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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蒙拐骗走私饭毒?那不行,先别说我堂堂冲天道君不可能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我想干也干不成啊,上次想打个闷棍抢点路费还被人一刀插死了呢,我就不是个干坏事的料。
做生意或者炒股票?那也不是我的强项啊。我一个死跑龙套的,哪有那种经济头脑?要不然当初也不至于被未来丈母娘赶出来,差点连小婉和孩子都弄没了。
越穷越快活,越富越抠门,这话还真有道理。我抚摸着存有六百万巨款的银行卡自嘲的笑了笑,这要换了我上天庭之前,足够我迎娶小婉过上简单快乐的小日子了。现在却感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穷,麻痹我这个千万富翁还没过上一天有钱人的瘾呢,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啊……
我推开门,走出冲天居,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抬头仰望着乌漆墨黑没有一丝星光的黑夜。
“嘭!”
“嘭!嘭!嘭!”
离天一观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人放礼花,准确的说也不是礼花,就是那种声音很大亮光一闪就没的冲天炮。过年的时候,乡下特别喜欢放这玩意儿,烧钱听个响,没事凑个热闹。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嘭!”
“嘭!嘭!嘭!嘭!”
“嘭!嘭!”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
“嘭!嘭!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
“嘭!嘭!”
“嘭!”
“嘭!嘭!嘭!嘭!”
“嘭!嘭!嘭!”
……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嘭”很烦?
我特么比你更烦!
这冲天炮整整响了一夜!响也一夜!响也一夜!
照我以前的脾气,我非得冲过去问问放炮的这家人是娶了一火车后妈还是死了一户口本!他喵的烧钱听个响你能听一整夜啊!本道君本来就是心事重重无心睡眠,这一通炮仗给我放的是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刘亦守远远的看见我满肚子邪火的走过去,不等我吩咐就哧溜一下窜出去打探消息了。
一杯茶没喝完,刘亦守就苦着脸回来报告说:“是以前来逼债的花衬衫和黑背心那帮人,说是买下了一块地准备造个别墅,所以先放放炮驱驱邪。”
“南浦强的人?”我心里登时有数了:南浦强、孙鹏还有何路明摆明了都是一伙的,背后就是那个什么外滩教父杜景生,他们修个屁的别墅,明显就是来找事儿的。
“要不要我发动百八十号信徒包围他们?”刘亦守提议道。
“暂时别动。”我不是不知道红袖章老太太们彪悍的战斗力,但是我不能那么干。因为他们是信徒,而我是道祖,有困难有危险必须我先上,不能缩在后头把他们当枪使。再说,万一那帮老人家有个什么闪失,那也是我天一教的罪过。
“你们守好家,日常活动照旧开展。这事我来处理。”我交待了一句,出门去找朱允仁商量对策。
刚走出天一观的大门没几步,我就被弄了个灰头土脸。一队土方车呼啸而过搞得整个路上尘土飞扬,散落的渣土铺了一地。挨着天一观和天门山度假村不远的一处空地上打桩机挖掘机正肆无忌惮的喧嚣着,旁边还围了好些人似乎正在争吵。
我走上前去,看见天门山度假村的肖经理正在跟人理论:“你们施工归施工,有必要搞出这么大动静吗?”
肖经理对面那人我也认出来了,就是南浦强手下来讨过债的那个花衬衫,这回带了个安全帽,穿着一件黄色皮衣,正阴阳怪调的对肖经理说:“施工嘛,有点动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正常?”肖经理指着周围怒道:“你们这些土方车拖着满车的渣土,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兜圈子,这叫正常?你们说是修别墅是吧,修别墅用得着大型的打桩机吗?还有,你们整夜整夜的放炮仗,搞得我们整个度假村的客人都没法睡觉,这叫正常?”
“这个嘛,我们这也是为了保证工程质量,都是工作需要嘛。”花衬衫奸笑一声,“影响了你们的生意,我们也深感抱歉。只能请你们暂时忍一忍,忙完这一阵子就好了。”
“忙完一阵子?一阵子是多久?”肖经理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义正严辞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不马上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就报警了!”
“那就随便你咯。”花衬衫无所谓的笑笑,回头招呼道:“大伙儿接着干活,都给我卖力点儿,干好了老大自然有赏!”
肖经理见花衬衫这副架势,也没再跟他啰嗦,带着度假村的几个保安退到一边打电话。我等肖经理讲完电话,走过去问道:“通知老朱了没有?”
肖经理客气的回答道:“已经通知董事长了,他马上来处理。”
“嗯。”我点了点头,跟肖经理一起等着朱允仁。
过了不到十分钟,朱允仁的那辆“奥运牌”轿车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