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说,现在你决定收我做独门弟子,把所有的法术都要教给我吗?”
史尚飞虽然激动,虽然兴奋,但他也明白他的做法根本就是在趁人之危,是用非正常手法得到的,心底自然没有底,在兴奋的同时带着一丝忧虑。
“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要拿出诚意,站在我面前和我谈这些要求。”
陈伟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喜怒,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史尚飞看到陈伟的样子时犹豫了起来,无论陈伟是笑还是发怒,都能反应出心底的真实想法,但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表现让史尚飞却不敢妄下结论,这就让他是真的吊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极为难受。
小样的,跟我斗,虽然哥们我看起来年龄不大,但经历的事却不比你小,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今天那就看看到底是你高明呢,还是我更胜一筹。
陈伟心里想着,既不见有任何动作,也不再说一句话,只是背着双手看向史尚飞。
陈伟的双眼古井不波,史尚飞也在心里不断的分析着当前的种种可能,并且还在计算着到底哪种机率更大一些,对自己更有利。
能做到眼前这妖人的徒弟学得一手法术当然好,但这拜师这玩意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愿意就能成功的,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退一步讲,要是做不了这妖人的弟子学不到法术固然可惜,但也并非完全失利的事情,至少只要这个妖在这里,那他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内门,那么极有可能内门会破格将他收做弟子,同样能学到一些修真的法门,虽然没有这些妖人所教的法术快捷强大,但也总胜于无吧。
再退一步讲,就算自己没有那所谓的修真体质,进入不了内门,但只要把这个妖所在的位置告诉内门,内门绝对少不了给他一大笔奖赏,凭着这笔奖赏,那他从今以后自然是衣食无忧,哪怕就算每天躺着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他后半辈子丰衣足食。
当然,史尚飞最想得到的还是让陈伟这个他眼中的大妖收自己为师,实在是谈崩了的话那才会用后面的办法,特别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那根本就是无奈之举。
史尚飞想着心事的时候,陈伟的脑中同样百转千回:
嗯,这丫的果然是先入为主,看到上面没有绳子,下面没有梯子,而这么大一块平台上还只有我和这两条蛇的尸首,所以就先入为主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了妖。
并且还以我妖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来和我谈交易,我要是答应他的话,短时间内肯定相安无事,并且他还会想法设法给我打掩护,掩饰我的身份,等知道我不会法术的事情后,这丫的绝对会翻脸不认人。
要是我现在不答应他的话,这丫肯定就顺着绳着窜上去了,要是没受伤,我还怕他个毛,我就不信你没有灵力的人还能比我快?
我现在伤成这副样子,要是他和我正面冲突的话,我还能在几招就把他的砍翻了,可他要是跑路的话,那就难办了。
就算我从后面追,可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上面还有同伙,一个人哥不怕,两个人哥也不怕,可要是一群的话,那就有些难为人了。
总之一句话,眼前这货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唯一附合我利益的情况就是答应他的要求,在他的掩饰下养伤,等伤养的差不多了,那时我要走,只要不是内门那几个变态,我看谁还能留得住我?就算内门那几个牛比轰轰的又能怎么样,哥现在手里还多了一件歹毒的东西,虽然我不大喜欢这玩意,但是也不介意在想我要命的人身上试试!
陈伟心里想着,手指在别在腰里的短叉上摸了摸,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是放弃这个机会,现在就上去把我在这里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呢还是站在我的面前,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呢?”
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后,陈伟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抬头瞅向史尚飞,眨了眨眼睛,嘴角绽出一丝笑容。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下来,行了拜师之礼你就收我做徒弟,传我法术?”
史尚飞一头一动,一想到有了法术以后行走民间什么都会有的情景,兴奋的脸的上微微发红,有了马上跳下去行三拜九叩大礼的冲动,但手上却将绳子抓得更紧。
“你这个年轻人呀,不是我说你,既然想拜我为师,却又和我捫开这么远的距离,这就是你当弟子的觉悟吗?行了,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你爱信不信,尽管按你的想法去做,我也不拦着你,但是有件事情我却要告诉你,你要是胆敢对我不利的话,我弄死你可是轻轻松松。”
刚才还挂在嘴角的笑容变成了狠辣,陈伟扔下一句话后,不再理会史尚飞,而是原地盘膝坐了下来。
装比虽好,但也需要有体力支持,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陈伟装了这么久,早已经饿的是两眼发花,双腿发软,要是再站下去,连他自己都怀疑会不会随时晕倒在地。
高人难当,肚子里的饥饿得忍着,伤口处的不舒服也得忍着,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打坐是避免浪费体力和装比的最佳姿态,当然,要是没有史尚飞这个外人在场的话,陈伟绝对不介意躺着,毕竟躺着比坐着更舒服。
吊在绳子上的史上飞犹豫了一阵,最后一咬牙从绳子上跳了下来,提高了警惕,小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