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倒是眨了眨眼睛,一脸哭笑不得地道:“县主,您又瞎想什么呢?没有的事情,薛先生不会这样的。”
“可是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以前那么凶我,你们又不是没看见!”夏姣姣皱着眉头。
知夏点头:“那倒是,不过您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暗害您啊。毕竟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今上头一个就要拿他问罪了。”
夏姣姣迷迷糊糊的,目光还没有变得清明,她不停地摇头,“没有啊,要是皇舅舅想害我呢?正好他俩凑一起联手,弄个瞒天过海,到时候也没人替我伸张正义。”
她这话刚说出来,几个人就都变了脸色,知夏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县主,您可莫要说胡话了。”
知冬的脸色苍白,显然吓得不轻,这回是真的害怕了。
县主说这些话当真是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告诉今上,那她们在场的人都没命活了,估计都得被砍头了。
夏姣姣砸吧着嘴,总算是清醒了些。冷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别的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觉得今儿这梦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得抓紧时间做完想做的事情,然后就可以放心下来。哪怕薛彦要报复她,她也丝毫不发怵,大不了就躲回苏州去。
不过等她彻底报完了仇,估计她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找皇舅舅算账,想想都觉得难度太高。要不然直接去薛彦那里买些□□,等今上追责的时候,她就说是薛彦给她的药,这样就可以两人一起死了,也不用担心他来找自己算账,这法子简直是太好了!
夏姣姣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因为那个梦的原因,对于薛彦开的方子煎出来的药,她都是满脸抵触的神情。好容易被哄着喝了一碗,倒是没什么大碍,相反平时总是容易发凉的手脚也变得热乎起来。
等到当晚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晨起精神状态上佳的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薛彦开的这药方子是真的管用。
第二日喝药的时候,明显就乖了许多,不用再让人拼命地劝慰,而是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喝下了。
知夏她们几个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来。
“干什么那么开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今儿要出嫁呢!”她撇着一张嘴,心里还是有道坎儿过不去。
“是是是,薛先生开的这个药方子虽然管用,但是之前也不给您服用,一直拖到现在,肯定是用心不良,居心叵测。”知夏随口就接了一句。
现在她们都是顺着夏姣姣的情绪说话,要不然她不高兴了,她们几个也跟着心里难安。还不如想法子哄她开心,这样主仆几人都是皆大欢喜了。
夏姣姣轻哼了一声,平时知夏她们都是劝她,说薛彦是为了她好,结果今日倒是换了说法,一时之间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憋了半晌,她才冒出来一句:“这也不能怪他,他之前说了,是因为我身子太差,不能喝这种药,以免刺激太过。总之他是大夫他说了算。哪怕这开的是□□,我也得眼睛不眨地喝下去。”
说到最后,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帮她说话,又加了最后一句上去。脸上顺带着配上嫌弃万分的表情,清晰地表露出她被逼无奈的情绪。
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几分兴致盎然,只是不点破,无声地笑着。
*
“嗷呜——”稚嫩的小奶音传来,让人觉得心都软成了一团。
“来,喝奶,小崽子。”薛彦挽起衣袖,露出两条有力的胳膊,此刻一只手抓住小奶狗,另一只手则端着个小玉碗,碗里装着温牛奶,正费心地想让那小奶狗喝奶。
不过那小狗看起来不足一个月,瘦瘦弱弱的,还不会用舌头舔,就不停地嚎叫着挣扎,似乎觉得薛彦的怀里并不安全。
“哎呦,我的祖宗,我那天还夸你比夏姣姣听话呢。这真是睁眼说瞎话,往你脸上贴金你都不要啊。”