你可别因为一些小动作让我改变以对你的看法而从心底鄙视你!”
被螳螂碰到某些不能描述的部位,陈伟浑身一个激凌,义正词严地嚎了一嗓子,随后便盘膝坐下,开始自己的修炼大业。
很快,陈伟便沉浸在了入静状态,待经脉内再交充满了灵气时,陈伟却发现了与此前的大不同。
刚开始时,当灵气灌满经脉时,体内温度高于体外,再到后来,体外和体内的的温度只能保持平衡,无法再形成差异,而此时则是体内的温度远低于体外,使的陈伟依然感觉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要么,前面就是这片地方的中心地带,要么前面就是出口,要想走出这里,那就必须要走到前面去,现在这样子要是走过去的话,不被烤熟才是怪事!”
陈伟睁开双眼,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前面,低头思索着。
我就不相信了,除了经脉外再没有其它地方能够储存灵气了!
陈伟再次闭上双眼,保持着灵台清明,凝聚所有心神,将经脉里的灵气分出一缕,引导着在身体内穿行,先是五脏,再是六腑,进入一切可能将其储存的地方。
探素的过程既枯燥又痛苦,随着灵气一次次在五脏六腑内流转,脏器的结构稍稍发生一丝改变的同时,如同蚂蚁噬咬般的痛楚也在折磨着他。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中,一层细密的汗水,身上早已布满裂纹的污垢被汗水一冲涮,纷纷掉落下来,一身白花花的皮肤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皮肤刚刚显果露在外,一股灼热的气息便向身体上汇聚而来,还不等皮肤上的汗水形凝聚到一起,便迅速将蒸发,不尽如此,热量更是带走了那大量水分,让皮肤上呈现出一层像烤焦了的黑糊色。
要是有外在此时在此处看到,一定会把陈伟当作非洲友人,甚至比非洲哥们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根本就是黑的发亮。
体外灼热的气息袭来,陈伟脑中轰的一声,就像燃气的一把火,烤的他脑中发炸,一片混沌,有种要昏死过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极其突然,就像猝不及防中被人敲了一闷棍一般,发出一声闷吼,浑身擅抖的就像筛糠一样,经脉内的灵气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在体内胡乱流窜起来。
“呼哧呼哧,我了个去,果然是水无情,这尼玛的差点就挂在这里了,看来修炼这回事,在让自己强大的同时,也充满了危机!”
陈伟好不容易才收摄心神,将乱窜的灵气控制住,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只差一线,直到现在,他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咦?这不对呀,怎么灵气少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了?其它的都跑到哪里去了?”
再次试图运转体内的灵气时,陈伟察觉到了大不一样,不由的疑惑起来,试图找出消失的灵气到底去了哪里。
不得已之下,陈伟只得顺着原路退了回去,远离这灼热的地方,决定把体内的变故搞清楚后再次前行。
“原来是这样,这里就是储藏灵气的地方,麻痹的,我也不知道是该感谢这高温让我找到储存灵气的地方呢,还是应该骂丫的把我烤成这副熊样?”
半个小时后,陈伟终于弄清了那些突然消失的灵气去向。
储存灵气的地方叫做什么,陈伟自己也说不上了,而且也没人给他讲过这方面的常识,他只知道大概就在肚脐附近,那位置也极为其怪,看又看不到,摸又摸不到,但是却可以感觉的到。
并且,储存在其内的灵气随时可以调用,并且在经脉内可以一个循环,不息流转,更让陈伟惊喜的则是,现在他吸收灵气速度比起之前来,快了数倍不止。
再次半上双眼,稍一使力,陈伟身周形成了一个气旋,游离在天地间灼热的灵气呼啸着向他身体奔来,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