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
在两件武器一起向陈伟所在地方飞出的同时,正在争夺陈伟所有权的师姐和师弟二人同时大惊,急声喊了出来。
还不等两人开口时,陈伟已经听到了风声,只稍稍抬起眼皮,便已看到一黑一白两团发亮的东西向自己击来,并且那两团光速度极快,而他现在手和脚又被两人死死的牵着,就算想躲也没地方躲。
“下!”
现在不只是陈伟着急,那师姐弟两人与陈伟相比,同样也急的不要不要的,在师姐一个字传出的同时,两人手臂一起下压,硬生生地把陈伟的身形压低了几分。
身形刚刚被压下,陈伟的头顶就传来“唰唰”两声响,随后头顶一阵发凉,心里发麻,上翻的眼睛看到数缕头发飘遥而下。
等等,这是什么玩意?哪里来的毛?还有老资刚刚感觉头皮发凉又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眼前像柳絮一般飘飘荡荡地毛发,陈伟的心里起了波澜,也不管现在到底是中蹲着还是站着,伸手就向头顶摸去。
最先入手处是头发,往里面一些就有些扎手,再中央一些,陈伟的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头顶正中央一片滑不溜手,这种感虽然在他长这么大极少感触,但那是隐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一丝阴霾。
犹记得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让他老子极其恼火的二比少年,留着一头极长的头发,并且还整的五颜六色,就整一只人形鹦鹉差不多,陈陈咬着后槽牙称呼他:长毛贼!
老陈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乐意他这种打扮,在多次与他沟通无果的情况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毅然决然地给他进行了“剃度”,把他从差点走上杀马特的道路上给挽救了回来,成功地将他送入了佛门,做了一名小沙弥。
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既悲催又忧伤,愤怒中还带着无奈,总之那是一段一不堪回首的岁月,虽然他不愿提起,但每每午夜梦回,那颗闪着灼灼光芒的大光头都让他惊醒,顾影自怜中一遍遍啃食着他的自尊,以至于让他和老陈之间的关系扭带上的断层不断延伸、扩大。
当然,那是当时年少,自尊心才刚刚形成,既强烈又脆弱。
至于眼下,虽然还没看清楚,但只是凭手感觉他已经想像出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造型——那特玛的就是缕次出现在某些生发养发广告中的地中海发型。
弄清楚自己的造型后,陈伟心中如同有数十万神兽从心里踏过,根本无法淡定,面对这对他年轻轻的就提前经历了人到中年后的发型的师姐弟,陈伟只想找把刀子来好好感激他们!
当陈伟在默默地地想像着自己新发型时,那对被他感激涕零到把祖上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的师姐弟为了争夺他的拥有权还在不断交战,并且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围的一圈棵大树已经在他们的不断拼斗中倒下了十之五六,剩下的那些就算能站立在那里的也没有一颗是完整的。
这个地中海的新造型让陈伟极为恼怒,恼怒到忘记了自己和两人之间辈份差异,更忘记了自己和两人修为上的差异,反正就是一句话:他的心里现在很恼火,恼火到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把眼前这两个人给搞翻!
“你们两个,都特玛的给老资住手!”
手脚被紧缚,失去了自由的陈伟只能怒气冲冲地喊出这么一句话.
放在平时,陈伟的音量还是很有限的,但此刻怒火中烧的他的声音极大,比起平时来足足高了数倍,盖过了兵器碰撞声,盖过了兵器摧毁周围树木的声音。
在陈伟喊声传来的时候,两人齐齐扭头向陈伟看去,接触到他那对喷火的双眼时,都愣了一下。
论起辈份,陈伟远远不如两人,论起实力,陈伟这一个才进门没几天的小字辈和他们更是天差地别,但对上他那对喷火的眼睛时,两人不知为何,心里却同时一紧,不自觉的也收起了功力。
“陈伟,你这是什么语气?这是和长辈讲话的语气吗?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师姐横了陈伟一眼,把握在手里的丝带向下猛然一甩,带着连着陈伟的腿向下狠狠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陈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硌的生疼,落地时内脏也给震的翻江倒海,就连人中部位也受到了牵连,一阵阵坠疼由那处地方传来那,让陈伟疼的直翻白眼。
“现在知道怎么和师们长辈讲话了吧?”
还不等陈伟从地上坐起来,师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就是就是,难道你没听到我师姐所说的话吗?话又说回来,既然师姐你这么不待见,陈伟这小子还是让我带回去好了。”
虽然作为师弟,但陈伟手里的破碗他却极为清楚,现在既然清楚那只碗在陈伟的手上,他处长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碗与他再次失之交臂呢?所以他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将破碗占为已有的机会。
在话声说出口的同时,他的手臂向回一摆一收,将陈伟向他身前再次扯去。
眼看他的手掌就要握住陈伟手臂的时候,师姐那边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动手。
“嗡”地一声响,师姐手中的丝事向后扯出,随着左手挥动,收回左手中的簪子再次向师弟****而去。
“我擦,你们俩有完没完了?我说你们俩打就打,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没?特玛的,打来打去你俩没受一点伤,却给我加工了个新发型,这尼玛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