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特玛的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难道老资被雷劈中后又进化,不对,升级,也不对,是修为又精进了吗?”
察觉到手臂上的异样,陈伟不由的将手掌举到眼前看了一眼,看到手掌上裹着一层黑乎乎的壳,并且还散发着悠悠的臭味时,他便联想到了什么,只不过不大灵光的脑子让他所说的话根本词不达意,讲到第三次时终于表达出了他所讲的准确意思。
说话的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脸上的僵硬,顺势翻了个身,对着地上的小水坑照了照。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奇黑无比的脸庞,并且还散发着刺鼻的臭味,但最让陈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的是水坑中与他对视的那一双充满血丝又突出眼眶的大眼睛。
“麻痹的,黑一点我能接受,只要把脸上这层黑不啦几的东西抠掉就能回归我本来的颜色,眼里有血丝我也能接受,这玩意只要时间长了就能自已褪去,可现在这么突出、这么大又是个什么鬼?这特玛的是要把我变成外星人的节奏?”
陈伟摇着头,顾影自怜,想到这对大眼睛以后将伴随着他在隐内外两门行走时,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你还没有下到底吗?”
就在陈伟对着水坑发呆的时候,一道声音随风从山崖处传来。
“怎么是他?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对了,一定是来找我的,不行,老资刚刚才被雷劈过两次,而且还又饥又饿,身上还带着伤,哪有哪没多的力……”
陈伟嘴里念叨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等完全站起身来,突然站在原地,瞪着一对突出的大眼睛,嘴角在外面那层黑漆漆发臭的壳下面不断抖动着,眼底的神色一时喜一时忧,但终究还是忧多于喜。
为啥陈伟会有这么一幅表情?事情是这样滴:
当陈伟站起身的时候,他发现身体有了一层外壳之后,的确是给他遮了羞,但同样的为他站起身带来不少阻力,在试图站起的途中,他发现自己的伤口在被雷劈了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当然好没好他不清楚,至少再没有伤势带来的那种不适感。
虽然他感觉到了全身经过雷电的洗礼后发生了一些不为他所知的变化,力气好像也增大了一下,但伤好了不代表他就突然爆涨,几天水米未进的实际情况压制禁锢着他的体力,让他无法靠着自身的“天生神力”把这包裹着外壳、行动艰难的外壳的自己给轻松支持起来,所以他不得不运行体力的灵力,试图通过灵力的帮助让自己更加轻松地站起来。
可意念一探入体内,试图控制灵力时他就傻了眼——灵海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一丁点灵力。
这样的结果对于陈伟来说,不啻于让雷再劈了一次,翻着眼睛在原地发起了愣,回想着被雷劈中时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大脑只能带着他回到被雷劈中的那一刻,也能回想起被雷劈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被雷劈中后的发生的一切,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整个脑海一片空白,似乎雷电被击中他后,将他的那一段记忆给生生抹去一样。
“这特玛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的灵力呢?灵力都到哪里去了?你说你打雷就打雷,让雷劈我就让雷劈我,可是你把我的灵力又给拐到哪去了?这不是坑人吗?”
陈伟现在是欲哭无泪,只能红着两眼瞪向天空,将满腔的愤慨化作咆哮,沙哑着嗓子冲雨后初晴的天空吼了一嗓子。
天蓝的就像蓝天一样蓝,云白的就像白云一样白,任凭陈伟如何不满,如何愤怒,如何憋屈,白云依然悠闲地在天空漂荡,在风的推动下该化苍狗化苍狗,该变白马变白马,理都懒得理陈伟一下。
“扑踏、扑踏”
就在陈伟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时,突然一阵脚步声由山崖处响起,迅速向他所在的地方接近。
听着快速接近的脚步声,陈伟只得收拾心情,就算他现在再恼怒,再愤慨,但一切都于事无补,面对来人都不能解决问题,造成他现在气海内空荡荡这一结果的,可以说与来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以说,他从来还有对谁的恨达到对来人那种程度,所以他无论如何要将这一切亲手还给来人,而要想达成这一愿意,那他现在就必须好好的活下来才有机会!
受伤时有灵力支持他在速度上与来人要本没法相提并论,现在体力几乎已经耗尽的情况下,陈伟在速度上更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他现在要想平安的活下来,唯一的办法只能远择躲避,而不是逃跑,逃跑的绝对是十死无生。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有什么地方能躲得下我?
耳中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陈伟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脑中飞转的同时一双眼睛四处环顾着。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第一次被雷劈时为他阻挡了大部份威力的那颗树,此时那颗树焦黑一片,虽然被大雨冲涮了不少时间,但那黑乎乎的本质并没有多少变化,和陈伟身上的颜色并无二致。
“哗啦”一声响,不远处一丛被风吹倒的树枝被人掀开,随后一张冷峻的面孔出现了树后,一双冷漠的眼睛扫视而来。
上下左右看了一阵之后,那人皱了皱眉头,随后松开树枝,转过身向山崖边走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站在被雷劈断的树上,摆出奇异造形的陈伟这才松了一口气,抬了抬眼皮,一对突出的眼睛向还在不断摇晃的枝枝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