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在大呼小叫声中,陈伟和小舅子碰到了一起。
两人相撞的一刻,小舅子伸出了被灵力包裹的手掌,而陈伟那边则毫不客气地伸出短刃,重重地刺在了对手上手掌上。
只看两人之间,一道发红的条状灵力向内一缩,随后带着风雷之声向前一刺,便已刺进了身前的白茫茫灵力内,那团白茫茫的灵力坚持了只有几个呼吸,便向内猛然一缩,随后就听到一道如同气泡破碎的闷响声,接着便见一团气流急速向陈伟涌去。
“嘿!”
陈伟发出一声低喝,脚下急速向后退出,虽然他的反应够快,还是被对手的灵力气旋击中,全身上下传来一阵刺痛,特别是手握着短刃的那条手臂,就像被一堆刀片划过一样,传来阵阵刺痛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倒吸起凉气。
比起街头那些混混的胡搅蛮缠来,陈伟和小舅子的交战可以说是一触即分,一着之间便已分出了胜负,并且在胜负之间还极为凶险,只要稍有一个疏忽,那便是立见生死的结局。
自上山以来,这还是陈伟第一次与人出尽全力正面对决,在分出胜负那一刹那,要说他的心中没有波动才绝对是假的。
无论是曾经和吴胖子间的打斗,还是之前和小舅子之间你追我赶,都比不上这一击来的刺激,来的过瘾。
在两人分开的时候,陈伟右臂上的衣袖早已破破烂烂,握着短刃的光胳膊不断颤抖着,手臂上更上布满了细密的血滴,看那样子极有可能随时都会把握在手里的短刃给扔掉,但两道目光却极为明亮,其中带着兴奋,更带着跃跃欲试。
陈伟只是手臂带着伤,伤的不算严重,并且还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小舅子那边就不一样了,伤的要比陈伟重了很多,浑身的衣衫被气流冲击的七零八落,完全成了一套乞丐装,手掌更是被短刃给刺了个对空穿,血肉模糊之间更是隐隐可以看到其内的森森白骨,鲜血顺着手臂一滴滴落下,在地上汇成一个小坑。
小舅子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从其内倒内一颗红色的小药丸,一声轻响,那颗药丸成了粉沫,小舅子将那些粉沫迅速抹在了手掌的伤口上。
在小舅子将药粉抹到伤口上时,陈伟不由的睁大了两眼——伤口中的鲜血遇到那些药粉后便不再流出,并且迅慢慢凝固了起来,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凝结成血痂。
“陈伟,算你特玛的狠!有种你敢不敢扔掉手里的短刃再来和我比一场,老资特玛的今天不弄死你和你姓!”
做完这一切后,小舅子这才抬起头来,双眼里喷着怒火,扬着被刺伤的手掌对陈伟大声吼道。
“切!被我打伤是你自找的,特玛的,你不来找惹我我去找你?还让我扔了这玩意?你特玛的脑子是有病还是进了水了?来来来,你把我弄死一次给我看看!”
对于小舅子所喊的话,陈伟嗤之一鼻,将手里的短刃扬了扬,反唇相讥。
“你……欺人太甚,要是找不回今天这场子,我以后就跟你姓!”
小舅子被陈伟的话说的有些气结,愣了一下这才再次开口,脚下却在向后慢慢退去。
“你今天不是要弄死我吗?怎么现在又说要找回场子?还一直都要跟我姓,告诉你,想跟我姓门都木有,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姓你知不知道,擦!”
陈伟向小舅子的脚下看了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向前跟进了一步。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小舅子的眼神也越来越慌乱,就在陈伟的脚步将要落下之际,小舅子的眼底的慌乱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狰狞,同时脚下一顿,不再后退。
“刺啦”一声轻响,小舅子从腰间摸出一柄暗紫色小叉子,手腕一抖,小叉子化做一道紫芒,直奔陈伟的咽喉而去。
在那柄紫色叉子出现在小舅子的手里时,陈伟心头突地一跳,闪过一道危机感,毫不犹豫地收住脚下,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出。
“你个王八蛋,以为我这百毒叉就那么容易躲过吗?你不是让我弄死你看一次,现在我要弄你了,你跑个什么呀跑?熊样!”
在陈伟的退后的那一刻,小舅子又得瑟了起来,按照陈伟的口吻喊出这样一句话。
陈伟退后的速度快,但那柄叉子飞近的速度更快,陈伟才刚刚退出两步,叉子已经带着尖锐的啸叫声来到他身前,一股淡淡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冲入鼻端时,陈伟脑中有了一丝丝模糊。
“我都说过,这柄百毒叉不是那么容易躲过的,小子,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拿出这玩意吗?因为这是凶器,用了有伤天伤,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要用就要做到一击必杀,所以我一直在等,在等这个将你一举击杀的机会,让我如此处心积虑,甚至不息自己受伤的,整个门派内一只巴掌数的过来,小子你应该骄傲才对,哈哈哈哈!”
小舅子满脸的得意地开口,说到最后,更是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小舅子说话的当口,那柄叉子已经到了陈伟身前,陈伟的心里越罢沉了下去,扭动身体向外闪躲的同时,右手里握着的短刃毫不犹豫地挥起,狠狠向叉子斩了下去。
虽然陈伟已经将短刃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但与叉子的速度相比,还是差了一线。
在叉子将要刺到脖子的时候,陈伟的手中的短刃终于挥到,两件兵器相撞,发出“叮”地一声轻响,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