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羹剩饭都倒在一个桶里,可以用来喂猪,桌子要擦洗干净晾干,早点还回去,碗筷是自家的,倒是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洗。
卫靖泽和帮工们忙活的时候,战友们也不闲着,帮着一起收拾,大家伙儿一起忙活,倒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屋里屋外收拾干净,用水冲一冲,屋子里的摆设恢复到平时的样子,感觉就好多了。
这样一弄,便已经是接近晚饭的时候了。
卫靖泽给帮工们每个人发了毛巾和香皂之类的,还每个人给了一包烟,这是通行的规矩,帮忙是不给工钱的,但是会分点东西,而且最后大家分到的糖果之类的也比一般人的客人多,没喝完的酒和饮料之类的也能够拿点回家。
等帮工的事儿办完了,卫靖泽还要帮着战友们安排住处。
这一次,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也都是因为老战友好些年没见,也想着带着家人来见见面,大家认识一下,这样的走动机会不是特别多。
趁着潘秋阳潘壮牛等人都在,卫靖泽就根据大家的情况来分了。
潘壮牛家和潘秋阳家都是大概都能腾出三四间空房子来,潘友庆家也有四间房间,杨天健住了一间之后,还剩三间。
数来数去,发现房间比人还多,卫靖泽便放心了。
将房间根据个人的意见都安排好,然后将他们一波一波送到各自借住的人家,安排住进了房间,卫靖泽才算是忙着告了一段落。
不过这个时候,晚饭又要上桌了。
晚饭的时候,英奇师傅就没动手了,是陈寒带着几个徒弟弄得,多是用中午剩下的菜和食材,经过再次烹饪,做成新的食物,吃起来倒是别有滋味。
这二十多个二代三代还没走,又有那么多战友来了,餐厅是坐不下了,客厅也摆了两桌,才看看坐下。
新房子里如此热闹,老汉也是乐呵呵的。
不过让卫靖泽比较奇怪的是,潘舅舅夫妻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卫靖泽正奇怪呢,陈寒拉着他说悄悄话儿。
“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你爷爷发飙,哎哟,可把我吓着了,没想到你爷爷也会有那么生气的时候。”
卫靖泽惊了一下,忙问:“我爷爷今天生气了?!跟谁生气了?!”
不怪卫靖泽很意外,今天本来就忙,难得见到老汉几次的时候,他都是满脸笑容的,这房子让他极为有面子,酒宴如此热闹,寓意也是很好的,所以卫靖泽觉得老汉生气这事儿很奇怪。
陈寒贼兮兮的说:“还能是谁啊?就是你那‘好舅舅’呗!”
“怎么?他又跑去烦爷爷了?”
陈寒撇撇嘴,他不知道当初老汉在过年期间就被儿子儿媳赶出家门,身无分文迷路在外,差点冻死饿死在路边的事情,但是这潘舅舅一年到头难得上门一两次,而且每次来都是家里有事儿的时候,光出人不出力,可见这人对亲爹没多上心。就说今天请客这事儿,别的不说,如果平时忙,不帮着准备宴席也可以理解,可是宴客这天,你不提前一天来住着,或者一大早过来,帮着亲爹招待宾客,像什么话?这宴席还真就是老汉和卫靖泽两个人操持起来的。
“那倒不是,我干活的时候去后面抽了根烟,就听到他找你爷爷说话么,估计是跑上楼看了,发现每个房间都住了人,就问你爷爷今晚他住哪里,结果被你爷爷撅了一顿,说这房子没他的地方,让他赶紧滚回去。听得我乐得不行。不过我没敢出声,就怕你舅舅知道他被亲爹训得狗血淋头的样子被我看到了买凶杀我!”
说这话的时候,陈寒嘎嘎直笑,那个光光的脑门一晃一晃的格外显眼。
卫靖泽一点都没有亲舅舅被嘲笑了的尴尬,总觉得老汉这话在暗示些什么,老汉不爽舅舅很久了,撅他一顿很正常,说不定还能出点气,让老人家心气顺一些,心里舒服一些。卫靖泽并不觉得爷爷这样骂有什么不对。
“那他什么反应?”
“他说:反正等你死了,这房子也是我的,我迟早能住进来!你听听这话,哎哟,我都替他害臊!真是不要脸!这房子怎么着都有你一半吧?怎么就成他的了!”
卫靖泽也觉得很不要脸,但是他相信自己的亲爷爷,老汉对自己的孙子孙女可能还有点怜爱之情,对于这个儿子,估计没多少感情了。
“然后呢?”
“然后没怎么啊!他说完了就走了,你爷爷过一会儿也走了。”
卫靖泽说:“爷爷竟然没扇他两耳光。”
那话不要脸不说,还是在诅咒老汉早点去死呢!那里是亲儿子说得出口的话。
所以这也是潘舅舅夫妻两个走了的原因吧?没地方住了,所以就走了。
如今村里人对他并不很待见了,从老汉的遭遇,明眼的人也知道潘舅舅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了。
只是苦了老汉,这养一个儿子,打一顿骂一顿解决不了问题,又断不了关系,说老死不相往来吧,人家还经常贴上来,想甩都甩不掉。
陈寒一副很了解老汉的样子说:“你爷爷也是看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不好跟人动粗,不然肯定大耳刮子抽他了。”说完,陈寒又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财产的事儿,你确实是要上点心了,你爷爷毕竟到这个年纪了,老人家又心软,万一哪一天没想开,你这不是将自己的心血拱手让人了嘛?”
卫靖泽说:“不会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他肯定不会亏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