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最站在明明只是多了一些绿色的窗口前看着那些何酒亲自挑选的植物。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麾最觉得只不过是几簇普通的绿色看起来却很让他舒服。
“那个...其实,我还悄悄定了一张更大的床。大概明天,就会让展柏利换掉。...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何酒从床上起来,看着麾最宽阔的背影。
“恩。”
麾最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对于何酒自觉自动的改变着自己生活的这件事,其实麾最早在想要真的和何酒成为夫妻的那天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如果一开始就对何酒这个人防备起来,麾最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几乎不清楚过去的人...不停支付着他的信任与迁就。
而这些迁就,不知不觉间竟然危险到了连麾最自己都有些浑然不觉的程度...
麾最还在对着那些小而精致的绿色植物们发呆。
身后何酒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麾最也没有立刻转身去探究。
在麾最自己还没有考虑清楚他对何酒到底会走到什么地步的时候,麾最自己都不敢将那些他从来不曾想象过的感情全部寄托在何酒的身上。
麾最始终...
不是一个普通人。
背负着最沉重责任的他,他的更多理智更多血汗都要奉献给自己的军队还有国家。
情感依靠的伴侣或许是一个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成分。
而这种成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幸福的最大来源。
可是对于麾最?
“呵呵...”
麾最站在那里,闭着眼发出不经意自嘲的冷笑。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何酒对他的影响已经深到在他的心底扎根甚至还长出了嫩芽。
看着这些顺着阳光便能不断生长的植物...
麾最突然冷下脸来,一瞬之时所有眉目间的柔和刹那成冰。
“夫人...也许那张更大的床可以更快一点替换进来。”
麾最站在何酒面前逆光转身。
一片阴影当中的麾最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又好像...连何酒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感到了来自麾最的点点冷酷。
“哦...那...那我让展柏利他催一下可以快一些。”
何酒心底不知为何第一次,竟然会有些忐忑于他对麾最的冒犯可能会导致麾最的厌恶。
明明一派温馨的房间里面,何酒坐在那张床上却突然冷不丁的回想到了研究院那张冰冷无比的小床。
何酒摇摇头,才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简直像个矫情的女人。
毕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想那些事情也只会让自己心烦什么好处都没有。
一切的甜蜜与出了轨道的热烈,都像是夏天那轮热过了头的太阳一般,终于开始显露一些秋日即来的颓靡之感。
八月上旬中的一天,何酒穿上了他已经不能再熟悉的制服开始了新的学期。
皱着眉头盘算着异尊会驯兽教学计划的何酒,终究没空去理会他烦躁整夜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如此的不受他控制。
“啊...啧!”
何酒下车之后揉着自己的眉头先是重重的叹气,然后就是心烦气躁的咋舌。
“会长您怎么才来啊?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啦~院长找你人都好久了,你也不出现!”
端景安和其他忙的焦头烂额的异尊会老成员们一样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们的会长可以早点出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何酒看着满脸焦急的好友兼小弟。
“怎么了这是?开学典礼不是还有足足二十几分钟吗?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会长您居然还不知道吗?今年的学院典礼驯兽系选了您作为新生代表以及驯兽系学生会特别代表去发言啊?!”
端景安看着自己会长一脸神神在在的模样,急的语速都变快了很多。
“什么?新生代表?还是学生会特别代表?怎么回事?根本没人通知我啊!”
何酒满脸懵逼的看着端景安,完全不能理解这是哪位驯兽系高层的馊主意,要在一开学就让他何酒对着整个首府学院的人招摇?
这可是开学典礼啊!全首府学院多少涉及到中亚联盟政|府,商界,军队的名门子弟?
他何酒何德何能?一个半路插班,课都没上过几节的驯兽系新的不能再新的新生当代表?
“卧槽!这特么就算是逗我也太狠了吧?!”
何酒看着端景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心里瞬间就明白,不论这是谁的安排...
他何酒这次...
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