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m他好好的谈谈!”谈逸泽似乎一点都不想理会房间内那无情的打砸声,转身就对阿娇说了这么一句。
“谈逸泽……”阿娇也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眉头始终紧皱着。
她的双脚,已经换上了一双皮鞋。
身上,也不是昨日那粗布衣。而是顾念兮为她精心挑选的改良旗袍。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许多,也美丽了许多。
她下定了决心,在谈逸泽的眼神示意下,打算迈开脚步朝着里头走进去。却差一点被一个铁罐子咂中!
那铁罐子砸不中她,直接咂中了她侧的那扇门。
本来的铁门,瞬间凹下一大块。
这证明,将东西丢过来之人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更证明着这个人的火气有多大。
“文叔,咂中我可没关系,反正我是皮糙肉厚的。”扫了一眼大门上深深凹陷下去的那一块,谈逸泽开了口。
那神态平和冷漠,和寻常又是没有两样。
唯一可见的,便是这男人的眼眸。
那黑色的眼眸,瞬息万变。每一种情绪,都仿佛闪现了一遍。可你,最终无法捕捉到什么。
若是用书来形容这个男人,你会觉得他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基本上,你要什么内容都能从他的身上找到。
但你要是真的想读懂读透,估计一辈子都办不到。
他还在笑,可背着光影站着的那个男人,情绪并不是那么好。
就算此刻,他的手上还抱着可爱的聿宝宝,你还是能从他的身上读到可怕的戾气。
“要是砸到了其他人,当然也和我谈逸泽无关!”谈逸泽继续说着。
当说到“其他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
显而易见,他现在所说的那个“其他人”,指的就是阿娇。
“但我知道,有些人会心疼罢了!”那个男人身上的寒气还在蔓延,可谈逸泽像是从未见到过似的,继续说着。
“谈逸泽,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三八了?”不男不女的声音,仿佛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染上悲凉。
房子里的光线真的很不好。
这和外面的阳光明媚,仿佛是两个世界。
而从他们现在所站着的这个角落,你压根也看不清屋子里的一切。
可蓦地的悲凉,你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
“文叔,我这是为你好!这样把她带来,你就不用每次都只能悄悄的站在远处看着她了!”
谈逸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他说出口的这话,却像是一个个的小石子,投进了阿娇的心湖,激起无数涟漪。
若这个人真的是她的谈妙文的话,那谈逸泽刚刚无非是换了一种方式告诉她,这些年谈妙文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的身边,只不过躲在远远的角落路观望她的生活罢了。
这么说来,当年她试穿婚纱之时,她从玻璃橱窗外看到的那个身影真的是他?还有,那一天夜里,她察觉到的树上那个人,还是他……
那一刻,阿娇的心跳漏掉了好几拍。
“妙文……”
她开了口,一步步上前。
“妙文,是我啊,我是阿娇!”她如初次见面那般,和她介绍着自己。
印象中,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
那一年,谈妙文被秘密派到他们的小镇上,抓一伙倒卖文物的人。阿娇就是在那次任务中遇上的。
那一次,谈妙文受了伤,倒在他们家门口。当时,血流了很多,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镇上的条件不是很好,当时他们基本都以为这男人没救了。
可阿娇毅然将这个人带回家,他昏迷的那些天里,她都是默默的伺候着。等到他醒来,她便这般和他自我介绍。
“我是阿娇,我不是坏人!”
十几年前都过去了,直到这一刻谈妙文还记得当初她的笑容有多真诚多动人。
也正因为这样,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光是听到后方的声音,谈妙文的浑身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她在他的生命里,刻下了那么多的烙印。
就算现在,他不听声音也能辨认得出是她。
可他能怎样?
如今,残破的他还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许诺给她一生的幸福吗?
但没得到他的回应,女人的嘴儿还在喋喋不休:“妙文,我等了你好多年……”
“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见我?你难道真的想看着我嫁给其他人吗?”
她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悲凉。
也对。
若不是她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现在的她恐怕早已是人妻。
现在又知道,其实他没死,就是不出现而已,她怎能不为自己悲哀?
再说了,她真是实在想不出,他竟然能活着回来,却不肯和她见面的原因!
要说不爱,也不像是。
若是不爱,他怎么又会在她即将嫁人的时候又偷偷躲在外头看着?
若说不爱,他又怎么会时常出现在她的小镇上?
可要说爱,阿娇又犹豫了。
“妙文,告诉我好不好?”此时的阿娇,已是泪流满面。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垂死挣扎的人儿。
死死的抓住救命稻草,又或者是等待着最后那致命一刀的来临。
“他们有的说你死了,有的说你不爱我,找到更合适的对象。可不伦是谁说的,我都不信,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她一边说,一边小步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