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的手指刚刚从锁眼离开,只见一条手指粗细,呈紫黑色的蜈蚣紧随其后,从锁眼里探出头来,一双眼幽芒四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伟,一对钳子似的嘴巴张开,挥动着数只几只爪子,嘴里咝咝有声,似乎在向他发出警告一样。
“哎呀我擦,你个小样,还把自己搞的跟房主似的,告诉你,眼睛擦亮了,我才是这里的主子,玛丹的,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战着我的房子,锁了我的门,特玛的我回来了你丫的还想赶我走,告诉你:没门!”
陈伟一脸不爽地嘀咕一句,将中指曲起,搭在了拇指之上,随后意念发出,灵海运行起来,分出一股灵力直达中指指点。
“嘣!”地一声指手关节搓动的声音响起,右手中指弹了出去,带着一丝风声直奔蜈嗡的脑袋弹去。
在指关节响起的那一瞬间,蜈蚣察觉到一丝危机,本来还在向前扑出的身体猛然停顿,嘴里的威胁也变成了惊恐的叫声,随后摆动几只爪子,迅速向后退去。
蜈蚣的的反应没问题,但它却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要是陈伟没有动用灵力前,可能还有一点优势,但此时陈伟动员了灵力,他们之间的高下就被无限的拉大。
“嗡!”陈伟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带起一阵风声直向蜈蚣头上迎去,随后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蜈蚣的脑袋外面的硬壳就被击出一个坑,半个脑袋碎裂开来,里面白色物体顺着裂开的脑袋外壳流了下来,一滴滴滴在地。
陈伟耸了耸鼻子,伸手在阿大的脑袋上拍了拍。
“我说阿大,你饿了没有,要是饿了的话,先给你一份点心填下肚子。”
连续数天没有进食,中间晕过去一段时间,在那不知天黑还是天这的通道里又走了几天,这个数天到底是个几天,连他自己也搞不清,反正他只知道是好几天总是没错。
连续饿上好几天不吃东西居然还活着,并且还能活蹦知跳,这在陈伟以前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有人给他这样说,他肯定毫不犹豫地给对方吐一脸口水。
但现在不一样,他不只是经历了,而且还正是经历,要是有人给他说不吃不喝活不了几天,陈伟同样会给他吐一脸口水,并且还会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对方:我特玛的就是几天没吃没喝的活样板。
几天不吃不喝那是因为没有东西吃,没有东西喝,要并不代表水和食物对他就失去了意义,反而主他对于饥饿更加敏感,比如现在,不提饿字还好,一提起这个饿字陈伟的胃里就感觉到空空如也。
一张开嘴巴,“叭唧”一声,一滴晶莹地口水从嘴角掉下了,砸在地上,这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变的极其响亮。
趴在肩头的阿大低关向地上瞅了一眼,随后又歪着脑袋瞅了瞅陈伟,摆动前爪的同时摇了摇脑袋,随后向陈伟传出一道信息。
“啥玩意?你让给我了?玛蛋的,老资怎么可能吃生肉呢?再说回来,就算是吃也不会这些玩意,要吃你自己吃,不用让我!”
看了看滴在地上的口水,他感觉自己被肩头趴着的这货给鄙视了,伸手手掌在阿大的头上扒拉了一下,随后郁闷地开口。
阿大用一副怀疑地眼光瞅了瞅陈伟,随后又叫了两声。
“我当然不吃这玩意,你自己说,我骗你有意思吗?”
陈伟把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差点把阿大从肩头甩了下去,同时气哼哼地开口。
直到这时,阿大这才似乎相信了陈伟的话,爪子在陈伟的肩头一按,随后一跃而起,向挂在锁眼上的蜈蚣扑了上去,脑袋一摆,便将那蜈蚣咬在了嘴里,随后几只爪子在门上一借力,猛然向后跃出,将只蜈蚣从锁眼里扯了出来。
“不错不错,跟着我混了几天,智力见长嘛,居然都能猜的出来这玩意是长的,而且还懂得用把它全部给扯出来吃。”
陈伟看了阿大一眼,用脚尖在阿大的身体上蹭了蹭,随后笑着开口,只是笑着笑着就发出一声长叹——他又想起了死去了另外那四只。
那四只的死去,他脱离不了干系,本应该是自己身边的四只打手,现在却落得个要么埋骨半路,要么灰飞烟灭的下场,每每想起,都让他的心里极不好受。
“死了四个,却只活下你一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待你,不会让你再步他们的后尘!”
想到那四只,陈伟的脸色暗淡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变的忧伤了许多。
正在吞食蜈蚣的阿大似乎听懂了陈伟的话,将吞进嘴里的那蜈蚣又吐了出来,嘴和爪子齐动,将那只蜈蚣分成了五截,而它只吞食了其中的一截。
“有义气,我喜欢,在我们同门中讲道理的人都很少了,更不要说像你这样讲义气的。”
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陈伟是不胜唏嘘,有感而发,虽然有师父有师兄,但在他危难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他甚至感觉活的都不如一只虫子。
就在陈伟感叹人活的不如虫的时候,锁眼处一阵响动。
听到声音,陈伟和阿大一起抬头望去。
只见锁眼处,十数条蜈蚣探出头来,一个个抬起幽幽的眼睛打量着陈伟和阿大。
虽然这群蜈蚣在单体的个头上与开始那只想要偷袭他的没法比,但数量却占优,而且看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要是发起疯来也不好应付。
“麻痹的,老资这住处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蜈蚣窝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