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现有金锭九百五十两,银锭五千二百六十两,各种金银、玉器古玩、珠宝首饰八箱。绸缎二百匹,绢布四十三匹。战马一百五十六匹,驮马二十七匹。粮草三百余石,草料八百余石。现在已各自装车”。清缘一口气说完,把账目递给邓龙。
“那些散碎银两、铜钱和麻布都发下去了吗”
“已经分给那些要离开的兄弟了,每人大概分了三十多惯钱和一匹布”。
“好,你去告诉那些跟我们走的兄弟,等到了梁山,每人发一个大银锭”!
“是”。
“哥哥,现在山寨剩下的金银,恐怕这七百多人不够分吧”!杨志悄声说道。
“我们不够,难道就不能和王伦先借一些吗”?邓龙看来杨志一下,轻快的回道。
“哼,要是那鸟寨主拿不出钱来,洒家一拳打烂他的鸟头”。鲁智深右手拿着酒碗,左手一拍桌子,霸气的一塌糊涂,还好桌子没坏。
“哥哥真打算火并王伦,强夺梁山。这要是传到江湖,对哥哥的名声不好吧”?杨志一脸的担忧。
邓龙摸摸下巴的胡须,开口道:“杨制使不必担心,动刀动枪那是下下策,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杨志见邓龙高深莫测的样子,放下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正准备喝两碗酒,犒劳犒劳胃老大。见邓龙又看向自己。
“待吃过晚饭你先带着人马出发,我和提辖殿后,天亮后在回合”。邓龙一本正经的看着杨志。
杨志忽然有一股骂娘的冲动,昨天你明明说你一个人没办法带那么多人。现在可好,除去要走的几十个人,留下的七百多人,要自己一个带。
这十几天经历过的事情,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日子了。
本来押着生辰纲一路平平安安,眼瞅着还有两天路程就到东京了。没想到,耳根子软了那么一下。眼睛一闭一睁,生辰纲没了。
憋了一肚子气,打算找邓龙散散火气,哪知上演了一场认亲的戏码。
这些就算了,哪知屁股还没坐热,就要搬家。而自己还要给邓龙当全职奶爸,这都些是些什么事啊!
不过在二龙山的这两天,卸下所有的包袱,也是自己这几年,过得最踏实的日子了。
杨志皱在一起的眉头悄然松开,嘴角微微上扬道:“哥哥放心,杨志定不负哥哥所托,保证到梁山时不丢一人,不少一钱银子”。
“哎,钱财丢了就丢了。只要人没事就行了”。见杨志一脸严肃对自己保证,邓龙心里为杨志高兴,没了家世的拖累,杨志脸上的胎记好像都松快了不少。
清缘走进来,看见邓龙三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接过小喽啰手里的一盆牛肉和羊肉,给三位头领碗里斟满酒,悄悄退了出去。
望着西边的残阳,好像被人给砸了一下,从天边消失。清河收回目光,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恐怕今晚以后,就没有宝珠寺这个地方了吧!
走到锅跟前,捞出一整块羊排,狠狠地咬下一块连着骨头的肉,嚼都没嚼艰难的咽下去。
抓起一坛酒,仰起头灌了自己满满一口酒,嘶声道:“兄弟们快吃啊!吃完我们就上路”。说完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左手抓着肉,右手拿着酒,去后山向师傅告别。
邓龙吃了一小块牛肉,喝了几口酒。看杨志和鲁智深还在那蒙头大吃,也不打搅二人,一个人来到后山,拍了拍清缘的肩膀,跪在不到两米的砖塔跟前。
邓龙轻声说道:“清缘,不要伤心了。师傅在佛国永享极乐,我们师兄二人一定要活的体体面面的,不要让师傅在天上为我们但心”。
清河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都是那些该死的杂毛道士,让我们没有饭吃。只能落草为寇,如今连家也呆不了了”。
邓龙摇摇头,伤感道:“如果不是师傅收留我们这些孤儿,恐怕……,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和师傅道别吧”。
两人磕了三个响头,邓龙站起来,脑中的那一丝如有如无的执念终于消失了,现在这副躯体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前殿,二百多喽啰,各自背着大包袱,站在前院。见邓龙来了,齐刷刷的跪下,齐声道:“谢寨主”。
邓龙看着底下老的、少的,强壮的,瘦弱的喽啰,强笑道:“都起来吧,以后要是过不下去了,就来梁山找我,我们还是兄弟,快走吧”。毕竟这些人以前都是好人,现在攒了些钱,下山重新做人,邓龙倒是衷心祝福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
众喽啰拜了三拜,一一起身,向着山下走去。
待人走光后,杨志走上前来,说道:“哥哥,该出发了”。
“那就出发吧”。
“是”。
杨志骑着马,带着先头部队涌出寨门。清河带着粮草,财物殿后。
邓龙和鲁智深坐在,冷冷清清的大殿前的台阶上。望着头顶圆圆的月亮,一种孤独的情绪爬上心头。
自嘲的笑了笑,这种情绪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收回杂乱的情绪,叫醒鲁智深,从火盆里抄起火把,扔进大殿。两人骑上马,向着山下走去。
邓龙还是低估了骑马的难度,一路上和马路来了无数回亲密接触。要不是鲁智深好几回及时拦下马,邓龙早就成了残疾人士。
天刚刚亮的时候,两人追上大部队,众人赶了一夜路,早也疲惫不堪,杨志见邓龙二人赶到,便下令埋锅早饭。
吃完早饭,歇了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