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道出和林冲的渊源,问林冲道:“文易贤弟现在还过得好吗?”
林冲伤感道:“家父在十五年前,已经过世,只是家父为什么从来提到过你?”
宗泽叹息道:“老夫在地方做官的时候,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我叮嘱他,不要在人前提我,没想到他连你都瞒着?”
顿了顿,宗泽问道:“我看你把林家枪法练得出神入化,为什么不在京城继承你父亲的教头位子,跑到山东来做什么?”
林冲扒开遮住金印的头发,向宗泽原原本本的说出了自己的遭遇,说到娘子为了守护清白,上吊自杀的时候,林冲趴在地上捶地痛哭起来。
宗泽站起来,拉起林冲,扇了林冲一个巴掌,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在那高衙内欺负你娘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带着你娘子走啊!在高俅诬陷你私闯白虎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杀了高俅,凭你的武功,简直轻而易举,你,唉!”
林冲止住眼泪,道:“林冲现在悔之晚以,只求来日,杀上东京,屠尽高俅满门,祭奠娘子的在天之灵。”
宗泽被林冲满脸的杀气镇住,当听到屠尽高俅满门的话语,宗泽难以置信道:“你要造反不成?”
林冲怒道:“不造反还能怎样,指望那个昏君,那一天昏了头,斩了高俅,这可能吗?”
宗泽顿时无语,大宋朝本来就有不杀士大夫的祖制,再说了,高衙内没有玷污林氏,高俅也没有光明正大的去杀林冲,哪怕再给高俅安个比这大的罪名,只要不是谋反,皇帝也是不会杀高俅的。
想通了此节,宗泽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要谋反不成,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哇。”
林冲惨笑道:“林家现在就剩我一人,皇帝就是想株我九族,恐怕也找不到人了,何况现在我已经伪造圣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宗泽默然了,他没办法开口劝林冲,被高俅害的家破人亡,还没有半点办法报仇,难道躲起来,做一辈子的窝囊废吗?要是林冲这样做了,宗泽倒是会看不起他,现在林冲除了造反,还能干些什么?
林冲见宗泽不说话了,解释道:“现在我在梁山落草,山寨寨主邓龙哥哥,不知从哪听来您运筹帷幄,博学多才,便设下此计,把您赚到梁山!”
宗泽苦笑道:“老夫虽然在登州有些功绩,但还谈不到运筹帷幄,那个邓龙现在在哪,我要见他一面。”
邓龙在混在人群中,听了半天宗泽的想当年,真是想不到林冲和宗泽还有这层关系,事情现在倒是简单不少,当听到宗泽提到他,邓龙赶紧挤出人群,大礼拜倒:“小子邓龙,见过宗老大人。”
宗泽脸一黑,问道:“你不在二龙山好好待着,跑到梁山做什么”?
邓龙没想到宗泽还知道自己,连忙回道:“小子怕您老人家在登州闲得慌,不知哪一天跑到青州,灭了小子,只好跑到梁山,离您老人家远些!”实话说不得,邓龙只能满嘴跑马车。
宗泽知道邓龙没说实话,而是又问道:“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伪造圣旨,就不怕朝廷派来大军征讨梁山,灭你九族吗?”
邓龙想不明白,宗泽为什么老拿九族来吓唬人,邓龙好笑道:“小子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皇帝拿什么株我九族。”
宗泽彻底无语了,这又是一个了无牵挂的人,做起事来无法无天,眼下这种情形,只能书中出现过啊!了无牵挂的眼前这两位,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邓龙见把眼前这个千古名臣,都让自己整无语了,一股豪气冲上天灵盖,笑道:“天色不晚了,不如您跟我们回梁山,吃点东西吧!”
宗泽看着邓龙,说道:“老夫乃是朝廷命官,岂会跟你们这些草寇混为一谈,不去?”宗泽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轮到邓龙说不出话来了,你好歹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现在坐在地上耍无赖,真的好看吗?
林冲则是笑道:“伯母现在怕是已经到了梁山,您老人家难道就在这坐一夜不成?”
宗泽只是抹不开面子,听了林冲的话,吹胡子瞪眼道:“有本事你把老夫绑到梁山看看!”
邓龙听出了老家伙的弦外之音,无奈的挥挥手,叫喽啰把宗泽五花大绑,放在马上,带回梁山。
到了聚义厅,邓龙赶紧解开宗泽的绳子,关心道:“你老人家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给您看看?”
宗泽活动了下双臂,走到邓龙的虎皮大椅上坐下,说道:“你有什么打算,真要带着林冲贤侄,竖起大旗造反不成?”
邓龙叫无关人等退下,才说道:“我只想保命,从来就没想过造反?”
宗泽疑惑道:“凭你的本事,换一个身份,做一个普通人并不难,为什么非要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因为北面的女真人立国,等打死了辽国这只已经快要老死的老虎,您老认为那些野蛮的女真人,会放过同样不堪一击的大宋吗?”
宗泽冷笑道:“当初大辽百万大军都打不下大宋,凭女真区区百万人口也想灭我大宋,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邓龙看着宗泽道:“当初大宋立国不到二十年,军队战力还在,辽国当然啃不下大宋这块硬骨头,可现在呢,军纪败坏,军队的主官吃空饷,除了防守西夏的种家军还有战力外,连保卫京城重地的禁军都毫无半点战力,朝廷拿什么抵挡虎狼般的女真人!”
林冲在一边道:“哥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